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归云寺一处隐密无人的禅房外,穿着身靛蓝色宽领长袍,手里还拿着把折扇的束冠男子与一名守在那里粉衣少女相视一眼。
对方点头示意,与他错身而过,男子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上勾起邪肆的笑容。
折扇合并敲在掌心,他四下观望,确认无人窥探之后,便略有些急切地推门而入。
很快,禅房内便响起女子挣扎哭泣的声音,伴随着衣裳撕碎的裂帛声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暧昧。
而这次,即便女子扯着嗓子叫的再撕心裂肺,也无人再来拯救她。
到了后半夜,禅房外渐渐下起了骤雨,掩盖了那逐渐欢愉妥协的声音,可锦瑟的痒痒粉却在这时发挥了功效。
禅房内开始响起咒骂的痛苦声和女子的尖叫惊慌,楚肆一边捡起地上的衣物穿戴,一边用手挠着脖子手臂。
“该死,找的什么鬼地方。”
他低声咒骂,并没有察觉出不对,只以为是禅房太脏,可耳畔却传来女子的低泣哽咽。
他有些不耐地回头看了一眼,却瞬间被摄了心神。
女子哭泣的小脸,还有那满地的破碎,楚肆渐渐忘了身上难受的痒意,他控制不住的兴奋得意起来。
高不可攀的皎月终于被他拽入了这滚滚红尘,那令他又爱又恨的骄傲也被他无情地全部碾碎,这种感觉真的太让人痴迷了。
“夫子,你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吗?”
他一步步走过去,来到倔犟却又瑟缩的她跟前,字字威逼利诱,在她发狠地咬上他手臂的时候,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她娇嫩白皙的脸上。
目光阴冷冰凉,手指掐着她的双颊,警告着她的不自量力。
“夫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件事要是宣扬出去,你还能待在学府吗?会被赶出去吧,你的理想抱负,可就再也实现不了了,说不定连嫁人都成了奢望,毕竟你现在...”
他故意停顿,引着她看向床榻。
“瞧瞧,夫子现在可不再是那冰清玉洁的人儿了,若是被那些觊觎你的学子知道,你猜,没有我的阻拦,他们会怎么对你?”
“楚、肆!”
沙哑又绝望的呼唤,南宫皎眼底的光黯淡下去,她瘫软在面前人怀中,像只拔了爪牙不得不乖顺讨怜的猫儿。
“这才对嘛,夫子。”指尖把玩着怀中人柔顺的长发,楚肆唇角微微上扬,却又很快落下。
不知为何,他此刻的心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悦,反倒有些意兴索然。
要是她能够更加负隅顽抗一些就好了,傲骨折断的太轻易,反倒有些辜负他的期许。
趴在他怀中的南宫皎低垂着眼睑,眸底划过一丝心机的光芒。
她原本也想再装上一会儿,毕竟男人都有贱性,太轻易得到的反而不会珍惜。
可她身上实在太痒了,再磨蹭下去她恐怕会做出失态的动作。
俩人心思各异地搂在一起,窗外雨下的更大了,赵府锦瑟的闺房,她久睡不着,便点灯坐在软榻上看书。
听着外面雨落下的声音,她想到此刻归云寺内,那位楚世子应该抱得美人归了吧。
不过这并不是她需要在意的事,锦瑟难以入眠的原因,是因为陆阑丞没有去社稷学府参加入学考核。
虽然锦瑟觉得,以他的能力,便是直接科举考取武状元,那也是有八分把握的,可既然都已经通过三试,还来了洛阳,不去参加入学考核也太说不过去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无论如何,好歹也应该跟她说一声才是啊!
烦躁地放下手中竹简,锦瑟有些生气地想着,明天她便去寻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就十天不理他!
翌日清晨,红豆端着洗漱的水敲门进去,却见自家小姐倚靠在软榻的小桌上,目光疲惫又幽怨地看着她这边。
吓了她一跳。
“小姐,你怎么不去床上睡,会受凉的。”她走过碰了碰锦瑟的额头,并没有发热,顿时就松了口气。
“睡不着。”锦瑟委屈地扁了扁嘴,有些颓废地靠在小桌上,看起来软趴趴的。
她也很想睡,可脑子里一团乱麻,控制不住地想太多,琢磨着琢磨着,就越来越精神,全无困意。
红豆又劝了几句,突然想起来,“啊对了,陆公子来了信,是给小姐的。”
听到这个锦瑟瞬间直起腰板,将红豆递过来的信拆开,寥寥几行字,说他有事耽搁了,但不用担心,等她入学之后会在社稷学府看到他的。
锦瑟:“......”要不是他还精心画了个赔罪跪地求饶的小人,真觉得是在敷衍她。
不过既然有回应,那她就放心了,至于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只要没有性命危险,随他去便好。
管的太多了会很烦的,主要她也怕他反过来对她那么烦,所以她得以身作则,给他足够的自由才是。
心情一放松,困意便上来了,锦瑟眯着眼往床榻走去,摇摇晃晃差点撞到梁柱。
“小姐小心。”红豆急忙搀扶住她,待伺候锦瑟躺上床后,看着瞬间睡过去的人儿,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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