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述愣愣一下,然后目光散射开来,环顾着自己的四周。
他看看小甲,小甲的屏幕上显示在他附近有一个私人网络的摄像头。
有意思。
姜述笑笑,走进塔罗会。
房间里的柜台上摆放着各种颜色的水晶和一些西式神秘学的装饰物,诸如一些不明觉厉的铜面具还有星体模型什么。
“你来了。”办公桌前,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她背对着姜述,淡淡地说了句。
“我来了。”姜述点点头。
乙:你本不该来。
丙:可我还是来了。
“坐下吧。”女人转过身来,指指自己办公桌对面的座位。
姜述走过去,看看椅子,随意地伸手抓起小乙,在椅子上掸了掸灰尘,然后才放心地坐上去。
从回答来看,这女人没读过古龙。
“沃夫……?”女人念着拟化光屏上订单的名字,她的模样隐于白色之后,她接着说道,“我叫度虞衣,这里的塔罗师,你叫我度娘就好。”
嗯,她正在敷面膜,说话间她又用手抹了一下面膜,使其更好地和自己的肌肤贴合。
“嗯,我来做一些咨询,希望您能帮助到我。”姜述客客气气地说道。
“可以,从这副牌里抽一张吧。”度娘从桌子底下取出一副塔罗牌,很随意地丢在姜述的面前。
“嗯?”姜述顿时满脸问号,“塔罗牌是这么玩的吗?”
因为魔术需要,他以前也少量西方神秘学的研究,虽然不是很懂,但他很清楚,塔罗牌占卜肯定不是这样的。
事实上,他之前看苏小鸥做塔罗牌占卜的时候就想问了,这装都不装得像一些,也不知道提前学一学。
后面听她说她学过了,他还有些疑惑,现在看看,这是名师出高徒啊,有度虞衣这么做占卜的么?
“随便你,你也可以先洗牌再切牌再选牌什么的,但那没什么用的。”女人撇撇嘴,然后就注意到自己的面膜起了一点褶子,于是赶紧又抹平。
她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只对好好保养自己感兴趣。
“……”姜述也不再多说什么,就随意地从中抽了一张牌,掀开来放在度虞衣面前。
那是一张人像牌,一个头顶着符号“∞”的人。
塔罗牌上,他身着白色打底长袍和深红色斗篷,腰间捆着一条头尾相接的黑蛇,右手手持权杖指天,左手指地。
在他身边的桌上,还摆放着“星币”“长剑”“圣杯”三件物品。
玫瑰与百合盛开于他的脚边。
那是一张“魔术师”牌,姜述很轻松就认了出来。
“嗯……”度虞衣瞥了一眼塔罗牌,随口说道,“你不是沃夫,你是姜述对吧?”
姜述:“???”
不是,抽张牌的工夫就能猜出他是谁了?就因为全孤城只有他一个魔术师?
这特么完全不是同一个“魔术师”好吧?这要说她没事先了解过自己,她自己都不信吧?
“你调查过我?”姜述看着她,看着面膜空洞里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并不清澈,像是蒙着一层纱,眼里的感情色彩看不真切。
这种看起来就饱经沧桑的巫师大姐姐最难搞了。
一旁的小甲则给出度虞衣现在的心灵的感情色彩,那是蓝色,结合现在的情境,这种色彩的含义更有可能是平静。
“没有,整座孤城只有你能够抽出这张‘魔术师’来,每这副塔罗牌,只有特殊的人才能抽出特殊的牌。”度虞衣接着说道,语气里有些无奈,她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边上的咖啡机旁接了一杯咖啡。
“特殊的人?”姜述重复着,他翻开整副塔罗牌,发现除了这一张魔术师以外,身下的牌全都是空白。
他看向度虞衣,她已经接完了一杯咖啡,于是他抢先一步说道:“我不爱喝咖啡。”
“没想给你喝,我需要提神而已。”度虞衣的声音悠悠传来,很快,她又坐回位置上,“你还是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姜述试探着问道。
“孤城就这么大,你迟早会来的,让我猜猜看你是因为谁才调查到这里来的。”度虞衣想了想,继续说道,“现在是八月十八日,你已经见过克洛了对吧?”
“嗯。”姜述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女人让他有些看不透,他不清楚她究竟知道多少。
“不要紧张。”度虞衣似乎是看出了他深藏于内心的不安,“我对你并不了解,只是它告诉我,会有一位‘魔术师’来到孤城罢了。唯一的一位。”
“嗯,是塔罗牌里的魔术师,并不是你这种。”度虞衣指指她面前的那张“魔术师”,随口解释道,“衔尾蛇,精神永恒,思维超越时间;权杖指天手指地,权力与精神的交融;玫瑰是生,百合是死,人的生死,神的意志;白色长袍,内心纯洁;红色斗篷,你的主观上正在做一件意义深远的事情。”
“最后。”她顿了一顿,指着那个“∞”的符号,语气依旧平淡,“无限的可能以及……薄弱的意志力。这就是你的牌面,姜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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