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房间中充斥着一股松节油混杂着杜松子酒的香气,让人感觉昏昏沉沉的,沃斯特感到嗓子有些发干,困乏无力。
耳旁传来缕缕声音,是什么?沃斯特摇了摇头,想要听清声音中的言语。
“自由联邦在老大哥的带领下,联邦中人们的生活愈发繁荣昌盛。”
“是你们这些卑劣的思想小人,想要毁坏这一切。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无口的话,那么请看看自己的手中吧!”
沃斯特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带着早已干涸的血迹及其他污物。
“丑恶的灵魂们啊,看看镜中的自己吧!”
话音刚落下,沃斯特眼前便出现了一面镜子,自己一头乱糟糟的黑发,面色如一个醉鬼般憔悴,嘴角干裂,无神的盯着镜子的影像。
“以前的你们,信念老大哥的你们,是那么的朝气蓬勃,容光焕发!”
镜中的容貌不断在丑陋与帅气之间不断切换,在强烈的切换后,“砰!”地一声巨响,镜子碎了一地。
在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身着一身制式制服,右手执剑左手捧书,慈祥却有不失严肃地盯着沃斯特。
“虽然你们犯了错误,但是老大哥依旧决定宽赦你们这一次。”
“老大哥……”沃斯特的左手大拇指有些刺痛,不知道为什么,他伸出右手按了按刺痛的部位。
嘶————
剧烈的疼痛让沃斯特短暂地闭上了双眼,待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沃斯特正被绑在一间牢房中的金属座椅上,白炽灯的刺眼光芒让他感觉此时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手术台上,莫名的恐惧瞬间袭来。
“姓名?”
面前的审问者有节奏地用右手指节敲打桌面,发出令人不安的嘚嘚声,左手则翻阅着沃斯特的生活记录,时不时拿起笔记录着什么。
“沃斯特。”沃斯特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年龄?”
“二十三。”
“身份是……”
审问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仅是冷漠地盯着前方,沃斯特觉得他并没有在盯着自己,他在思考什么?我话语中的漏洞吗?
“真理间”,沃斯特停顿了一秒,偷偷瞥向审问者,“文职人员。”。
就是那几秒钟的一瞥,让沃斯特的瞳孔急剧放大,好像自己被丢入冰窟,全身打了个冷颤。
那名审问者的脸——在老大哥与另一位自己见过的男子间不断闪烁。
上一秒还是老大哥笑着面对自己,下一秒就变成了另一张冷漠盯着自己的脸,甚至一半老大哥一半冷漠的脸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闪烁着暗淡光芒的电幕挂在天花板上发出滋滋的响声,这种设备可以同时接收和发送任何微小的声音,而在电幕后的思想错误监察人员则会记录下被监视者的一言一行。
“口名为……?”
指节声又开始传入沃斯特耳中,“信念之口。”,不等沃斯特回答,审问者已经提笔记录下来。
审问者说出自己的口名之后便一言不发,只是坐在原地盯着沃斯特,那变换的脸庞让沃斯特不由发寒。
忽然,他将白炽灯关闭,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你的眼睛刚才告诉我……你应该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
白炽灯再次打开,沃斯特被强光刺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审问者已经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跟前。
审问者俯下身来,捏起了口犯的拇指。
“你很不诚实,沃斯特。”
“你知道一旦将人的指甲拔下来,什么事最让人困扰吗?”
沃斯特张口欲言,却感到自己身体左边传来一股剧颤。
“斯——啊————唔——”
沃斯特左大拇指的指甲盖被钳子拔起,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发冷,瞳孔收缩,大口喘气。
审问者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那片沾血的指甲盖,将其放于灯光下仔细端详,“东XZ在哪里?”
“藏在我的鞋底,只是一个碎纸片而已。”沃斯特用皱在一块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喘着粗气,“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审问者将沾血的指甲盖随意丢入桌子下的管道中,连带着血迹滚向黑暗之中。
“仁爱间欢迎你的下次到来,我坚信那不会让我等太久。”审问者突然想起了什么,走过来轻拍沃斯特的肩膀。
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再次睁开眼时,自己正坐在一张折凳上,正对着眼前巨大的电幕,电幕上正放着老大哥的笑容,耳旁传来之前那名宣讲人的说话声。
说话声吐字十分清楚,且带有极强的感染力。
“你们是一群迷途的羔羊,辜负了老大哥对你们的信任。”
松节油和杜松子酒的香气缓缓飘散、升起、下沉,充斥着整间房间。
“啧,是某种香剂吗?在不知不觉间让人产生一种恍惚感,要不是刚刚的审问留下的伤口还没愈合,我很可能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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