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蔓在卧房中一直等,始终等不到太子。
直到宫人前来禀告。
说太子已经在别处歇下。
时蔓勃然大怒,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太子在何处歇下?”
时蔓看着那个前来禀告的宫人,眼中满是阴郁。
“在...在锦殿...”
“带路!”
宫人支支吾吾的回答,面上满是为难之色。
可时蔓顾不上看旁人的神色。
一心只恼怒太子新婚之夜,不与她圆房也就罢了,毕竟她怀有身孕。
可他竟连她的院子都不曾踏足。
这让她这个太子妃日后在下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宫人慢吞吞的带着时蔓来到太子所在的寝殿。
时蔓一改方才的阴郁,站在门外,轻敲房门。
“殿下...”
......
时蔓隐约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声音传出。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未曾有回应。
“这是谁的寝殿?”
她转身询问一旁的宫人。
“回太子妃,这里原本是空置的寝殿。”
这就奇怪了。
太子好色,这一点时蔓是知道的。
她原以为太子是去了哪个侍妾的房中。
这寝殿是无主的,那太子为何在此处歇下?
时蔓不甘心,又敲了一次门,始终得不到回应。
可她又不能硬闯,只能先回到自己的寝殿。
这一夜,同是新婚,太子软香在怀,甚是快活。
时蔓却彻夜孤枕难眠。
翌日早晨,太子才来到时蔓的寝殿。
“殿下昨夜怎的不来,臣妾等了殿下整夜。”
时蔓佯装不知发生了何事,温柔的询问。
已经醒了酒的太子知道自己有些失了分寸。
不过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错,自己总归是太子,日后登上皇位尚且需要选妃。
现在就当做提前一些又何妨。
“没什么,孤怕不小心伤到你和孩子,所以在别的寝殿歇下了。”
太子面不改色的说着。
“毕竟是大婚之夜,怎么说殿下也该给臣妾一些面子,否则宫人们该觉得殿下不重视臣妾了。”
太子有些不耐烦了,但又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想她思虑过重。
“知道了,走吧,该去给父皇敬茶了。”
“是。”
时蔓换上太子妃服饰,跟着太子出了东宫。
“父皇此时在何处?”
太子询问身边的宫人。
“回殿下,皇上正在承乾宫。”
话音落下,太子脸色立马变得阴郁。
父皇每日不是宿在柔贵妃那儿,就是宿在淑妃那儿。
要知道前朝和后宫密不可分。
柔贵妃和淑妃如此得宠,连带着朝臣们都想巴结老五和老九。
若不是舅舅势大,门生众多,恐怕没有人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吧。
想归想,这些也只能放在心里。
“儿臣(儿媳)参见父皇,柔母妃。”
太子和时蔓来到承乾宫的时候,皇上和柔贵妃正在用早膳。
“起来吧!”
皇上原本对时蔓是没有什么偏见的。
但自从宫宴那件事情之后,便对这个准儿媳喜欢不起来。
加上此次未婚先孕,更是让他不喜。
不过他倒也没有在今日敬茶的日子多做为难。
免了礼之后,皇上没有再说话。
只是和柔贵妃继续用着早膳。
太子二人也不敢多言半句,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候。
“行了,该做什么就做,朕还要处理政务。”
皇上用完了早膳,方才开口。
一旁候着的宋公公使了个眼色,立马有宫人端茶。
时蔓走到皇上跟前跪下,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盏。
“父皇,请用茶。”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接过茶盏,微微抿了一口,算是承认了这个儿媳。
时蔓心中一松,还好,皇上没有为难她。
而后又站起身,走到柔贵妃面前跪下。
“柔母妃,请用茶。”
柔贵妃亦是接过茶盏,抿一小口。
原本身为太子妃,是无需向后宫嫔妃下跪敬茶的。
奈何后位空悬,如今柔贵妃执掌后宫,加上得皇上盛宠。
实则已经位同皇后。
时蔓这一跪,倒也在理。
“行了,回去吧,既是有了身孕,便好好待在你的东宫养胎,切莫到处走动,伤了皇嗣。”
这大概是皇上对时蔓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当然,其中不免有告诫的意味。
“是,儿臣(儿媳)告退!”
太子和时蔓不敢反驳,恭敬的退下。
......
“你都听到父皇的话了?往后你便待在东宫好好养胎,你肚子里这个,可是嫡皇孙,不可有任何闪失。”
回东宫的路上,太子特意叮嘱时蔓。
他知道时蔓一直和时晚不对付,但他不管她们怎么斗。
时蔓肚子里的皇嗣是千万不能出事的。
要知道,他冒着被父皇厌弃的风险,提前把时蔓娶进门,为的就是这个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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