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强子现在只想把自己从这个事件里拔除干净,毫不犹豫的指着身侧的秋菊,“就是她,给靖王妃娘娘下药,还杀我妹妹灭口!小的的妹妹就是小环,我那可怜的妹妹,被她害死不说,如今还要杀小的,请殿下替小的做主啊!”
赖强子一脸的冤屈。
秋菊怒目圆瞪,“你莫要血口喷人!你几次对我动强,我气急才刺伤了你。”
又抬头,同样一脸冤屈的对着君玄奕匍匐跪地,“靖王殿下明察,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靖王妃娘娘呀!”
路管家深深的睨了她一眼,冷哼,“秋菊,你就莫要狡辩了,刚刚你在房中与这个男人的对话,将军都听在了耳朵里!”
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只不过要撬开他们的嘴,让他们亲自承认罢了。
秋菊吓软了身子,路管家不再看她,盯着赖强子道,“小环被秋菊推下井中,是你亲眼所见?”
赖强子连忙点头,“是小的亲眼所见!”
路管家接着道,“小环即是你亲妹子,你又亲眼所见她被秋菊害死,为何不报官?”
赖强子额头堆满了汗珠,他执起衣袖擦了擦,“这……小的,小的……”
“是为了捏了把柄讹钱吧?”
路管家冷哼,不等赖强子答话,又对着秋菊道,“秋菊,你为何给靖王妃娘娘下药?”
路管家直接跳过了小环之死,奔了正题。
“奴婢……”
秋菊就算是编扯理由也编扯不出来,她是贵妃身边的宫女,与皇后是对立面,所以她没有理由去害靖王妃,若是私人恩怨,来路府之前,她从未出过皇宫,与靖王妃是八竿子打不着,又哪里来的私人恩怨?一时语塞。
“是被人威胁了,对吗?”
路管家明显是有备而来,秋菊自知躲不过,想着惹了靖王,横竖也是死,不如黄泉路上拉个伴,哭着嗓子道,“奴婢有罪!奴婢怎么说也是贵妃娘娘亲自选进将军府的,奴婢被这个无赖玷污了清白,奴婢……下人私会外男本就是大罪!若是将军知道了,奴婢再也无法在府里立足,奴婢也不想要贵妃娘娘失望,奴婢更想着将来能嫁个好人家,是碧春,她那夜听到我房中的动静,就用此事来威胁奴婢,奴婢也是没法子,一时鬼迷了心窍,就犯下此等大罪!”
秋菊姿色不俗,她当时的私心,是想着有朝一日被将军看上,飞上枝头变凤凰。利欲熏心,才被人利用,鬼迷了心窍!
而且靖王殿下一向不待见靖王妃,她以为靖王妃就算死了,靖王也不会太过追究,说不定还会袒护,谁承想传言有假,靖王妃是被靖王放在心尖,揉进骨血里宠着的人物,她也是夜夜惊梦,恶鬼缠绵的被折磨着,如今和盘托出,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有府卫押着碧春进来,碧春倒是淡定,但是触及靖王殿下冰冷的视线,还是心虚的颤了几颤。
“奴婢拜见靖王殿下!”
路管家见靖王不语,开口道:“碧春,你可认罪?”
“奴婢不知,所认何罪?”
秋菊和碧春在宫里就是互掐的死对头,听着她装傻,冷笑连连,“陷害靖王妃的‘温情散’是你给我的,那个送货的男人也是你下了药送进客房的,哦,对了,还有客房的香鼎,也是你动的手脚!”
碧春蹙眉,沉着脸色紧紧的盯着秋菊,“秋菊,你一向与我不合,但是陷害靖王妃这等大事,你也不能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呵!”
秋菊冷笑,“你也说了,我与你一向不合,所以我时时刻刻命人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抓着你的把柄呢,你和靖王府的柳侍妾是同一批进的宫,你俩感情好,知道的不止我一个,那‘温清散’就是柳侍妾的贴身丫头月竹给你的!”
“你扯得什么幌子!你自己做的事情,莫要诬陷给我!”
碧春怒目瞪着,神色里露出一丝慌张。
君玄奕的神色里愈发的不耐烦,再不听她们废话,冷冷出声,“来人,将他们押进刑部大牢!”
既然都吐出来了,事实已经很清楚,他可没有耐心听着她演戏,浪费时间。
碧春这才想到,南楚靖王,冷血无情,他认定的事实,从来不听辩驳,直到府卫上前将她拖出去,她才惊惧的哭喊认罪,请求饶命。
靖王府沁园,柳幻雪也已经知道了路府的动静,在房间里坐立难安,想要喝口茶水压压惊,却手抖的直接将茶盏打翻,‘啪呲’一声碎了一地,柳幻雪被惊的跌坐在椅子上,慌张不已,余光里看见院子里走来的月竹,慌忙的上前,“如何了?”
月竹的神色里也有着慌张,但是比柳幻雪淡定许多,开口间有了冷淡之意,“都招了。”
“供出我了?”
月竹点点头。
柳幻雪吓的连连后退,心若沉雪,不甘哭喊着道,“我早就说了,斩草除根!这赖强子就是泼皮无赖!却说什么怕打草惊蛇?引人注意?如今好了,都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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