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还是下楼吃了饭,晚饭。
大白天的江执走了之后,到夜幕降临他也没回来,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蹲守汉墓呢,这个人只要碰上工作,那没时间概念太正常了。
在旅馆里用晚饭的人不多,老板娘瞧见她下来了,笑说,“我还正想打电话问你要不要把饭送上去呢。”
这话要在下午之前说她还会脸红,但现在可理直气壮了,压低嗓音回,“算了,我对面屋辛苦耕耘,我这口饭还是找个清净的地方吃比较好。”
黄昏之前她那屋倒出来了,老板娘生怕她多想就帮忙搬行李,还跟她说,这是经过江教授同意的。
当时她什么都没说,倒是老板娘又挺暧昧地补上句:正好你们小两口一屋多好,经济实惠不说,还促进感情。
盛棠其实也挺愉悦的,尤其是听见“小两口”这仨字。
但,对面屋住进人后,盛棠的心情就不美丽了。
住进一对情侣,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男人在走廊打电话的时候,说中文的同时夹着几句英文,应该是对方委托他办什么事,一直在商讨具体时间之类的。
盛棠趁机看了一眼门镜。
男人挺瘦小,戴着金丝眼镜,看着挺斯斯文文的。盛棠原本是想看上一眼就撤的,岂料对面屋门打开了,一个女人靠在门框冲着男人噘嘴,一脸不高兴。
男人这边也通完电话了,见状上前搂着她进了屋。
女人挺好看的,长发大波浪,就穿了条真丝小睡裙,还真是没辜负室内的暖气。那睡裙是挺性感的,尤其是胸前。
别看只是门镜,但也能让盛棠看个清楚。
她低头看了一眼。
切,有什么啊,她的可比对面屋女的大!
本来她也纯粹是八卦,但隐隐有感觉,这个瓜她未必能吃得香。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对面屋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女人叫的那叫一个销魂,恨不得回荡在整个走廊,以至于老板娘上来送东西的时候都听见了。
也没敲门打扰,把东西放门口就下楼了。
盛棠下楼吃饭的时候,对面屋第二轮热闹刚起。
把门带上时,她还好死不死地听到了……男人的呻吟声!
声音还不小,跟女人的娇叫混在一起一并充塞盛棠的耳朵。
她翻了个白眼,晕……比女人还能叫的男人。
老板娘一听盛棠这么说就明白了,笑着给她端了晚饭,顺势还在她对面坐下了。今晚不忙,老板娘也有时间拉家常了。
“那俩啊……”老板娘朝上一努嘴,“一看关系就不正常,男的肯定是出来偷吃的。”
盛棠一听这事儿就来劲,两只眼睛闪闪亮,“怎么看出来的?”
老板娘一撇嘴,“男的手上戴婚戒了,女的没戴。”
盛棠抽了双筷子,“婚戒也不能作为判断标准吧,我觉得不少人婚后不喜欢戴戒指的。”
“小妹,姐姐是开旅馆的,见过的人比你吃的饭还多,眼睛毒着呢,谁什么样我一眼就能瞧出来。”老板娘敲了敲自己手指头上的戒指——
“那个男的啊,在登记的时候我看得可清楚了,手上戒指挺老旧,一看就是戴了很长时间,女的呢,看身份证上挺年轻的,再瞅那架势也不像个结婚的。”
盛棠感叹,“偷情啊……”
“肯定的啊。”老板娘一声叹气,“我呢是看不惯这种,但开门做生意,总不能赶上门客人吧。”
盛棠夹了口菜,“希望今晚能睡个好觉吧。”
终于明白程溱当时的苦楚了。
岂料老板娘笑得暧昧,“有江教授在,你还能睡得不香呀?”
这话说得盛棠小鹿乱撞,但还是死鸭子嘴扁,“我这是照顾你生意,要不然我才不喜欢跟别人挤一个房间。”
“对对对,你最懂事和识大体。”
盛棠咬着筷子……
老板娘也的确没撒谎,眼睛是挺毒,“你想问什么就问,跟我还客气上了?”
于是盛棠就不跟她客气了,瞅了一眼楼上,压低了嗓音问她——
“我和上头的那位,谁叫的声音大。”
老板娘闻言绷不住笑。
倒是把盛棠给笑尴尬了,伸手推了她一把,“别笑了,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的!”
老板娘好不容易止住笑,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都是过来人了。你吧,动静其实也不小。”
盛棠的气息矮了一截……
“但是你俩不一样。”老板娘一个转折,“你呢,是真叫,一听就能听出来小姑娘干干净净的,她呢,是假叫,一听就能听出来挺风尘的。”
盛棠叹为观止,“这还能听出来呢?”
老板娘抿唇笑,“女人最了解女人,是真舒服还是假迎合的一听就能听出来。”
哦……
盛棠觉得,自己不大有那功力,她是觉得对面屋那女人叫的,还挺好听。
良久后她冷不丁问老板娘,“那……是不是男的都喜欢风尘的啊?”说到这儿,补上仨字,“在床上。”
“那得看男人。”老板娘拍拍她的手,“不过大部分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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