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格外明朗,洒进走廊里就跟铺了层银子似的,亮眼得很。
连带的,江执的眼神也被肖也看得一清二楚。
老天……
这眼神,肖也冷不丁联想到一种动物。
狼。
匿在森林暗处,绿油油的光,从眼眸深处迸出来的那种,又带着凶残和咬人入腹的危险。
这……江执?
“你中邪了?”肖也吓一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执终于有反应了。
松了握住门把手的手,一把推开肖也,低沉沉地甩了个“滚”字,然后踉踉跄跄回了屋子,还不忘关上门,咣当一声,又久久回荡在走廊。
肖也愣在原地好半天……
有病吧这是!
……
门外如火如荼的,门内,就跟岁月安好似的。
盛棠早就醒了。
在江执咣当那一声砸门的时候。
耳朵一直黏在门板上监听动静。
想着一旦这门锁不争气真就被江执给撬开了,那她可就惹火上身了。甚至不惜搅合着程溱也无法入睡,发微信问她,如何对付兽性大发的男人?
程溱好奇的是哪个男人兽性大发,还是大半夜的。
得知是江执后,她打着哈欠跟盛棠说:那还对付什么啊?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合什么意?
盛棠大致跟她讲了酸梅糕的事,程溱愕然,问她加了什么进去。盛棠说得倒是含蓄:也没什么,就是小试牛刀,让他今晚欲火焚身一把。
程溱也不困了,叹为观止,来句最贴切的赞叹:棠棠,你可真是禽兽中的禽兽啊。
盛棠不恼,笑:一般一般。
问及为什么整江执,盛棠也不便把理由说得太详细,尤其是答应肖也见家长的事,就模棱两可:得罪我了呗。
好吧,程溱也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也只有得罪她了,她才能下此毒手。
过了许久,程溱又发来微信问她:棠棠怎么样?男人的兽火烧到你那屋没啊?
盛棠潇洒回复:成功逼退回屋。
回到床上,盛棠可就能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
偌大的床,从这头撒欢到那头,兴奋到有点失眠。
江执啊江执,你可千万别怪我。
真的,你把我关起来,这搁我以前的脾气哪是给你下点料这么简单呢?一准儿给你锁床上,等你欲火焚身之际再安排两个跳艳舞的姑娘,就围着你转来转去,让你看得着吃不着,憋得你内伤不可。
哎,毕竟是自己的男人,总得心疼不是?
依着江执的脾气,估摸着这事儿没完,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得罪人这种事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他不得罪她,她哪会通下毒手?
盛棠翻了个身,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
而且别以为她不知道,今天是他去见了肖也的妈妈。
这意思是不是有点明显?
所以,他把她关起来,不想让她去见肖也妈妈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吃醋?
恐怕这醋吃得有点复杂吧。
没错,虽说平时她总是对着他跟肖也想入非非的,觉得俩帅哥在一起腻歪胜过人间美景,可不代表着她能心胸宽广到无下限。
肖也……
改明儿也让他尝尝这料,不是能嘚瑟吗,不是就想着搞点事情吗?
成全他!
下次用料可以再狠点,嗯,毕竟以前没碰过这料,今天用多用少的掌握不好。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一回生,两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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