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逆贼!还不速速拿下!”太后指着元秋,高声怒斥。
祝瀚带兵赶到,拔剑挡在元秋面前,“新皇已写下传位诏书,不服者,杀无赦!”
太后那边只有区区几十个护卫,面色都有些犹豫,并没有人冲上前来。
太后见状,气急败坏,“祝家,明家……好,你们真好啊!皇上果然没说错,你们早就跟容家勾结到一起了!东明国姓君!我君氏的男人没死绝呢,你们这些个不忠不义的逆臣竟然都被那贱人给蛊惑了!紫桓呢?就算老四病弱,那也该轮到紫桓继位!容岚你把我的孙儿怎么着了?到现在都不见人,你是不是把紫桓也害了?你这个毒妇!亏得当年皇上好心收留你,你如此忘恩负义,无耻下作!你这番恶毒行径,天理难容!哀家只要有一口气在,你休想踏入宫门半步!这是君家的皇宫!是君氏的天下!”
皇后抹着眼泪,一脸控诉地看着元秋,“容岚,你逼死皇上,还残忍杀害本宫的两个孩儿,本宫跟你不共戴天!”
元秋面色平静地看着太后和皇后,朗声道,“有些事,原本想到了朝上,再跟诸位爱卿讲,既然先皇的母亲和夫人有疑问,便在这里说清楚。第一,先皇是自刎而亡。第二,罪己诏中所书先皇谋害忠将齐明,事实确凿。第三,君紫璋和君紫熙都是杀手头子青绝暗中培养的徒弟,武功高强。青绝已死,君紫璋和君紫熙勾结青绝的女儿青魅策划了这次宫变,意图除掉先皇和其他皇子。他们先是栽赃紫桓和容家谋反,而后杀掉君紫钰栽赃给容家,君紫琎是君紫璋亲手所杀,君紫璋和君紫熙为了争夺皇位,互相残杀而死。容家原本什么都没做,见事态严重,暗中调查,并于昨夜擒获了罪魁祸首,青绝的女儿青魅。灵月进宫告知先皇事情的真相,先皇丧子悲痛,对先前的错误深感愧疚,忧心东明国未来,写下罪己诏,将皇位传给我!”
太后和皇后闻言,都傻眼了!因为这些事,她们也是现在才知道!这里面竟然牵扯到杀手头子青绝和他的女儿青魅,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如今才知道内情的官员也都大感震惊,觉得太离奇了。
元秋高声说,“青绝那些年在三国皇室都暗中培养了秘密徒弟,野心甚大。苏默也是青绝的徒弟之一,且是杀掉青绝的青夙。但他无心权势,之后便解散了青冥楼,甘心在东明当质子,自始至终并未做过任何损害东明利益的事!”
元秋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除了先前便知情的少数几个人之外。苏默竟然是杀手头子青夙?太让人意外了!
“诸位,如果苏默有野心,他在被送来东明当质子之前,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南诏的皇位!如果容家要谋反,有苏默在,轻而易举,早就可以得手,不必等到今日!”元秋看着太后和皇后冷声说,“倘若这次容家没出手,今日得到皇位的人会是君紫璋,但他也不过是青魅的傀儡罢了!到时候,东明国才是真的走上了绝路!”
“你……你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不知所谓!”太后气得脸色铁青,“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八道!你以为有人会相信吗?”
“我如果让青魅出来作证,你们定然会说,她是我安排的。”元秋摇头,“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紫桓好好的,是他自己不想当皇帝。你们若是安分些,自可平安无事,荣华富贵,若是非要挑起事端,朕也不会客气!让开!”
元秋话落,祝瀚带人上前,拿下了给太后和皇后抬轿子的人,命人将轿子抬到了旁边去。而原本跟在她们身后的护卫,都低着头默默地让开了。
元秋回头,面色凛然,“方才朕所言,也是提醒西辽和南诏,小心不要被杀头头子培养的傀儡窃了国!”
祝老国公心道,元秋这是提醒,更是挑拨,尤其是对西辽国。西辽皇帝姬旭本就多疑,一旦得知身边可能有青绝培养的秘密徒弟,肯定要赶紧揪出来清理掉。而西辽皇室中青绝培养的徒弟知道自己有暴露的风险,哪怕原本没准备好做什么,也不得不做什么了。
虽然离奇,但细想,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这几日的事。容家真要造反,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一度让齐明上了断头台,让祝家祖孙进了天牢。
太后和皇后被祝瀚带来的兵包围,眼睁睁地看着元秋下马,大步进了宫门,不由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起来。
但也只能如此了。
只要君紫桓真的活着,再现身,且认可这个结果,哪怕真是容家谋反,他们也得认!
元秋走进大殿,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
群臣列队,再次跪地叩拜,高呼万岁。
“众卿平身。”元秋高高在上,神情不怒自威,“无人能预料东明遭此巨变,先皇临死前忏悔曾经犯下的过错,且言明丧礼一切从简。君氏活着的人,朕会交给紫桓来妥善安置。其他,一切照旧。朕猜测青魅跟西辽皇室或有勾结,为防止西辽趁机作乱,特命祝将军即日启程,前往禹州城告知守将樊骜京中变故,留下协助他抵御西辽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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