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学府中,陆阑丞因为偷亲锦瑟的脸颊被抓包,整整好几日都未被对方搭理。
想要卖乖讨好,却因为半年考过后放春假缘故,他怎么也见不到人。
以前好歹只有一个赵华年,可现在却是好几个哥哥还有弟弟要应付。
大部分都是过年的时候回来,却迟迟不走,说要等锦瑟过完生辰再离开,这便算了,为何要对他严防死守?
以后都是一家人,为何总是要把他当小偷外人看呢?
接二连三被堵后,陆阑丞忍无可忍,他不打算做人了。
“给我砸。”
手指一挥,身后几个扛着大铁锤的下人便走上前,把陆阑丞指着的墙砸出一个大窟窿来。
而后他用帕子挡着口鼻,闲庭漫步般走了进去,等府邸的下人发现并禀报给几位公子和老爷时,陆阑丞已经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锦瑟的住处。
并一把歪坐在地上抱住了锦瑟的小腿,红豆站在一旁很是焦急,却难以把人扯开。
锦瑟却是见惯了他这没招便开始不要脸的模样,小手推着他艳丽逼人的脸庞。
“先起来,好好说话。”
“那你先答应不赶我走。”
眼巴巴的目光湿漉漉地瞅着锦瑟,好似她敢露出半分犹豫和迟疑,便会有珍珠般的泪水断了线地流出来,我见犹怜。
“不赶你。”锦瑟真是好气又好笑。
结果她话刚说完,原本躺在地上耍无赖的人便立刻端正优雅地坐在了她对面的软榻上。
他爱红衣灼灼如华,即便站在人群里也能让心上人一眼瞧见他的存在,可今日却穿了件靛蓝绣竹的衣袍,头戴白玉簪。
这个样子,都不用故作柔弱,光是坐在那里,便有一股美如琉璃的易碎脆弱感。
看来是有准备而来。
锦瑟放下手中的竹简,笑着看向时不时往门外看去的他,像是在担忧紧张着什么。
“今日怎么进来的?”
她明知故问,陆阑丞的身子顿时有些紧绷。
“就,那样进来的。”他心虚地说着,看起来纯良无辜的眼神叫人很难苛责。
可锦瑟却不打算这样放过他。
“就,哪样进来的?”她笑弯了眉眼,眸中透着一丝不明显的狡黠。
像是把狐狸逼入墙角旮旯的白兔,一只手撑在对方脑后,吓得狐狸瑟瑟发抖,满头大汗,圆圆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到有些委屈的地步。
“是,是你的哥哥不让我见你,瑟瑟,上次是我不对,你别不理我,我...我想你了。”
如此直白坦率的表露,仿若炽热的羽箭射入心脏,锦瑟呼吸一窒,眼神怔愣片刻,面颊控制不住的有些发烫起来。
心跳更是急促的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说,说什么呢。”
她想起了那个轻柔小心翼翼的吻,赶紧转过头去,深呼吸两口气,生怕脸颊越发烧热起来,被他瞧出异样。
可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就这样便被撩拨了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于是,在陆阑丞好奇地探过头来时,锦瑟撑着矮桌大半个身子往他那边靠,四目相对,俩人距离极近。
呼吸交错间,锦瑟看着他开始慌乱无措的眼神,温柔地笑着,并抬手替他将鬓角的碎发挽于而后。
“你想我啊?”温软的语调带着几许暧昧。
她的手指触碰过他的嘴唇,轻轻地压了压,“是这里想?”
又点在他心口的位置,尾调拉长,“还是这里想?”
陆阑丞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纤长的睫羽轻颤,整个人仿佛烧红的软脚虾,头晕目眩。
等锦瑟的几位堂哥赶过来的时候,便见到陆阑丞一个大男人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躲在角落里用衣袖挡着红扑扑的脸。
而他们原本最该惊吓害怕的妹妹,却淡定自若地喝着事后茶,见到他们,还笑着招呼了两声。
“哥哥们怎么来了?”
几位堂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虽然画面与他们所想的不一样,但该揍的人却是绝不会手软。
可怪异的是,即便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腿都瘸了,陆阑丞依旧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出门时还给两个年纪小的堂弟一人塞了几锭零花银子。
拿着鸡毛掸子跟石头的俩个堂弟异口同声地对着长兄们问:“哥,我们是不是把人打坏了?”
兄长们却不如他们天真,个个眼神隐晦深思。
这小子,有点难搞啊。
二月初六,锦瑟十四岁生辰,赵二叔早半个月便开始着手准备,当天整个府邸热闹非凡。
远在京城的赵父请不了假,只能让妻儿去洛阳参加女儿的生辰宴,并替他送上生辰礼。
原本锦瑟是要回京城过生辰的,但来回路途太远,学府给的假期不多,再加上赵二叔跟几个堂哥的强烈挽留,最后只能作罢。
郭高月跟黎棠妮也没回去,她们要留下来参加锦瑟的生辰宴。
因此当赵父郁郁寡欢地上完朝后,听见好友家中女儿也未归,还是因为他家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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