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之后,李石几人打包好了行李,六人站在部落口,准备离开。
载圆部落的族人们十分热情地与他们道别,在他们的背包中塞上了许多部落中的食物以及手工的小物件,十分不舍的与这几天相处的族人们道别,李石他们便踏上了回去的行程。
“石头,好像又开始下雨了,要停一下穿上雨衣吗?”
当李石他们走在森林中的时候,天上逐渐飘起了细雨,墨存于是便从腰包中拿出雨衣询问李石,但却遭到了李石的拒绝。
“没事的,只是一些小雨而已,正好让我们感受一下雨中森林漫步的体验吧。”
李石回头看向其他人,像是在询问他们是否同意。
在经过了昨天晚上的记载木的记忆之旅后,众人对这片森林也有了一些不舍,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李石的建议。
于是就这样,六人便被细雨笼罩着在记载之森中缓步前行,双脚踩在褐色的泥土上,溅起点滴水花,空气中遍布着混杂有雨水的泥土气息,朝着远方蔓延。
“石头,我肚子饿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吃个午饭?”
墨存的肚子咕咕响起,在雨中漫步不仅需要体力的消耗,对抗低温也需要大量的热量,于是当墨存的肚子发出抗议的时候,李石他们的肚子也接连发出了抗议。
六人已经在森林中走了几个小时,身上的衣服也被绵延细雨逐渐打湿,微风吹过,曼瑾抱紧双臂打了一个喷嚏。
“就在这里扎营休息一会吧。”
李石带着墨存等人走到了一棵大树下,在简单安排好任务后,几人熟练地开始行动起来。
帐篷与篝火很快便被几人搭建完成,六人再次围着篝火坐成一个圆圈,比起前几天六人还有所生疏的情况,这一次他们坐得更加接近,也更愿意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冷色调灰白的云层在众人头顶,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在树叶上,众人拉了拉上衣,让自己依偎在火光中。
墨存拿出了一个铁质的平底锅,放在篝火摇曳的火苗上烘烤着,其中撒的几滴油脂不断发出噼啪的响声。
从背包中拿出一块载圆部落族人们给予的新鲜林猪肉排,在小溪边洗净,轻轻让它躺在烧热的平底锅上。
“滋啦滋啦”,肉排中渗出血水,白色的烟雾旋转着朝天空飘去。
李石从腰包中拿出三瓶调味料,拧动调料瓶的盖子,黑色的胡椒颗粒与白色的盐粒便从口中倾泻而出,在不断作响的肉排上跳起了舞蹈。
一股肉香很快便钻进了李石几人的鼻腔之中,也引得一些肉食动物从自己的巢穴中探出了脑袋,走到李石他们营地周围。
墨存拿出刀具将已经熟了的肉排切成了七份,为每人切了一份的同时,将最后一份肉排放到了那头寻味而来的林虎面前。
“吃吧,这片森林属于我们所有人。”
林虎将鼻子凑近肉排嗅了嗅,嗷呜一口将其吞下,便走到曼瑾与陆炘身边,趴了下来,陆炘与曼瑾于是就靠在它的身上。
墨存继续从背包中拿出第二块肉排,继续煎了起来,李石则向他递过去一杯野蔷薇茶。
“谢谢。”
野蔷薇茶的香气缓解了肉排的油腻,同时也让众人的身子温暖了起来,众人开始交谈起来。
李石走在一块突出地表的岩石上,双手捧着一杯热茶,哈出一口热气,慢慢开口道:
“自从加入了界序后,我好久没有像这样感受着下雨天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与朋友们分享雨天。”
“在界序中倒是没有这么悠闲地时刻,总有数之不尽的报告与作业等着我和宏岳去写,课也上不完,好像时间永远不够,一旦停下来就会觉得十分空虚,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李石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岩石上,眼神盯着面前的篝火,继续说道:
“跟朋友们在一起无所事事,其实很充实,对吧?”
“老实说,我经常觉得,我说不出任何有趣的话。”
没想到第二个开口的是司徒寅永,他在这一趟任务中总是扮演着一个闷葫芦的角色,几乎不怎么说话。
“每当下雨天的时候,我总觉得整个世界染上了一种伤感的色彩,雨总是会让我想起死亡与离别。”
司徒寅永的脸上有些忧愁,严蚀将剑柄搭在司徒寅永的手上,看着他缓缓开口,“诚实就是一件有趣的事。”。
“谢谢。”
寅永朝着严蚀露出了笑容,但随即又恢复了刚才一脸忧愁的样子。
“下雨天总会让我想起一些人。”
司徒寅永右手搭在腰间的香囊上,暗自轻声低语,李石他们因为雨声并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声。
陆炘的掌心不断闪烁着火焰,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在尝试让自己在充满水灵的环境下练习驭火术了,天知道陆炘整天都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但突然间她停下了手中的火焰,而是转头看向墨存的手中,又一块猪排煎好了,陆炘赶忙跑到墨存身边,与他争抢起来。
陆炘伸出手掌,向着墨存勾了勾,“小胖子,你已经吃得够多了,这块猪排应该给我了吧。”
墨存扭过头去,牙齿已经咬在了猪排上,嘴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不要,我还没吃饱!”
还好陆炘眼疾手快,迅速地用刀具将即将完全落入墨存口中的整块猪排一分为二,将另一半猪排落入了自己用树叶折成的小碗中。
“差点最后一块也被你这小胖子给吃掉了。”,带有余温的猪排在树叶碗中散发着香气。
众人突然不再交谈,而是开始各自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李石掏出一本笔记本,开始记录下这一趟旅程自己的所见所闻,铅笔在纸张上发出刷刷的声音,那是李石正在通过素描绘画出这一次遇见的林虎、流浪苔藓、拟人之藤等生物,当然,还有一位位笑着的载圆部落族人。
曼瑾脑袋靠着林虎,进入了梦乡,均匀的轻微呼吸声响起,看样子睡得十分香甜。
司徒寅永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头顶的天空,嘴中好像在轻声说着什么;至于严蚀,则在雨水的冲刷下,用绒布擦拭着手中的利剑。
森林会记住这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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