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话音落下,院门口守着的侍卫立即走进来。
还不等侍卫拿下那丫鬟,一道清丽的声音自房中传出。
“镇国公且慢!”
随后从房中走出了一个她身材窈窕,曲线优美,而相貌清丽却又不失娇俏的女子。
“镇国公,欣雅的婢女不懂事,是欣雅没能好好教导,但以军法处置,是否太过严重了?若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堂堂镇国公,欺负一个小女子呢。”
时晚只需看女子的神色便知,这是一朵刚刚盛开的‘桃花’。
这即墨玚,还真是一刻都不能让她省心啊。
镇国公向来爽朗惯了,虽然听得懂这位欣雅小姐话中的意思。
但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要冒犯了他的乖女儿,任凭那人是谁,他都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只是个小小的丫鬟。
“哼!目中无人的丫鬟,留着就是个祸害,今日敢冲撞玚王妃,明日是不是就敢冲撞皇上了?”
不就是拐着弯说话吗?谁还不会了?
“镇国公言重了,小青只不过是担心玚王殿下的伤势罢了。”
言欣雅依旧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
让时晚不禁想到了当初那位率察公主。
果然都是绿茶。
“本王妃不在,什么东西都敢以关心玚王殿下的伤势为借口为所欲为。”
责骂两句也就算了,时晚不可能让自家爹爹真的跟一个小姑娘斗嘴。
传出去,镇国公的威严何在?
而时晚的话,却也让言欣雅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话不只是在说她的婢女,亦是在指她不是什么东西。
“王...”
言欣雅还来不及开口,就被时晚给打断了。
“滚开!谁再挡住本王妃,就以不敬王妃之名治罪。”
说完,时晚带着雪老大步跨进即墨玚的卧房,清珞则是推开言欣雅的丫鬟,守在了房门口。
“哦,对了,既然这位姑娘的婢女说,玚王殿下的伤势不宜有过多人在场。”
“那今日起,除了本王妃与镇国公还有这位雪老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入玚王殿下的卧房半步,违令者,将被视为罗国探子,收押大牢。”
话音落下,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走进房中。
清珞立马将房门关上。
院子里只剩下笑容僵在脸上的言欣雅和她的婢女小青。
似乎是因为还有清珞在场。
言欣雅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是其他情绪。
只是默默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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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时晚站在床边,看着雪老给即墨玚把脉,眼中尽是焦急。
雪老仔细的给即墨玚把脉,神色逐渐从认真凝重,变得有些古怪。
他眼神转向后方的镇国公。
镇国公被他看得不自在,左手握拳挡在嘴前,轻咳了两声。
随即雪老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将打开的药箱合上。
“雪老,怎么了?阿玚伤得怎么样?”
时晚疑惑雪老为什么只是把了脉,却不给即墨玚治伤。
“那个...晚丫头,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气着自己。”
雪老说完,提着药箱离开了。
镇国公也跟在他身后快步离开,似乎慢一步就要遭殃似的。
时晚站在原地,看了看雪老和自家爹爹离去的方向,又转头看向即墨玚。
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朝着即墨玚敏感的腰窝处狠狠一戳。
“哎哟...”
原本昏迷在床的男人瞬间弹起。
时晚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即墨玚看到她布满泪痕的小脸,心猛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住了一般,疼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晚晚...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时晚便生气的瞪了他几眼。
时晚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
可只要一想到她这几日来,因为担心他,日夜兼程的赶到禹城,结果他却安然无恙。
一颗心重重落下的同时,几日来的疲劳和担心瞬间化成委屈。
这才不由自主的落下了眼泪。
“你还有脸说?这几日你不给我发消息就算了,三日前你知道我收到八百里加急的时候有多担心吗?”
“你能想象我带着雪老和清珞,只花了三天三夜便从帝都来到禹城。”
“到头来你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还日日沉浸在温柔乡之中?”
过了一会儿,时晚好不容易停止哭泣。
用上心头的委屈,忍不住一股脑的朝着即墨玚控诉。
即墨玚看着哭的眼睛和鼻尖都红润润的时晚,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
可时晚不依,一直挣扎着不让他抱,却蹭到了他受伤之处。
“嘶...”
一声吸气声让时晚停止了挣扎。
“你还装?”
她怒瞪即墨玚,只见男人苦笑道。
“我没装,我是真的受伤了,只不过没有八百里加急之中说的那样身受重伤,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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