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离开后,流觞眼角划过门侧暗影处。
“出来吧!”
竹门之后,一个女子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四周,知道自己是被发现了,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我就是路过,路过……”
江明月打量了一眼门内四周,除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再无一人,这偌大的听水阁,算上她和这个面具男人,总共也就四个人,一般有钱有势的,不该是丫鬟侍卫啥的都配齐的吗?怪哉怪哉!
“你就是文竹口中的公子?”
“你是流觞吧?”
能在君玄奕眼皮子底下劫走她的,一般人可做不到,排名天下第一的黑羽门门主,倒是极有可能,况且那黑鹰,就是黑羽门门主所养。
男人未有言语,算是默认。
江明月大大方方的走进院内,走进后细细打量,起码一八五的个头,身材修长,只是古代衣袍难以看出具体身材,不过江明月的直觉是,他肯定有着八块腹肌,面具遮了大半张脸,露出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男人味十足。
“你将我抓来,却又以礼相待,是为何?”
一手环胸,一手支着下巴,江明月围着他转圈圈的打量。
“好奇!”
流觞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所以当江明月想要出其不意的扯下他面具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啊啊,痛!”
他手劲可真大,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流觞没有碰过女人,手心里的手腕,纤细的仿若他稍一用力就会捏断,松开了手,背于身后,冷言出声。
“靖王妃,竟是如此无礼吗?”
“你以面具示人,才是对人的不尊重吧!”
江明月出口反驳,如果不看到他的脸,她会一直纠结那个声音。
不过像这种有地位的男人,来硬的肯定不行。
“我猜,你肯定是长的太帅了,又不喜欢女人,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戴面具的对不对?你就让我看一眼,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自然是瞎扯的,遮住真容,自然是想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靖王妃就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这个江明月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被他挟持到此,竟还有心情好奇他的长相,不知道是她有胆识,还是文竹所说的‘简单’,也就是愚蠢!
“担心呀,但是我担心又有什么用,我一个弱女子又逃不掉,所以只能瞎担心!你也是,抓我说是什么好奇,其实就是威胁君玄奕的,还假惺惺!”
这就是文竹口中简单的姑娘?身处陌生险境,还能如此冷静的分析,可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没错,我是将你抓来威胁君玄奕的,可是君玄奕却并不管你的死活,此时,怕是已经到了通州的府邸!”
“骗鬼呢!”
江明月嗤笑,这明显的挑拨离间,才不会上了他的道!
“无论你信与不信,事实如此,所以,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啊?你不会要撕票吧?”
虾米??难道她要嗝屁了?
黑亮的眼睛轱辘打转,眼看着他要伸手拔剑,江明月扑上前,抱住他的手,“淡定,淡定!”
“君玄奕那个王八蛋,对我虚情假意的,从此我江明月与他誓不两立!我们一起弄死他,怎么样?”
王八蛋?弄死他?流觞蹙眉,这是一个女人说出的话?额,没错,是他亲耳听到从眼前的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这是他见过的,最粗鲁的女人,没有之一!
江明月是想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古代杀人不眨眼,人命像蚂蚁一样脆弱,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了解,但是他说的话虽然无情,却没有戾气,对她,应该没有太大的杀心,所以,她也并非绝境。
他果然收起了剑,显然,他也并非真心想杀自己。
“好,我等着你,弄死他!”
……
通州,侯府别院。
身着缎红色锦袍的男人,立在烛火通透的屏风前,屏风上挂着整个通州的分布图,其中画圈圈的,显示的是运城。
君玄奕从地图上收回神思,看向立在身后的裴术,皱眉道:“听水阁?王妃如何?”
“王妃一切安好,而且……,王妃的一切需求,流觞都会满足。”
裴术也是摸不清流觞,与其说是挟持王妃,倒不如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如果是设了埋伏引王爷前去,应是虐待王妃才是,不知道这流觞的口袋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哦?”
不知道流觞是何意,但是听到江明月一切安好,君玄奕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思忖片刻,道“流觞深不可测,能让你发现听水阁,怕是有意为之,故意要让本王知道王妃的处境,既如此,怕是有别的目的,你严密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禀报。”
“为何不直接将王妃救出来?”
“这运城的水太深,流觞没有达到目的,便不会伤害王妃。这两日,摸清地形,营救要确保万无一失!”
流觞不是个好对付的,鲁莽行动,怕会伤着月儿,其实他心里已经心急的大火燎原,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越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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