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阑丞眼巴巴地瞧着她。
心底有些无奈,锦瑟握住了他的手,眸中划过着坚定而温柔的光芒。
“你说,我想知道。”
以前不想刨根问底,是相信他,现在想要更了解,是因为越发在意。
陆阑丞现在所做的事,比她想象中还要危险,不想成为拖累和别人拿捏他的把柄,她得清楚更多。
“瑟瑟,其实我…”咬了咬唇瓣,陆阑丞紧张地握着锦瑟的手,良久才终于闭上眼睛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我是凌江国失踪的皇太孙,王位唯一继承人。”
锦瑟:“....哦。”
她神色淡淡,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诧异的样子反倒让陆阑丞有些无所适从。
“就...这样?”
他认真地瞧着锦瑟的表情,试图在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上发现些不同,可锦瑟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瞅着他。
“不然呢?你真当我没心没肺什么都没发现?”她抬手没好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叹一声,“只是没想到还是预估低了,你这身份...”
突然的停顿,陆阑丞顿时紧张起来,不安地将脑袋埋在锦瑟膝上,抬起张美艳动人的脸蛋企图让眼前少女色令智昏。
“其实我也挺厉害的。”杀我的都死了,但我还活着。
只是那嘟囔嘀咕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锦瑟手指在他柔顺的发间穿插过,又用力地揉了揉,这才开口道:“行吧,皇太孙就皇太孙。”
她就像是在决定今天吃什么一样,语气轻松果决的叫人心花怒放。
“嗯嗯,等我以后当了皇帝,瑟瑟便是我凌江国唯一的皇后。”
陆阑丞高兴地眯眼笑,像只偷到腥的老狐狸,锦瑟却没有任何激动。
“以后的事,再说吧。”
听她这样说,陆阑丞又不安起来,他弱弱地用脸蹭着锦瑟的掌心,“瑟瑟...”
话未说完,锦瑟便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捧起他的脸捏了捏。
“没有不信任你,只是比起那虚无缥缈的未来,我更珍惜当下眼前。”
帝王之路充满了荆棘坎坷,锦瑟虽然支持他,但也不会被拘束在深宫后院,她也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若你愿意,我更希望能够与你并肩而行。”她试探着开口,想要让眼前男人明白,她想要的是辽阔高飞的天空,可以与他旗鼓相当的喜欢。
可陆阑丞纠结过后,有些为难道:“凌江国对血脉比较看重,我不能直接将皇位禅让给你...哎呦,你打我干嘛?”
锦瑟捏着拳头满脸隐忍,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面前男人捂着被敲的额头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他的目光清明,显然是故意在逗弄她。
“我知道。”
轻柔的语气仿若世间最美的情话,他俯身低头偷亲了一下她的脸蛋。
“都听你的。”
低柔的嗓音凑在她耳畔这般宠溺地说着,饶是哪个少女不动心…
“哎呦,瑟瑟你又打我!”
“让你不正经,起开。”
将人推到旁边,锦瑟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心里暗骂自己意志不坚定,没出息,这么容易就被他的美男计蛊惑到。
正在这时,腰间突然搂过来一双手臂,锦瑟下意识反手打了一拳过去,等反应过来时,地上便摔倒了某个柔弱不能自理的长发男狐狸精。
“你打我。”眼里摇曳着破碎受伤的细碎光芒。
锦瑟:“......”又来了。
就她这姿态,锦瑟很难想象以后要当一国君王的是他,凌江国的百姓会哭的吧?
凌江国,摄政王府书房内,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一个身穿玄袍的中年男子手里提着把滴血的长剑,在他身后跪着的青衣人已经被一剑封喉,倒在血泊之中。
幕僚递上方巾让男子擦手,却被言语敲打。
“既然能够下毒让他中招,为何非要绕那么大的弯子下什么回春散?毒死了岂不是更一了百了,还自作聪明地安插什么棋子,你们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
幕僚脸上带笑,心里嘀咕着当时您老人家也是同意的啊,现在就开始把自己摘干净,全怪罪在我们身上了?
您可真会啊。
“实在是没想到会那么轻易得手,这才....大意了。”而且回春散无色无味,最容易下,岂可与剧毒相提并论。
“废物!你预判那么多,也得琢磨下那小子有没有那个聪明头脑,这下倒好,打草惊蛇,往后若是再用这招,可就难了。”
手中长剑丢过去,幕僚战战兢兢地接住抱在怀里,差点划伤了自己,却也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
“王爷说的是,是属下愚钝了。”他也没想到那位皇太孙武力那么强,脑子却那么蠢笨啊。
“滚下去。”摄政王扶着额头,走到软榻那边坐下,挥袖间又摔落一地瓷器。
幕僚见王爷的头疼症又犯了,每当这个时候戾气便特别重,动不动就想杀人,他哪里还敢多留,小碎步极快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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