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整整五天的火车,我们终于来到了西市。我们在西市一家比较大的宾馆住了下来,傍晚的时候秦风单独出去了一趟。
第二天一早,西市警局的一名警察就来到了我们住的这家宾馆。见到秦风,这名警察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秦风看了看我,淡淡的说:“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找到了杨良的家,就在西市城西的小葫芦村。”
吃完早饭,我们就驾驶着从警察局借的一辆警车出发去了小葫芦村,当然警车的标记已经被做了特别处理,覆盖掉了。
“没想到,你还会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刘艺凝,没事找事的说到。“当然,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她看都没看我,淡淡的回到。我看她不再说话,也就知趣的不再多做言语。
车开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城西的小葫芦村。我们把车停在村口较远的地方,步行进了村。
小葫芦村,真是形如其名,整个村子依山势而建,形如一个葫芦,而杨良家就在葫芦的中间腰部位置。村长领着我们来到杨良家,只见破旧的房屋依山而建,屋后就是崖壁,大门开着,破旧的院落,院里散落着几件农具,院里面并没有人。
来的时候,村长就向我们介绍,说杨良家在村里算是非常奇怪的。听村里老人讲,杨良家刚搬来小葫芦村的时候,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下了现在住的这间屋子,来了没几年他家就生下了一个男孩,生了孩子也不请村里人喝喜酒。后来孩子长大了娶媳妇的时候,也是悄悄的把媳妇接到家里,一家人吃顿饭就算举办婚礼了,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这些年,整个村子也就只有村长和他们家还有点来往,前些年听说他们家杨良当了马匪,村长也就直接不和他们家往来了。
“有人在家吗?”村长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村长看着这个人,就跟我们介绍,这就是杨良的父亲。村长走过去,跟杨父说:“这几位同志找你了解一下杨良的一些情况。”
杨父听完,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的说到:“有什么好了解的,不知道已经死哪里去了。”
我看着杨父,脸色苍白,而且白中泛黄,好像从没有见过太阳的样子。
“杨良的确已经死了。”我盯着杨父的脸缓缓地说。听我说完,我发现他的脸抽搐了一下,“死了好,死了好。”杨父转而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我们几个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我继续试探到:“其实我们这次过来并不是为了杨良,而是为了你家老祖。”
我说完之后,杨父脸上的表情随之大变。“我家老祖早死了,有什么好说的?”杨父激动的大声喊到,说完就想把我们往外推。
“干什么?现在可是人家的天下,由不得你胡来。你要是不想在这村里住了,你就把我们撵出去!”村长声色俱厉的跟他叫到。“你不要激动,我们可以到屋里坐坐吗?”刘艺凝又柔声的跟他商量到。杨父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我们,没再说话,极不情愿的把身子往旁边一让。
“我还是第一次到你这屋呢。”村长边走边嘟囔着。我们跟着村长来到了屋里,发现屋里的陈设极为简陋破旧,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乌黑的灶台和几只凳子,屋子的后墙竟然就是崖壁,崖壁前面赫然摆着几个牌位。
“马得福,马得贵,怎么都是姓马的牌位?你们家不是姓杨吗?”村长好奇地问到。杨父斜眼看了看村长,并没有说话。
而我看着这几个牌位,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刘艺凝这时走到我身边轻声的说:“看来当年给英国人带路的就是他家老祖无疑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劲了,是的,少了一个牌位!
马家从老祖到杨良一共传了五辈,杨良也曾跟我说过,他家五辈单传,那么除去杨良、杨父,应该还有三个牌位,可是这里只有两个姓马的牌位,其余的都是马李氏、马王氏等等。“马家五辈单传,你看,这里少了一个姓马的牌位。”我轻声的跟刘艺凝说。刘艺凝听了我说的话,冲我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
“我听杨良说你家老祖当年曾给英国人带过路,可是半路逃走了,后来你们就搬到这里来了。你家老祖当年回来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李子天直截了当的对杨父问到。杨父听了,不紧不慢的回到:“不清楚,这我哪能知道?那会儿还没有我呢。”
我跟秦风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色,知道这么问下去,肯定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我站起来就往牌位那边走过去。
杨父见了,急忙赶过来挡在我面前,“你要干什么?!”
“既然我们到了你家,那就算是到你家做客了,况且我跟你儿子杨良还有生死交情,”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跟他撒谎,在昆仑山死亡之谷中,我跟杨良确实一起经历过一段生死,“那么作为客人,到了家里,难道不应该给亡者敬上一柱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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