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花月一掀马车车帘,率先同曜儿坐到车厢内。
云宏生被训得一愣,花月的一顿骂叫他有点懵,等反应过来,母子俩乘坐的马车都已经驶出一段距离了。
云宏生顾不得维持什么从容不迫的样子,赶快跑着追上去,马车却还是不停,显而易见的……马车内的人是真的生气了!
此番生气为哪个?
云宏生想通了些关窍,忽的弯了唇角,反倒更加高兴了。
“花月花月!”云宏生小跑着撵上马车行驶的速度,一边跑一边扒在车窗口朝里面的人呼唤着,见花月不曾搭理他,便将目标转向曜儿,“曜儿曜儿,快哄哄你娘呀,叫爹爹上了马车再跟你娘好好解释啊!”
曜儿的小眼神儿瞄了自家娘亲一眼,眼珠子一转,冲云宏生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虽然他小小年纪,但是这几年吃狗粮吃的多了,也渐渐懂得许多道理。就比如现在这个时候,女人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他才不要做那被殃及的池鱼,乖乖活着不好吗?
“诶?你个……”
花月的视线瞪过来,云宏生忙打住刚想说出口的教训儿子的话,冲着花月嘿嘿一笑,明明脚下还颠颠的小跑着,上半身却又努力装作淡定的同花月解释道:“媳妇儿,媳妇儿你误会了,我刚才走神没想瑾雪郡主的事儿……”
“你没想?那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云宏生:……脑子好晕!
“媳妇儿我错了!”
“我说你错了吗?我又没说不让你去,你爱去就去,你说你错了听着好像我不叫你去一样,好像我是那小肚鸡肠的人?”
云宏生:……道歉道出问题来了,想哭!
“我只是一直在想刚才那位老伯的话。”然后云宏生又带着苦哈哈的笑,讪笑着解释道,“虽然那位老伯看着神智有些不清,他有一件事确实说的是真的,就是曜儿的长相其实和冯佑之很像!”
花月一顿,朝云宏生看过来……就在云宏生以为花月听进去听明白的瞬间,花月的眸子陡然变得凶狠起来,一场凌厉的盯着云宏生:“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云宏生又开始懵了,“我没什么意思啊!”
“是挺没意思的!”花月清哼一声,冷嘲热讽的口吻,说着就要去放下车窗帘,一副决定不再跟云宏生说话的模样。
“诶?”云宏生忙伸手拦住,两手扒着车窗口,脚下使劲的倒腾着,紧张的询问道:“咋就没意思了呢?媳妇儿,媳妇儿你肯定是误会了!”
“我误会?你一个当爹的竟然怀疑自己的儿子跟别的男人长相相似,说吧,云宏生你到底什么打算,是想自己去找瑾雪郡主之前想要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我们娘俩打发走吗?”
“天地良心!”云宏生一嗓子高呼的,还在马车车厢外狂奔不止,说实话被花月折腾的有点惨,“我怎么会怀疑我的亲生儿子呢?!我只是想说,曜儿和冯兄长得真的很像,俗话说,外甥像舅舅,而且那位有些疯癫的老管家竟然唤你是二小姐,这说明你和曾经的那位二小姐也长得很像。我在想,花月你记不得被卖进云府以前的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马车总算停下了,花月招手叫云宏生上车,云宏生可算松口气,再钻进车厢坐在花月身边,胳膊上却又被花月拧了一下子。
“你是不是傻啊,”花月冲他翻个白眼,“我是冯佑之的妹妹?!你觉得就我和他之间的互相厌恶的劲儿,有可能会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吗?”
曜儿的小眼神本也带着期待,但同云宏生一样仔细一想,随机附和的点点头,“也对!”
……
回到云宏生曾在京城居住的宅院,原本昨日就该到的,只是因为曜儿的无意中走丢了,一夜寻找,是故才耽搁到了今日。
只是云宏生等人刚到,此处宅院的管家便有一封书信递上,“大人,这是昨儿刚到的家信,从徐州那边快马传过来的!”
“嗯!”云宏生随手接过,一边往府内走一边拆开来看。
原本以为只是一封询问平安的家信,却是没想到……花月一直站在云宏生的身边,云宏生读信也没有避着她,花月自然瞥到了上面所述的内容,满眼震惊,“夏环玲她……”
云宏生将信又仔细读了三遍,方才朝花月确认的点点头,“大嫂她确实……去了!”
夜晚,掌灯。
窗纸上映照着两个对坐无言的身影,曜儿早早就回房间休息了,矮花几两侧,云宏生同花月皆是兴致不高的低垂着头……实在是想不到夏环玲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你可曾有何打算?”花月沉闷的询问。
云宏生沉吟片刻,“信中大哥交代,京城徐州路途遥远,便不必来回跑了。明日我令长福点算好奠礼,派人送回徐州吧!”
花月叹了口气,却没下文了。
两人又静默了半晌,方才上榻入睡……
梦中,花月不知怎的,似乎又回到了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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