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事,多谢皇上隆恩。我相信苏默会活着回来的。”元秋说。
“好,你果然没让朕失望。苏治在何处?”君兆麟问。
“如今被关押在容国公府,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元秋问。
君兆麟笑着反问,“你认为呢?”
元秋思忖片刻之后说,“微臣认为,不如就将他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且看南诏接下来派来的使臣如何表态。”
“依你所言,朕也不见他了,就留在容国公府,你跟你娘把他看好了。”君兆麟说着,还半开玩笑地说,“若是你们想给苏默出气,对他做什么,也不必请示朕。”
元秋恭声说,“多谢皇上。”
“祝老身体可好?”君兆麟问起祝威。
“祝老将军受了重伤,微臣回来之前,已在好转了。”元秋说。
君兆麟轻叹,“祝老一生戎马,为东明国立下大功,也该回来安享晚年,他就那一个儿子,朕也不能让祝瀚继续留在南沣城。你跟苏默抓住了苏治,朕就能放心让祝老回京来了。”
“皇上圣明。”元秋对此并不意外。
但君兆麟提起要给元秋办庆功宴,她却以弟弟沐元诚新丧为由婉拒了。
君兆麟相信容岚和元秋都是真的在乎沐元诚,便也没坚持。
元秋出宫,半路碰上了正要去容国公府的段家祖孙。
“姐姐!”段云鹤依旧是那副活泼热情的样子,无忧无虑,开朗爱笑。
段嵘见到元秋,眸光便温和了几分。
简单寒暄后,元秋让段嵘先到容国公府去,说她还有事要办,“小云弟弟,找点人马,帮我个忙。”
“哎!没问题!”段云鹤爽快答应。
段嵘知道元秋稳重,也不管他们,独自往容国公府去了。
段云鹤很快找来一帮人高马大的属下,安置了许多大车,元秋带着他们去了镇国公府。
“二小姐!”管家见到元秋回来很高兴,连忙把人请了进去。
“我刚从宫里出来,皇上说给我的赏赐早就送来了,在哪里?”元秋问。
管家猜到元秋要做什么,立刻带她去了库房。
但库房昨日换了新锁,钥匙被魏嬷嬷拿着。
“二小姐稍候,老奴去请示老太君。”管家说。
“不必。”元秋摇头,看了段云鹤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个字,“砸。”
这活儿段云鹤喜欢,亲自上前去把沐家大库房的锁给砸了,潇洒挥手,“小的们,给爷搬!”
管家是个人精,见状也不通知荣华堂那边,就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段云鹤带来的属下往外搬箱子。
元秋得的赏赐都被搬完了,还在继续。
邹氏得知,亲自带着魏嬷嬷杀了过来。见到元秋这个孙女,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当是谁来光天化日来家里抢劫呢,原来是秋儿回来了,也不去看看祖母,真是立了大功,祖母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话里话外带着刺,暗示元秋不孝。
元秋笑意温柔,“祖母都把我娘扫地出门了,就因为我娘没生儿子,我哪敢到祖母跟前去碍眼啊?再把祖母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要被外面的唾沫星子淹死?得知祖母身体康健,还能亲自往外泼脏水,我很放心。”
怼人,元秋没在怕的。没有家丑,邹氏自己生编硬造也要往外抖搂莫须有的丑事,就为了赶走容岚,元秋真是服了。被人叫着老太君,却为老不尊,自私狭隘,眼光短浅。容岚大度,懒得理会她,但元秋可见不得容岚受委屈,不管容岚自己是否真的委屈。
听到元秋的讽刺,邹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没有教养,跟你娘一样,不知道孝字怎么写!”
“祖母不慈,还想让我们怎么孝?反正我娘都走了,我也嫁人了,祖母就省省心别惦记数落我们了,好好物色新儿媳吧。”元秋轻哼。
邹氏见说不过她,便气恨地跺脚,转头见段云鹤的手下抬着一口紫檀木的箱子往外走,神色一变,“放回去!那是我的东西!沐元秋,你可以带走皇上给你的赏赐,其他的休想!”
“管家,那口箱子里是什么?”元秋问。
管家看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照实说,“那口箱子里,都是世子爷给老太君寻来的古玩古玉。”
元秋冷笑,“祖母,阿诚给的东西,你也敢要?”
邹氏面色一僵,那里面可不少宝贝,价值不菲,“什么就是那个野种寻来的?他花的不是我们沐家的银子吗?”
“我记得,去年阿诚打了胜仗,皇上给了不少赏赐,哪些是?”元秋并不理会邹氏,又问管家。
管家便指了几口箱子,元秋让人统统搬走。
每次邹氏要拦着,元秋便问管家那些财宝哪儿来的,剩下大半都是皇上赏赐给沐振轩和容岚的,元秋都要拿走一半。
邹氏气得直跳脚,但她手下都是些婆子丫鬟,根本不顶用,而府里的管家到侍卫谁也不敢招惹元秋,根本不听邹氏的命令。
最后邹氏眼睁睁地看着大库房空了一大半,狠狠地瞪着元秋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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