本来是乐队演出,变成了巴黎一个人的独唱。上场前阿延又接到个电话,巴黎听到那头娇蛮的女声不依不饶,“你要是不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分手!”
蛮好听的声音,就是有些尖利。阿延站那跟老板一直鞠躬道歉,巴黎实在看不惯他那副样子,Save成员怎么可以那么谦卑,真是丢脸。
“我唱。”巴黎冷冷瞪了那肥头大耳的酒吧经理一眼,在他惊惧的眼神中抢过驻唱歌手的木吉他,一个人上了台。
走过阿延身边时,巴黎重重拍了下他肩膀,“阿延,别为个女人,忘了我们的Save,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拯救。”
阿延皱着眉,没有再说话。他和女友薛琪琪是在一场义演上认识的,那时候的他,是风头正劲的乐队组合Save鼓手兼副主唱,薛琪琪则是Save女粉丝里面微不足道的一个。
阿延几乎快忘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忘了他们的一个月纪念日……却记得薛琪琪越来越得寸进尺的要求,买这买那,各种吃醋。
这回竟然说他和巴黎走太近,一定要阿延在女朋友和巴黎之间选一个,甚至放了狠话说是半小时还不到她家楼下去解释清楚就分手。
“你是不是喜欢上巴黎那个狐狸精了,你们男生就是贱!她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不来是吧?那就分手好了……”
手机屏幕还亮着,阿延想起薛琪琪说的话,突然有些莫名地好笑,自己到底是喜欢了怎样一个女孩。阿延很快编辑了一条短信,按下发送的同时拔了电池。
巴黎最后一个调子刚刚落下,就在追光移开时悄无声息遛进了人群。
吧台的角落里,巴黎捧着杯热牛奶,叼着吸管慢慢一口口啜饮。
来搭讪的有年轻男孩,也有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巴黎一贯摇头say sorry。
“卫眠,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就是,好歹喝点。”
“今天可是辉哥生日,卫眠你这么一副死人脸摆给谁看啊。”
“喂,王朝,你说话客气点,真当人卫眠和你们一样啊,不喝就不喝呗,非逼着喝,还要不要脸了。”
“徐曼曼,就是你这样的花痴把卫眠捧上了天,长得跟小白脸似的,你们女生都眼瞎吧!”
“王朝你有种再说一遍!”
“哟呵,没听清是吧,哥哥我就再说一遍,就是你徐曼曼……”
“这杯酒,我替他喝了。”一道女声插了进来,慵懒的调子。
巴黎的出现无疑让在场的几个男生眼睛都亮了,闪烁着绿莹莹的狼光。
尤其是她仰头喝酒的模样,眼睛微微眯起,嫣红的唇瓣上唇膏有些花,粘了几滴亮黄的酒液,实在是诱人。
巴黎毫不在意地用大拇指抹了一下,撑着桌子站立,视线直直落在卫眠身上。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巴黎知道男生不该用漂亮来形容,可卫眠不一样,他的眉眼就真的跟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那么好看,只是稍显稚嫩青涩。
穿了件白衬衫,安安静静坐着,与酒吧这么个光怪陆离群妖乱舞的环境一点不搭。
秀气的眉,眼睛是单眼皮,巴黎湊近了看才发现是内双,睫毛长长的,嘴唇很薄,唇形是罕见的求吻唇,唇珠艳红,像是颗饱满的红樱桃。
眼前叫卫眠的男生就像巴黎唱的那首英文歌里的单车美少年,气质干净得一看就是那种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家长眼里的乖孩子。
“你干嘛来这?不适合你。”巴黎没有理会那几个男生的搭讪,她挑眉懒洋洋地攀住卫眠肩膀,说话的语气就跟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熟捻。
卫眠面无表情挣开她,视线静静落在面前的一堆空酒瓶,易拉罐上,浓烈的酒气弥漫。
卫眠皱眉,指了指坐在对面,虎视眈眈盯着巴黎猛瞧的程辉,“他生日,请我来,说是全班同学都会来。”
原来干净少年是被骗来的。
巴黎从兜里摸出条绿箭,撕开包装纸扔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瞟向程辉。
程辉的长相很平凡,脸上长了许多颗青春痘,手腕上戴着个价值不菲的名表,脖子上还绕了几圈金项链,活生生的暴发户打扮。
一见美人看向自己,程辉连忙端正坐姿,故作优雅地抚了抚额前碎发,含情脉脉注视巴黎。
真是癞□□想吃天鹅肉,巴黎顿时一阵反胃,转向卫眠,“你叫什么?”
巴黎是在明知故问,她其实知道卫眠的名字,就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卫眠。”卫眠顿了好长时间,才终于不堪忍受巴黎热切的目光,移开视线,冷冰冰地开口,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起来很舒服。
不知道他会不会唱歌,这种嗓子唱情歌应该比那什么所谓的夜色招牌小泽好听,那家伙拽得跟个二百五一样。
巴黎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默默把卫眠的名字记下来。
程辉还想跟巴黎说上几句话,王朝也早认出来巴黎就是那个之前唱歌的漂亮女生,两个人都跃跃欲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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