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后的苏眷满脸受伤,看着敬王妃和宋千杭,眸中含泪,“母妃,你们用膳吧,我今日累了,想先回房歇息。”
说着,她拖开椅子跑了,留下一个受伤的背影,完全不给敬王妃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宋千杭惊讶,难道,她真的转性了?
下一秒,远方传来苏眷的心声......
【呜呜呜呜,我演的可太好了,差点连我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宋千杭:“......”
她要是会变,就真是见鬼了。
【应该没追过来吧,我可得走快点,可不能被追上了......】
宋千杭差点笑出声,瞥见自己母妃的脸色,当即往嘴里塞了两口菜,把笑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谁要向着宋千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新婚几个月就出轨,我现在不落井下石,那完全是出自于对头顶上乌纱帽的尊重!】
宋千杭:还挺有原则。
【还指望我赔上自己的仕途去帮宋千帆?】
宋千杭:那肯定不能够啊。
【我寻思着现在也不是白天啊,怎么就做起白日梦来了,我一个外人......怎么敢的啊!】
宋千杭没憋住,笑出了声。
敬王妃脸色难看,瞪了小儿子一眼,“那可是你亲哥,不帮着想办法,成日里就知道喝酒玩乐,真是给你惯坏了!”
宋千杭认错速度极快,“母妃教训的是,是儿子错了,母妃莫要担忧,我这便去看看大哥。”
说着,他快速起身跑了。
敬王妃实在头疼,小儿子不成器,大儿子又闯出这祸事,偏偏还有个小心眼的儿媳,实在叫人难办。
...
距离苏老爷让人拿着半块玉佩纹样去查的事情已经过了许久,始终没有消息。
殊不知,他派出去的人,已然被人盯上了。
平国公收到消息时,面色平静,只命人暗中跟着,看看是何人在查玉佩的来历,但对方也确实谨慎,跟了两天也没见跟什么人有接触,只得自己只身先进宫去禀告这件事。
将消息禀告给老皇帝时,老皇帝脸色都变了,瞳孔骤然紧缩,神情隐隐激动,“当真有人拿着玉佩纹样在查?”
平国公将拓下的图样交给了老皇帝,“千真万确,老臣已经安排人暗中跟着,想来不日就能查出是谁在暗中调查。”
兴许这次,真的有公主的消息了。
他没说后面那句话,已经过了几十年,世事无常,有玉佩的消息,不一定就是有公主的消息。
但总归是有些希望了。
老皇帝的手指紧紧抠着椅子的把手,激动的神情溢出双眸,克制着,几十年了,终于有消息了!
那是他和皇后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老皇帝激动过后,缓声对平国公叮嘱,“谢卿,此事暗中查,先不要告诉皇后。”
几十年了,皇后如今好不容易没那么惦记着难受了,他就怕查下去一场空,让她得了希望又落空。
平国公应声,“老臣明白。”
中书令没想到,过去了几十年,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公主的下落,他看着那半枚玉佩的纹样,不由好奇的问,“为何这玉佩只有半枚?”
一旁的平国公解释,“此玉佩是我先父亲手雕刻,当年皇后娘娘定亲之时的嫁妆,如今另外半枚应该在陛下手里。”
老皇帝颔首,“确实在朕手里。”
中书令提议道,“陛下,既然如今有人在查玉佩的事,不如拿出另外半枚玉佩,引对方上钩,若真有公主的消息,也好及时查证啊。”
几十年都找不到的人,此时有一点线索,不管真假,都应当最快速度查证,否则拖下去出了什么意外,可再难有下一个几十年。
平国公附和,“陛下,老臣附议。”
中书令:“微臣愿尽绵薄之力,寻找公主。”
老皇帝这才命内侍去取玉佩,拿着玉佩走了下去,亲手将玉佩交到了平国公的手里,紧紧抓着两人的手,眼眶有些红,“一切,有劳你们了。”
“陛下放心,微臣等定然全力寻找公主下落。”
从皇宫出来,中书令手里拿着那块玉佩,感叹道,“不容易啊,几十年了......”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放弃了。”
平国公抓着那张拓了纹样的纸,嗓音沙哑,“怎么可能放弃。”
那不仅是当朝公主,陛下唯一的血脉,也是他们谢家的孩子,他妹妹的亲生女儿,他的亲侄女,几十年来,他们谢家从未放弃找过那孩子。
“此事还要劳烦刘大人出面帮忙,事关公主,还望谨慎。”
中书令:“我明白。”
在没搞清楚对方目的前,不宜暴露公主身份,避免对方若是存了心反过来害了公主,所以此事谢家不宜出面,但凡是知道点当年公主走丢的事,很容易就顺着谢家联想到了皇后和公主。
所以这事,由他刘家来做最合适。
...
次日,苏眷伸着懒腰上朝,远远看见平国公,朝他挥手,“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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