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会过后,苏眷被留了下来,老皇帝的口谕下来时,她立马暴躁了,猛的看向户部莫尚书。
借调官员这种事,老皇帝不会突然决定,定然是已经同两边商议过了,也就是说,莫有钱同意了!
【抢人啊!这你都能忍!?】
莫尚书虚抹了一把泪,不能忍还能怎么着,圣口已开,我还能拿刀去跟他干吗?
不值当不值当。
苏眷额角直跳,【鸿胪寺可是出了名的有借无还啊!】
众人:!!!
这一点,太常寺卿可太深有体会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想起都心疼自己。
鸿胪寺卿笑眯眯,不至于不至于,都是误传,谣言不可信啊,可不就误会了嘛?
再说了,待在鸿胪寺多好,吃好喝好,什么都是好的,难道不比待在户部强?
苏眷脑袋都大了,【让我去跟那些使团,老皇帝也不怕我把人全给气走,挑起战乱?】
老皇帝半点不放在心上,你要是真有那本事,我还得管你叫爹。
饶是苏眷再不乐意,还是得跟着鸿胪寺卿走。
接连三日,她陪着那些使团的人吃吃喝喝,逛遍了整个京城,脚都累了。
每日一回到国公府,脑袋一沾床就睡,以至于她格外怀念在户部被莫有钱压榨的日子,起码不用吃到撑,不会走到脚起水泡。
不管她跑到户部还是跑回国公府,或者逃到苏府,鸿胪寺的人都能精准找到她。
仿佛逮到了个苦丁,可劲的折腾她。
以至于苏眷直接躲到了皇后处,鸿胪寺的人不敢跑到皇后这,她这才得以休息片刻。
得知苏眷脚底都长水泡了,皇后心疼不已,命宫女去太医院请人来给她看,又让人将自己平日里躺着的那张软榻搬出来,给苏眷躺着休息。
苏眷也管不了其它,但她胆子还没大到真躺着,于是趴在了那张软榻上,同皇后讲这几日的事。
皇后喜欢苏眷,光是看着孙女,心里头就高兴,听她喋喋不休的讲话,自己都精神了许多。
苏眷把几国使团都说了一个遍,楚国坐拥矿山,使团生活富足,因此吃住行都要最好,简直就是行走的钱袋子,看不上现在的住处,整天嚷嚷着要住到别处去。
齐国使团太过重视礼节,吃顿饭下来,不仅要焚香沐浴,还要诵经祷告。
尤其是南国那个大皇子褚光,最烦人了,问长问短的,还一直讲自己的各种兴趣,有把玄铁打造的刀,还有一把神弓,每日几时睡觉,何时起床。
苏眷想起来就脑袋疼,“我连他养在皇子府的大黄狗名叫‘天犬’都知道了。”
【这男人呱唧起来,是真烦人。】
皇后笑容慈爱,“累了就到本宫这来休息,吃的喝的我都让人备着。”
苏眷两眼冒光,感动,“娘娘您真好,从未有人待我如此好。”
闻言,皇后顿时心酸,更加心疼苏眷,要是当年女儿没有失踪,哪里会有后来那么多事,这个孙女也应该是在自己身边长大,何至于被旁人欺负了去,小小年纪便要独当一面。
“虽说你是在户部,但庄沛文既有意教你,你就好好学,多接触这些使团,了解其他各国的事,于你也有益处。”
苏眷微微颔首,“微臣明白的。”
皇后没忍住,摸了摸苏眷的脑袋,要是这孩子能天天在宫中便好了。
温馨不到片刻,便有宫女入殿禀告。
“娘娘,鸿胪寺卿庄大人候在外头,说是来请苏大人。”
苏眷:“......”
【救命啊啊啊啊啊!!!】
皇后忍俊不禁,命人包了些糕点,给苏眷带走。
...
从皇后宫中出来,苏眷看鸿胪寺卿的两眼都是幽怨的,【这庄沛文肯定跟我有仇,不然鸿胪寺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可着我折腾?】
接收到苏眷的怨气,鸿胪寺卿那叫一个冤枉,他试图为自己辩解两句,“其实本官与国公爷熟识,前些日子还在一块喝茶闲谈。”
苏眷干笑,“那可真是好极了。”
鸿胪寺卿:所以你懂了吧,是国公爷想让你有个好前程,这才托我把你从户部借来历练历练你啊!
【好你个庄沛文,居然拿平国公压来我威胁我!】
鸿胪寺卿:???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枉你平日里为人正直,没想到居然费尽心思这么折腾我一个弱女子!】
鸿胪寺卿欲哭无泪:冤枉啊我!国公爷这锅可太大了!
明明是国公爷说的,可劲历练她,折腾不死就行了,不然给他天大的胆儿也不敢折腾陛下的心尖尖啊!
【半点怜惜之心都没有,活该你女儿恋爱脑看上个一穷二白的小白脸!】
鸿胪寺卿迷茫:何为恋爱脑?
【你女儿马上就要被猪拱了,你还有心思搁这折腾我,等她大着肚子被小白脸上门求娶的时候,有你后悔的!】
苏眷记得,差不多就是在今年年底的时候,鸿胪寺卿的宝贝女儿被一个白面书生上门提亲,人被庄沛文拿着扫把打了出去,闹得沸沸扬扬的,据说他那宝贝女儿怀了那白面书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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