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这灶房里烟熏火燎怪热的,你跟舅母出去凉快吧,叫你嫂子在这烧火就行了。”周不凡在抹布上擦擦手出了灶房。
“对了,小凡,你上回要的那些东西,舅舅都给你带回来了,都在那口大箱子里呢。”王一刀指了指一口满是铆钉的大箱子。
‘哦?’周不凡眼眸微动走向那口大箱子。
‘来,哥几个帮帮忙,将东西给我搬到库房去。’周不凡对着阴凉里的几个伙计招招手。
嗯,箱子里的东西确实不少,不光有他要的硫磺,还有一些上好的牛筋弓弦,就连最普通的黑糖也有足足两口袋。
这里面的东西,如今周不凡最看重的就是弓弦和硫磺了,虽然用楮树皮制成的麻绳也能做弩弦,但那终归还是属于麻绳,不甚太耐用。
“小凡,我听大哥说,你们如今有不少那样的弓弩了,能否先匀给舅舅一些。”王一刀看了一眼周不凡摆在桌上的大陶坛子问道。
“行,都在大舅那呢,二舅你随便叫人去取就是,待会儿咱爷们喝点儿。”见饭菜开始上桌,周不凡顺手拍开了泥封。
瞬间,王一刀的眼神就是一亮,喉头不由蠕动几下。
习武之人本就好酒,加上他又爱喝几口,对于酒的好坏自然一闻便知。
眼前这不起眼的坛子里,竟然装了如此美酒,即便是他走遍了大江南北五湖四海,也没有品过如此美酒。
“呀,果真有如此美酒,方才你大舅说,我还不信呢,这酒是你鼓捣出来的?家中还有多少?”王一刀盯着酒坛追问。
“二舅,这酒家里还有不少,二舅尝尝,待会儿走的时候,尽管全部拿去,是卖是喝全凭二舅做主,另外家里还有一些刀剑,一并拿去卖了换成米粮吧。”说话的功夫,周不凡给二位舅舅各自斟了一杯,至于他则是到了一点点儿。
“唉,凡儿,这酒可不能全给二舅拿去,得给我留下几坛子,我还得靠着它请你表舅呢。”王大锤一听就急眼了,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请表兄来做事?他那人手艺自是没的说,就冲他嗜酒如命的劲头儿,若是随时都能喝上几口这酒,他自然愿意跟你过来,况且他在家中也不甚得意,哪有出来自在。”王一刀端起酒杯就要仰头喝下。
“老二,慢些饮,此酒刚烈,后劲大的很,切莫贪杯。”王大锤生怕自己兄弟喝醉,立马出声提醒。
“啊~,好酒!”王一刀放下酒杯忙吃了一筷子菜压压口。
“二舅,你跑镖给人押运货物也挣不了几个钱,不如咱爷俩一起做买卖,刀剑自不必说,就这酒,若是拿出州城郡城来卖,你说能不能赚钱。”周不凡轻轻戳了一点酒,放下酒杯问。
“这~自然是供不应求的好东西,只怕是一杯难求。不过,你能产出多少?”王一刀问出了关键所在。
“嘿嘿,不瞒舅舅,这酒的原料就是寻常的酒水,到时舅舅卖了这烈酒,买些寻常的酒水回来,外甥我自然就能再次鼓捣出来,如此反复周而复始。”周不凡嘿嘿笑着压低声音道。
闻言,王一刀竟是一愣,若真是那样,这岂不是……
“如此的话,那这买卖舅舅跟你干了,反正是自家买卖,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这张嘴,舅舅也干了,哈哈……”王一刀大笑着将杯底一饮而尽。
‘二舅,我这还有一桩更好的买卖,这买卖若是做好了,咱们以后八辈子也不愁衣食。’说话间,周不凡掏出几张自制的纸来,交给了王一刀。
看着自家兄弟手里捏着的纸张,大舅王大锤就是一愣:这东西不就是擦嘴擦屁股的吗?这东西能值几个钱,对了,这东西引火也是极好的。
王一刀将这轻飘飘的纸张拿在眼前左瞧瞧右看看,也没能瞧出个所以然来,心说:这外甥,你给我的这是什么东西,轻飘飘的还怕水,手指一戳就一个洞,一点也不结实,比那些兽皮差远了,这东西就是你说的更好的买卖?你确定能值钱?
“小凡,这是何物?快些说与舅舅。”王一刀将纸张往桌上一放急吼吼问道。
“二舅,这是外甥我最近新鼓捣出来的玩意儿,这东西叫纸,既可以用来书写作画,又可以用来篆书立传,若是运到州府去,那些书斋学堂的估计能抢破脑袋……最不济的还能用来擦嘴,擦屁股呢,你看这菜里满是猪油,吃完饭后可以用它来擦……”
说话间,周不凡拿起一张纸,擦去嘴角的油渍,随后又用擦过嘴的纸,擦去桌面上滴落的几滴菜水。
‘哦?竟是如此神奇之物……’
听完外甥的叙述,王一刀眼前就是一亮,这么好的东西,想来定然会大赚特赚,毕竟这是自家独有的物件儿,别无分号!
饭菜全部上了桌,王小丫拉着她的婶娘、周不凡的舅妈也一同坐了过来,赵怡然姐妹因为有外人在,主要还是忙着伺候,就没有上桌,而是在灶房里单独‘享用’。
确实也是,满满两桌十几个人,茶水干粮的,总得有人伺候,外来者是客,总不能叫人自己去灶房忙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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