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到那根原本并不存在的尾巴时,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感觉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然而过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来,那就是当天我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曾用了那半块骨头去止血,而到了后来,那块骨头却莫名地消失不见了。
难道,它现在长出来了?
它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知了骨好像是这个名字,当时我应该多问一问小钟黄的。
只是,我这尾巴都长出来了,是不是也代表着,我死里逃生之后,成功地渡过了最难熬的阶段,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夜行者?
我回想起刚才的一拳之威,心乱如麻。
说句实在的,刚才瞧见欺负我的这帮人一下子就怂了,对我无比惧怕,某一瞬间我的心头是很痛快的,然而我并不是一个盲目的人,经历过先前的种种事情之后,我深刻地明白到,如果我真的介入到这起事件之中,只怕未必能够有好果子吃。
想起之前被人活埋的经历,我忍不住地后怕。
如果可以,我宁愿什么也没有,平平安安,踏踏实实地挣钱。
然而……
我脑子很乱,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有人喊道:“侯漠,侯漠出来。”
我往外面走,门口走进来一人,瞧见地上的裂痕,大声骂道:“怎么回事?皮痒痒了对吧,谁搞的?站出来。”
来人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中年警察,眼色严厉,我听到,回头过去,发现刚才打我的那帮人全部都低下了头去,不敢出卖我,于是走到了门口,那警察瞧见没人承认,指着里面的这帮人骂道:“回头再收拾你们。”
我跟着中年警察往外走,来到了韩队长的办公室,发现我们公司的老金和小刘居然在这里。
韩队长瞧见我,站了起来,对我说道:“行了,你们公司的人到了,事情也调查得差不多了,你走吧。”
我有些发愣,问道:“梁老师回来了么?”
韩队长瞪了我一眼,说不该问的别问,让你走就走,怎么着,还准备留在这里过端午?
我无话可说,在一张表格上面签了字,然后跟着老金离开了警局。
出了警局门口,我还有点儿懵,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放了我,而老金则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侯子,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月进两次局子,一次莞城,一次梅州,你到底是惹到了谁,还是今年犯太岁,怎么这么晦气呢?
我苦笑,说我怎么知道啊,我也不想的。
老金说你说你请假请了三天,结果这一个星期都要过去了,你知不知道泰哥跟我说什么?他说你要是再不上班,你以后就不要来了,听到这话没?
我低着头,说老金……
老金挥了挥手,说侯子,你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人,你以前多机灵,多拼命啊,怎么这回升了官儿,反而变成这样了呢?你实话跟我讲,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老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应该说什么呢?之前我说的那些,连警察都不相信,现在跟老金说,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是说了,他估计也会认为我在编故事,满口谎言敷衍他吧。
事实上,要是换成以前的我,估计也会这么想。
瞧见我欲言又止,老金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泰哥跟前拍胸脯保证过,这是最后一次,侯子,你就给我争点气吧……
老金在我旁边说着话,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瞧见警局斜对面的巷子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算不上很熟,但让我记忆深刻的人。
马一岙。
他怎么来了?
我瞧见他朝着我招手,便赶忙对老金说道:“你稍等一下,我碰到一熟人,过去打声招呼。”
老金疑惑,说你在这儿还有熟人?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刘也瞧见了马一岙,他那黑西裤白衬衫的装扮让小刘印象深刻,出声问道:“唉,这人不就是那天在鹅城车站……”
我没有理会小刘,径直走到了马一岙的跟前,对他说道:“你好。”
马一岙伸出手来,跟我说道:“我听肥花说了,你去找过我,对吧?”
我跟他相握,然后说道:“对,后来小钟黄带着我,过这边来找梁世宽梁老师,结果在她家的时候,我们被人给抓住了……”
我跟他解释起来,马一岙听完之后,点头,说我听这儿局子里的朋友说了,据说你是被人埋了,然后自己爬出来的,对吧?
我说对,我都跟警察说了,但他们就是不相信我。
马一岙说他们不相信你是对的,这种事情,无论是谁听到,都不会相信的不过没事,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问一下你具体的事情,那天掳走梁老师、我师弟和王虎的人,都长什么样子?另外关押你们的地方大概是什么样儿的,你知不知道?
我跟他详细地描述起当天发生的事情来,瘦老头、地中海、刀疤脸,还有他们身后那个发号施令的女人,再有就是后来关押我时出现过的飞哥,我都一一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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