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岂会不清楚她的心思?
却故作不解,“那要怎么叫?直接喊岳父?”
盛棠眼珠子往他身上一瞟,竟微微一笑。
看着吧,有点邪恶。
“想做盛家女婿的人多的是,你算老几?”
江执不怒反笑,“那你跟我说说,都谁在打盛家女婿的主意?反正我现在有大把时间,挨个攻一攻。”
“别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盛棠边研究箱子上头的锁边说,“比方说,程家女婿。”
江执抿唇含笑,慵懒地瞅着她。
小丫头啊,始终还是记仇。
“还是盛家女婿好,主要是盛家姑娘好看,我喜欢。”
盛棠一撇嘴,懒得跟他浪费口水。
她不搭理他,不代表他不想主动撩。
开启了没话找话的模式——
“你说你都是做师父的人了,跟徒弟抢吃的合适吗?”
盛棠背对着他,随意回了句,“有什么不合适的,他都习惯了。”
江执支起胳膊拄着脸,凝视她的背影,眼里都是笑,“做师父得有个做师父的样,要不然就把徒弟给带歪了。你看我做你师父那会儿,什么时候跟你抢过吃的?师威很重要。”
盛棠扭头愕然地瞅着他。
要脸吗这人?
师威?
“以前你可没少折腾我吧?光是奶茶我就差点跑断腿。”
还好意思跟她提他做师父那会的事?
后来知道她做的比外面的好吃,他厚颜无耻地变本加厉了吧?
江执做恍悟状,“怪不得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她瞪了他一眼。
反正连带的他连自己都骂了。
“但是啊小七……”江执拉长了音儿,不紧不慢的,“你也不能总记得师父的不好,师父的好呢?”
盛棠干脆转过身,背靠着箱子坐下来,“比方说呢?”
江执朝前探身——
“比方说,对你的授业解惑,师父始终亲力亲为吧?”
盛棠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的……身体!
耳根子竟烫了一下。
江执微微一偏头,哂笑,“脸怎么红了?”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眼角余光一下子瞥到了院门那头,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浮尘,“我是看见罗占来了脸红了,不行吗。”
说着,迎了上去——
“嗨罗占,一晚上没见又帅了啊!”
罗占这头刚进院呢,就被如此热情洋溢的款待,一时间都有点发懵。
抓了两下头发,钢铁大直男般的憨笑,“是吗?我就是觉得去医院办事,穿得整装点,很帅吗?”
盛棠冲着他竖拇指,“特别的帅!罗占,你穿POLO衫真是能迷死一帮小姑娘呢。”
罗占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想顺着她说,就听江执在那边轻咳了一声,恰似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凉了半扇身子。
马上纠正态度,“也、也没那么夸张吧,啊对了,祁叔在医院的情况我打听出来了。”
说正事能保命啊。
毕竟曾经一个团队过,外人不清楚这俩人的情况,他罗占怎么可能不清楚?真要是再跟盛棠掰扯帅不帅的问题,还不定江执怎么记仇呢。
惹不起,也当不了那炮灰。
说话间,祁余也正好从主屋里出来了,闻言后立马上前追问——
“我爸当年是感冒吗?”
……
“所有的档案都调出来了,我找的那人又问了当时的护士,护士还有印象,说当时祁叔是侧腹受伤不是感冒。
又是个大太阳天,还有大箱子的东西要翻,所以祁余也是细心,把家里以前老旧的摊伞支了起来。
遮了阳,又搬了桌椅。
老房子这没茶叶,罗占买了几瓶冰水,跟大家汇报情况的同时,他也把复印好的诊断拿了出来,摆在桌上。
是当时医生的诊断,指明靠近肋骨处侧腹的位置有划伤。
好在伤口并不大,所以没缝针,只是定期来换药。
四人坐在伞下,祁余拿着诊断书,虽说伤口是挺轻,但知道这件事心里还是挺疼的,他追问罗占——
“医生说伤口怎么造成的了吗?”
罗占说,“开诊断的医生倒是不记得了,不是重伤病人所以没什么印象,但给祁叔换药的小护士说,看起来像是刀伤。”
祁余一僵,失声,“刀伤?!”
罗占宽慰他,“你先别激动,就是划了一道子,不重,真的。”
盛棠抓了重点,“小护士记性挺好的啊,过去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罗占嗯了一声,“这名护士啊也是跟祁叔有缘,后来祁叔住院的时候也是她负责的,所以印象挺深。再加上当时她给祁叔处理伤口的时候,祁叔还跟她叨叨一些事。”
“什么事?”祁余问。
“当时啊,这小护士看出是刀伤,就问祁叔怎么回事,怎么没报警什么的。祁叔就说家里也没丢东西,他及时赶回来了,小贼就跑了。”
在接下来换药的几天,小护士也大致清楚了祁叔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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