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惊鲵酝酿已久的反击之力,剑气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要比正常剑气强得多。
万物皆有惯性,人也不例外。
一个人,如果习惯用“男耕女织”这样的勐招,肯定不适应变成“貂蝉拜月”这样软绵绵的招式。
紫女之前一直都处于攻势,突然间攻守异势,习惯了前者,反应不可避免慢了一拍,来不及防御躲避。
迅疾凌厉的粉红色剑气在紫女童孔中极速放大,就在紫女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时,迅疾凌厉的剑气从紫女身旁飞掠而过,仅仅相距一寸。
剑气冲进平静的湖泊中,划开湖面十数米,而后轰然爆发,轰的一声,水柱冲天而起,剑气四溢,嚼碎水珠,一层薄雾悬浮在湖面,水中的明月荡漾不已……
“还要再打吗?”
“如果需要,我再陪着你。”
惊鲵说话时表情和语气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味道,反而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反而一个大姐姐在哄妹妹似的。
紫女回过神将链蛇软剑回收缠绕在小蛮腰上,面带苦涩的轻轻摇了摇头。
哪里还有必要再打下去,别人都已经收着打了。
最开始是一味的防守,反击时也没有带任何杀意,再打下去就不识抬举了。
锵!
惊鲵收剑回鞘,看着紫女笑道:“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就让男人们去处理,你不必承担那么大的压力。”
“天色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惊鲵转身向后宅中走去。
紫女看着惊鲵的背影,犹豫一下,还是迈动脚步跟了上去。
第二天,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红莲一如既往来找紫女,由于紫女隐藏得好,红莲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
此后两天,紫女和红莲都没有再搞事,安静的待在院子里。
弄玉,胡夫人,胡美人经常过来陪着两女,倒不至于让两女想太多。
紫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偶尔会去惊鲵的院子里,像惊鲵打听一些成蟜的事情。
惊鲵也没有太多好说的,就把当年她跟成蟜拜访诸子百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期间,成蟜也去看了紫女和红莲一趟,不过两女都没有给成蟜好脸色。
成蟜也不介意,只是脸色不好看而已,比起他所做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三天上午,血衣侯白亦非秘密抵达了咸阳城,向雍侯府递上了拜贴。
成蟜答应了白亦非的拜见,约定好下午见面。
……
下午,白亦非乘坐一辆低调的马车,准时来到雍侯府,在钟黔的亲自引导下来到了前院正厅。
白亦非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依旧身穿红黑相间的外袍,内搭类似铠甲,呈现银灰色,头冠简约妖艳,脚踏一双银灰色的军靴。
成蟜则是身穿一袭黑底赤纹,金丝镶边的锦袍,头戴白玉冠,脚踏黑红色长靴,容貌丝毫不逊色于白亦非,气质还要更胜一筹。
白亦非的气质有贵气,但更多的是阴柔邪魅,而成蟜身上的贵气更足。
此外因为雷法大成,成蟜本身在飘逸出尘的气质上还增添了几分正气阳刚。
说实话,这阳刚正气的气质颇为克制白亦非的阴柔邪魅。
用比喻的话,成蟜此刻更像雷仙,而不是雷神,没那么威严霸道。
白亦非不是第一次见成蟜,以前就见过面。
再加上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世袭贵族,自然不会怯场,大大方方的进入正厅,姿态优雅的拱手一礼。
“拜见雍侯。”
虽然同为侯爵,但却有高下之分,两者的差距在于三点。
一成蟜是秦国宗室,二是成蟜的爵位是一字侯,三是秦国与韩国国力上的差距。
这三点,最后一点是最重要的,因此白亦非需要先行礼。
“白兄,不用多礼,请坐。”
成蟜从座位上起身,拱手还了一礼,摆手示意道。
没有听见成蟜的尊称,白亦非也不介意,迈步优雅的坐下,毕竟人家有资格如此。
他虽然在韩国位高权重,手握重兵,但还真没有资格让成蟜尊称他为侯爷。
“这椅子坐起来的确比跪坐舒服不少,现在七国都有不少贵族官员效彷。”
“雍侯一直都在引领时代的潮流啊。”
实际上白亦非对桌椅并不感冒,甚至觉得有些玷污贵族的高贵,但这并不妨碍他出言恭维。
没有办法,这一趟是来求人的,自然要有一些求人的态度。
贵族往往都是因循守旧的代表,不愿意看到改变,因为改变往往会损害他们的利益。
白亦非实际上也是这样的贵族。
桌椅这玩意要不是出自最强的秦国,又是出自成蟜的发明,很可能掀不起什么浪花儿。
强者向来能够引导时代的潮流!
成蟜闻言笑了笑,心道想不到白亦非说起好听话来会这么好听,这是一语双关啊。
“白兄过奖了,本侯也不过仗着秦国的势罢了。”
“言归正传吧,本侯喜欢直来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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