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里的东西就是昨晚那只莲花龛里的。
经过香火焚烧后,王瞎婆子亲自将其交到江执手里。
而对于昨晚的情况,江执边吃饭也边给盛棠讲述了一遍,可谓是声情并茂……
事实上,用嘴巴去说的远不及亲眼见着的精彩。
用江执的话说就是,现场如果架一摄像机,那就是妥妥的恐怖片片场。
话说那王瞎婆子利用隔热防燃物质上演了一出戏法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个人秀了。
当时后半夜。
森森的暗意,连月光都被遮住了,周围又没路灯,如果不是眼前那堆火和江执手里的手电筒,那绝对是两眼抓瞎一团黑。
就在这么个时刻,王瞎婆子浑身颤了半天,再开口时就是个女人声音。
要说这嗓音吧,挺魅,挺撩人的。
绝对能把男人心勾得痒痒的那种。
可是,江执绝对相信,没几个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会对这种声音心里发痒,因为,这声音是从一个满脸沟壑皱纹的老太太嘴里出来的。
王瞎婆子从蒲团上站起来,嘴里还咯咯地直笑。
朝着江执这边过来。
一步一步的,很能准确判断他所在的位置。
直到在他面前站住。
脸抬得挺高,从这角度看,就像是在跟他对视。
江执没躲没避。
借着眼前的这点光亮看着王瞎婆子。
那一刻江执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跟着王瞎婆子来看“热闹”的人没什么下文,甚至还被司机师傅再提及时有嘲讽之意。
普通百姓如果见着这些,不用进行到王瞎婆子状似被附体这一环节,就单说前面的“戏法”部分可能就叫观者肝颤了吧。
江执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王瞎婆子开口了,还是那道女人声——
“你以为请了她,你们的问题就能解决吗?想得简单。”
江执笑得清淡,“你是谁?”
“我?”王瞎婆子(女人)又是一阵咯咯笑,“我就是被你徒弟带出来的啊,她阴气重,我跟着她最合适。”
“你想跟到什么时候?”
王瞎婆子(女人):“跟到……她精气耗尽为止喽。”
说到这儿,她掩唇笑,笑得瘆人。
江执想了想问她,“你是怨灵还是仙家?”
“是怨灵,也是仙家喽。”王瞎婆子说着,面露凶恶,却又是一副娇滴滴的姿态——
“你们打扰我修行,尤其是你那徒弟,我得要她去死才行啊。”
“别啊。”江执不紧不慢的,“她如果死了,你信不信我能让整个墓都塌了,到时候你连修行的地方都没有。”
王瞎婆子(女人)一愣,很快冷笑,“你撒谎,你有这么大本事?那可是汉墓,是古墓呢。”
“你都把我心爱的姑娘给弄死了,我管它什么汉墓古墓的。”江执神情转冷,“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什么仙家不仙家的,谁给我找不痛快,我就会让她也不痛快。”
王瞎婆子(女人)抿嘴,良久后说,“你在威胁我?”
“对,我威胁的就是你。”江执冷淡,“今晚我是花了钱的,既然有人愿意从中调和,你最好就给我识相点。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守的就是规矩,真把我惹恼了,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话至此,他忽而又一笑,“或许你附我身上,看看是你能报复得了我,还是我能折磨死你?”
王瞎婆子面色异样。
嘴角像是在抽动。
但仔细看,她的一张脸都在抽动。
紧跟着,就见她大喊了一声,挺刺耳的。这一声喊得能叫人后脊梁发寒,因为前半段是妖媚的女人声,后半段就是王瞎婆子自己的声音。
又见王瞎婆子在抖。
就跟之前被女人“附体”是一样的。
然后……
半分钟后,王瞎婆子恢复“正常”了。
紧跟着,一屁股坐地上,直喘气。
就像是历经了一场劫难似的。
江执见状,伸手扶她起来,问她这么样了。
王瞎婆子摆摆手说没事,又问他,刚刚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吗。
江执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就是婆婆您的声音稍微有了点变化。
王瞎婆子一拍腿,连连说就是墓里的那位,没想到一直能跟着来了这儿,又说幸好自己的仙家,要不然连她都得被控制。
江执恍悟。
之后认真问她,“婆婆,那她到底是什么?”
“就是墓里的东西啊。”王瞎婆子说。
“总得有来源吧?”
王瞎婆子叹气,“啥来源啊,人家在墓里都待了上千年了,你们把人家给打扰了,所以很难对付是正常的。”
江执不动声色,“那就麻烦婆婆您了。”
王瞎婆子摆摆手说,“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这个东西啊,太难对付了。”
话毕又回了蒲团坐下。
也不知道嘴里念叨了什么,总之之后就把随身带来的白蜡烛点燃了,围了火堆一圈,她自己也在蜡烛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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