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她们,还是有许多女学子不满着锦瑟,她们觉得陆夫子那么好,锦瑟却总是端着,假清高,有什么了不起的。
流言蜚语多了,郭高月她们便很是生气,不过锦瑟却拉着她们心平气和地讲了一番话。
即便是傲雪凌霜苦寒开的梅花,也会有人觉得它们开的不合时宜,不够好看。
每个人都有属于她们自己的想法,即便是神明也无法让所有人只做属于他(她)的信徒。
行所当行,做好自我便好。
没有那么多的纠结与复杂,有时候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诋毁,反倒会如她们所愿,更是给自己的内心上一层枷锁。
生命和每天都是属于自己的,只要活的开心自由,自己认可自己,便不会再去在乎那些外界的叨扰。
换句话来说,她们如此为陆阑丞抱不平,又何尝不是一种扭曲的羡慕和渴望。
因为没有,所以看到别人有,却表现得不尽如她意,便会开始难以平衡,觉得我应该如何怎样。
可往往有些时候她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并不会去过多的思考。
就好像她们觉得陆阑丞为了我得罪了楚肆,可我却当场给他甩脸子,这真是太过分了。
可她们有没有想过,这么冲动鲁莽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凡事不能只觉得美好便忽略潜藏的威胁,特别是陆阑丞伤人那股狠戾跟占有欲,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也许他自己也有所察觉,他对她的喜欢近乎病态。
若不及早一点点扭正,潜移默化地改变他,让他知道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等变得愈发严重起来,那将来某个时候,是不是她得被像金丝雀一样被圈养囚禁起来?
“不过从某一方面来看,这些人其实挺值得同情的,毕竟她们只是素质与教学的漏网之鱼,明明那么浅薄,却又那么自信,不是很好笑吗?”
郭高月:“……”我吃了一个白团,咬开一看,芝麻馅的,嘛……真香。
黎棠妮:“……”记下来记下来,通通都要记下来。
通通翻墙来找锦瑟,靠在门外梁柱上的陆阑丞:
“……”不愧是他家姑娘,这格局跟心胸,就是大。
至于锦瑟说他冲动鲁莽那些……
说的对!
他又不是傻的,只是乐意他家姑娘管着而已,要是哪天锦瑟不管他了,他反而会觉得心里不踏实,惶然不安。
再说了,这要不是因为在意看重,就锦瑟的性子,此刻他估计跟那可怜的温行之一样,被无视成了空气。
越想心里越蜜饯似的甜,周遭的空中仿佛都盛开了一朵朵灿烂的小花,嘴角的笑疯狂上扬,窃喜到有些按捺不住。
回去的路上,无人的小径石子路,月光照的鹅卵石发白,陆阑丞一蹦一跳地提着石子,手里拿着朵花,一片片摘着花瓣,光秃了就再就近摘一朵。
以至于第二天斋长声如洪钟,震天动地的发怒嗓音传遍了整个学府。
“谁干的,我的宝贝君子兰!”
气的吹胡子瞪眼,手指颤抖地捡着一地残碎花瓣,眼中老泪纵横,谁劝也不好使。
“给我查,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干的,我非得剥了他的皮,咳咳咳……”
尖锐到破音的大嗓门,陆阑丞站在几位夫子中,在斋长锐利的眼神扫视下,是气定神闲,毫不紧张。
完全看不出他就是那个辣手摧花的凶手。
最后,学府揪出了很多入夜从学宿溜出去的学子,还有钻小树林赏月的,至于君子兰是谁摘的,个个都说不是他们,但已经不重要了。
比起君子兰,学府的纪律要好好整改一下才是重中之重。
“一个个都,都当是自个家是吧?都把墙砌高点!
”
被罚的学子们在掌管戒律的夫子督促下,硬是将整个学府的墙垒的高不可攀,还镶嵌了碎瓦片。
这种自己堵自己出路的感觉真是又憋屈又悲伤,几乎都在心里怨怪那夜的揪花之人。
谁不知道斋长平日里把那君子兰看的跟眼珠子命根子一样,也真是手欠。
“对,那边的,别偷懒,干什么呢?”帮着一起督促学子干活的陆阑丞很是卖力,这越发让人联想不到是他闯的祸。
不过等事情平息后没几天,斋长的桌上便多了一盆更珍贵的君子兰,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也查不出来路。
斋长不肯收下,还对着比较亲近的夫子絮絮叨叨许多,总的就是想要表达他不是这么好哄的人,这事不是这么个解决法。
但半个月后,眼看着那盆君子兰无人认领,且快要被不懂花的夫子养死了,他还是忍不住心疼地抱回了家去。
“你们也就会握个笔杆子,就不是个细心人。”
听着斋长数落的夫子:“......”说的好像您自个不是读书人一样。
解决了君子兰这事后,陆阑丞便找了放旬假的机会,带锦瑟去游湖,将那天晚上他原本想告诉她的话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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