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齐没有让主子久等,很快就把梁仪带了出来。
即墨玚看向韶齐,见他微微摇了摇头,不由得蹙了蹙眉。
此时梁仪看起来极为虚弱,但表面并没有任何伤。
“便是你,将雅儿推入水中?”
镇国公把在军中练兵的气势都显露出来,吓得梁仪瑟瑟发抖。
温雅是镇国公府的表小姐,又是在镇国公府出的事,由镇国公来审问也合情理。
镇国公把在军中练兵的气势都拿了出来,小姑娘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惊吓,整个人瑟瑟发抖,眼泪哗啦啦的流。
“臣女真的不是故意将温小姐推下水的,臣女不知道为何,突然摔倒了,这才连累了温小姐和时蔓表姐,方才王爷的人已经审问过臣女了,就是再多审几遍,臣女也是同样的回答。”
梁仪泪声俱下,可眼中的神色却看不出是在撒谎。
她眼中只有惊恐,却没有一丝闪躲。
难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这番举动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是哪里出了错?
时晚想不通,她看向即墨玚,他对她点点头,似是在肯定梁仪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众人迟疑间,时梁氏身边的丫鬟把户部侍郎和他的儿子儿媳带了过来。
“仪儿,你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他们过来的路上只听说是自己的女儿出事了,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梁王氏看到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顿时心疼的冲上去抱住她问。
根本忘了自己旁边的一群人身份有多尊贵。
户部侍郎和他的儿子虽然心疼梁仪,但也没有失了分寸,恭恭敬敬的给两位王爷还有长乐公主行礼,也对着官职很高的镇国公和温太傅行了一礼。
这才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镇国公把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还没等户部侍郎开口,梁王氏就先抢着说。
“仪儿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为何还要让她跪着,莫不是想以权压人,屈打成招?”
这梁王氏也是个没脑子的,当着这么多贵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放肆!”
户部侍郎大声呵斥,他知道这个儿媳妇是个直肠子,说话从不过脑子,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指控在场这么多贵人。
莫不是嫌命太长了,吼完还瞪了儿子一眼,似乎在说,再不管好你媳妇,迟早有一天整个梁府都要被她连累了。
无论今日真相如何,他们都已经把温府和镇国公府都得罪了,只怕他日后在官场上的日子不好过了。
“下官这儿媳妇出身商家,粗鄙不堪,冒犯了各位,请王爷,镇国公和太傅恕罪,下官回去定当好好管教。”
呵斥了儿媳妇,户部侍郎又亲自向各位贵人赔罪。
在场的要不就是皇上宠爱的儿子,要不就是宠信的大臣,任何一个人,只要一开口,至少能让他贬几级官阶。
“梁大人,你的孙女连累我的孙女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季落了水,现下还在里屋救治,还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
就算咱们两府同为镇国公府的亲家,老夫也要为我的孙女讨一个公道。”
温太傅此时才懒得跟一个妇人计较,眼下孙女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让孙女平白受了这份罪。
“是是是,这是自然的,下官定当备下厚礼,带着我那不成器的孙女,亲自上温府赔礼道歉,并且负责温小姐的所有医药费。”
户部侍郎卑微极了,哪怕如此,他仍旧害怕不能平息温太傅的怒气。
“这可不行,温府不缺梁大人的厚礼,表姐好好的来参加我的及笄礼,却平白无故的受了这样的罪,若是落下了病根,很有可能此生都不能为人母,又岂是梁大人的一份厚礼和赔礼道歉就能揭过的?”
时晚抢在了外祖前面开口,外祖身为太傅,或许会拉不下脸,就此接受了户部侍郎的赔偿。
可她时晚只是一个小女子,就算是锱铢必较,顶多是传出去名声差了点,并不影响什么,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梁仪。
户部侍郎有些不满时晚突然间插嘴,碍于她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又是未来的玚王妃,就算不满也只能忍着。
“那二小姐以为当如何?”
“是否小女子想如何,梁大人都同意?”
“这是自然。”
事到如今,还能任由他不同意吗?如今整个梁家都靠着他一个人在支撑,因为一个孙女得罪贵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时晚笑笑,当即吩咐清珞去打来一桶水。
即墨玚已经知道时晚想做的是什么了,他微微扬起嘴角,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媳妇儿,甚得他心。
清珞很快就提了满满一桶水过来。
“倒!”
时晚只说了一个字,清珞立马意会了主子的意思,抬起水桶就往梁仪身上倒。
“啊......”
“啊......”
两道尖叫声瞬间响彻卿晚阁。
刺骨的冷意刺激得梁仪瞬间尖叫出声,就连抱着女儿的梁王氏都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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