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听了顾远琛的话,心里更是难受。
眼泪一个劲的流不停,蹲在那里人都站不起来了。
哭到后来直打嗝,可怜的很。
莫向川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能弯下腰把人从地上挖起来,然后放到自己的腿上茶。
“这种事有什么可伤心的?不过就是被关几天,有你的命重要?”
文艺一个劲的摇头,却哭得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也从未有人愿意为她牺牲。
这种感觉混合了幸福、抱歉、愧疚,让她根本无法宣之于口。
她难过,更多的却是庆幸。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遇见莫向川就好像是被关在黑漆漆的房子里,突然遇到了阳光一般。
过完的一切都被他抹光了,消失殆尽了。
剩下的,好像真的只有幸福。
见文艺一时半会根本停不下来,莫向川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亲一下说一句软话,莫向川突然有些暗恨自己的以前没学过什么对付女人的办法,要不然现在肯定能把文艺给哄好。
最后他也没能让文艺停下来,倒是文艺哭累了,打着嗝停了下来。
“行了,现在哭还早了点。”莫向川打湿手帕,一点点的给文艺擦干净,“这两天你就跟宝宝安心的做心理纾解,剩下的事情有我呢。”
文艺擤了擤鼻涕,点点头,“可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
“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想办法还。反正这辈子还长呢,你能弥补我的时候多的是。”
文艺这才笑了一下,有些调皮的看着他,“那钱债肉偿,我嫁给你啊。”
莫向川顿了一下,接着笑着看她,“好啊。”
被他这么一接,文艺倒是先不好意思了。
赶紧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一边去,“我,我就是开玩笑。”
莫向川点点头,“我也没当真。”
接下来几天,莫向川依旧在房间里待着,连会客的次数都变少了。
文艺和宝宝的心理辅导进行的很顺利,心理医生那边说大约三天就可以结束治疗了。
莫向川放下心来,当天晚上就给国内打了电话过去。
“回来?”宋楚泽听莫向川突然要回来,愣了一下,“项目还没签呢。”
“我这边出了点事,很快就要被遣送回国了。”
“……你是强
奸谁了还是抢了谁了?”宋楚泽不相信,只当他开玩笑。
莫向川叹了口气,“我没开玩笑,是真的。”
宋楚泽见他似乎是说真的,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莫向川把之前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虽然我有持枪证,但是毕竟当时袭击外加开枪。”
宋楚泽叹了口气,“你这个也玩的太大了点,交给警察不就完了吗?”
莫向川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了口,“我如果告诉你说……我喜欢上文艺了,你会觉得吃惊吗?”
“啥?”宋楚泽显然很吃惊,“这么突然!”
莫向川苦笑,“我都三十了。”
“你当时把人弄到这边来,我就觉得怪诧异的。你还非得说是因为她是薇薇的朋友,你这也真是太……”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不必太往心里去。我只是这么一说,人家看不看得上我还不一定呢。”
“怎么,为什么看不上你?”宋楚泽有些替好友不平,“你是少长了脑袋还是多长了脚,凭什么看不上你。”
莫向川只是笑,听宋楚泽在那里贫了半天,最后说了句“别多事”。
“行吧,你一把年纪好不容易想开花,我也不能拔苗助长给你毁了。”宋楚泽听莫向川说了他的顾虑,也就同意了,“我帮你弄回国的事情,尽快给你信儿。”
挂了电话,莫向川回到了病房。
文艺正站在窗边打电话,本来就有些鬼鬼祟祟的,看见莫向川,更是压低了声音。
莫向川坐到沙发上,宝宝小跑过来,凑到他耳边,“爸爸,我有情敌啦!”
莫向川挑眉,“什么?”
“文文在给男的打电话,我有情敌啦怎么办?”
莫向川看了文艺一眼,“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啊,”宝宝有些沮丧,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我就听见文文叫学长呢。”
高拟翔。
莫向川眯了眯眼睛,“知道是什么事吗?”
“就是画画的,他说让文文给他画画呢,文文不愿意!”宝宝说到这里有些激动似的,“爸爸,为什么他画画要让文文给他弄啊?他的手断了不能画吗?”
莫向川点点头,“他不光手断了,他还脑残了。”
宝宝满脸的不敢相信,“他是残疾人吗?好可怜啊,那他为什么要比赛?”
莫向川看他小脸认真的样子,憋不住的笑起来,“记没记得我跟你说过一个成语?叫身残志坚。”
宝宝皱吧了一张包子脸,“哦,知道了。”
说完像是怕莫向川考他功课,不敢再问,急忙跑到文艺那边去了。
文艺刚好挂了电话,莫向川想了想,拿起手机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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