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学者们要求君主施行仁义就可以统治天下,要君主像古代圣人和孔子一样,要天下民众都像孔子门徒那般,这是不可能的。
孩子不学好,无论父母、师长、乡邻怎样劝慰都不管用,但一看到官吏依法搜捕坏人他就害怕了,开始改掉恶习。
人们总是受到慈爱就娇纵,见到威势就屈服。明君总要严峻立法并严格用刑,施行奖赏最好是丰厚而且总能兑现,使人们有所贪图。
阐述完观点后,就是此文的重点和重心。
所谓五蠹就是五种危害国家,阻止国家强大,使得国家混乱的五种人。
儒者:儒家学派的人,用文辞扰乱法纪,蛊惑君主和世人。
纵横家:言谈者,在国与国之间搞外交,花言巧语、搬弄是非,轻易挑起战争。国家不能靠外交强大,要靠修内政强大。
游侠:剑士、刺客,聚集党徒,效力于贵族,触犯法令。
患御者:害怕服兵役的青壮年,为逃兵役投奔权臣贵族门下。
不法商工之民:制造残次商品,卖给辛苦耕种的农民来获取巨大利益。
韩非把儒家和纵横家给形容成了蛀虫,因为韩非师从荀子,所以多儒家非常了解,文章中对儒家的抨击可谓一针见血,比对纵横家的批判更加辛辣,相当的有意思。
儒家虽然在后世备受推崇,但在当时的战国时期非常不受重视,是众失之的,受到很多人攻击。
儒家宣传“仁政”,用“仁”治理、统一天下。
但战国时期各个国家统治者都在忙着兼并战争,想着怎么打倒敌国让自己的国家更为强大。
如果统治者用“仁”治天下,那么他就会被其他国家吞并,谁他们用仁政治理天下啊?
所以,当儒家的“仁政”在当时可谓没有用武之地。
这种抨击在春秋战国时代并不过分,那个时候没有统一的思想权威,各家各派扞卫自己的学说,都认为自己的思想才是最好的,才能救世救民。
韩非不算说的最过的,先人孟子对其他百家的抨击更为辛辣,丝毫不留情。
孟子称张仪、公孙衍为“妾妇之道”,看人家脸色行事,给自己谋得一点儿好处,甚至骂杨朱、墨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这里的墨翟就是诸子百家中的墨子,也就是《秦时明月》中的墨家。杨朱就是《一人之下》中千年邪派“全性”所尊崇的祖师爷,着名观点“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
当然孟子虽然言辞辛辣,但并不是一味谩骂,而是怀着扞卫儒家、扞卫真理的正义感。
那个时代,各个学派互相辩论是常事,又没有禁区和权威,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天行九歌》中韩非不仅在《五蠹》中大胆diss儒家、纵横家,还敢把自己写的文推荐给身为纵横家的卫庄。
这和那个时代背景有很大关系,卫庄即使看着非常不爽也不能对韩非动手,他只能在辩论上想办法胜过韩非。
记得动漫中卫庄去读《五蠹》的时候,眉毛就没舒展开来过,看得一旁的紫女都非常好奇。
卫庄读完文章后接过紫女递给他的酒樽,眉头终于舒展开一点儿,一边慢悠悠喝着酒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韩国朝政形势。
言语间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说出来的话却是十足十的等着看处于危险境地的韩非怎么破局,就是等着看韩非的笑话,准备吃瓜了。
卫庄对其中关于纵横家的言论一定非常不满,但也一定震惊于韩非的才。
五蠹危害国家怎么办?
韩非的办法是让五蠹尝尝专政铁拳的厉害!
韩非的文章通常都是从一点而起,先列举事实,提供从古到今的充分论据,从中引出论点。
一个论点刚说完,立刻转入下一层分析,环环紧扣、层层归纳,直至最终。
层层递进、侃侃而谈、洋洋洒洒,再加之韩非的文风犀利峭刻、尖锐锋利,细密遒劲,严刻寡恩、敢于直言,有一种激切凌厉之气。
再以冷峻严酷的去剖析现实,大胆暴露各种人物的思想行为,毫不掩饰,摘抉隐奥,根本无所顾忌。
从现实出发,观点实在,符合历史的真实情况,一句句切中要害,鞭辟入理,读完之后如攀登完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后劲十足。
……
成峤读完,也不得不认为韩非的理论很适合如今,但因为有第一世的经历,却不会跟嬴政一样认为韩非说的完全是对的,完全深信不疑。
正如韩非在《五蠹》中提出要与时俱进,因地制宜的制定政策,在成峤看来韩非的理论最多用到统一天下那一刻,之后就不行了,隐患很大。
韩非的理论很适合剧烈变革的战乱年代,但是太极端,太专制,太粗暴,不适合以休养生息为主的天下
《一剑独尊》
成峤认为应该把韩非的理论和儒家的理论中和一番,以法治国的同时大力建设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经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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