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池非迟回到米花町小楼,吃早餐时,向越水七槻分享了最新的事件进展,顺便把自己用左眼录下来的狙击场面,通过电脑播放给越水七槻、非赤、小美看。
上午九点,池非迟和越水七槻换好素静的纯黑色衣服,带上非赤出门,坐上了司机开到门口的车子,前往畠山家在东京的住处,参加畠山优的葬礼。
两人到畠山家时,铃木园子已经先到了一步。
铃木园子同样穿着一身款式简单的黑色连衣裙,眼眶有些泛红地站在大门口,看到池非迟和越水七槻下车,立刻走到车子旁,“非迟哥,七槻姐!”
越水七槻看着铃木园子的眼眶,疑惑问道,“园子,你刚才哭过吗?”
“我是被气哭的!”铃木园子精神还算不错,转头看着室内方向,一脸无语地低声道,“优提前立了遗嘱,除了交代自己去世后的财产归属之外,还提到只要在自己和美帆小姐还在婚姻存续期间,不管两人什么时候去世,都希望家人可以将两人合葬,可是刚才我在里面的时候,优的姐姐理香子还在埋怨不该让杀人凶手的姐姐作为畠山家媳妇下葬,一直说优这么年轻就去世了多可怜,害得优的妈妈又哭了起来,也把我气得不轻!美帆小姐生前跟弟弟两个人相依为命,现在她的弟弟已经被警方逮捕了,要是优的家人也不管她,那她的遗体该怎么办呢?美帆小姐又没有支持她弟弟犯罪,甚至她自己也是被害者,他们要是放着美帆小姐的遗体不管,才会让优死不瞑目的吧!所以我很生气,在里面反驳了理香子小姐一顿,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直接到外面来了!”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是为了等我们,”越水七槻故意调侃道,“原来是被气出来的。”
“七槻姐,你就不要笑话我了,”铃木园子无奈道,“我可是一直在等你们过来耶,就连之前坐在屋里的时候,我也在不停地探头往外看呢!”
“那你现在还要进去吗?”池非迟出声问着,察觉到畠山健志郎走过来,将视线放在了畠山健志郎身上。
铃木园子也朝畠山健志郎看了过去,低声道,“刚才我在优的灵堂上大声跟他家人说话,也很不对,等一下我还是再进去一趟吧……”
“非迟少爷,越水小姐,你们来了,”畠山健志郎身上穿着黑色西服,神色严肃地跟两人打了招呼,又看向铃木园子,“园子小姐,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优是理香子的亲弟弟,提到优的死,理香子难免会对伊藤家有怨言,所以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谅解。”
“其实我刚才也有不好的地方,”铃木园子连忙道,“既然非迟哥和七槻姐也来了,那我也陪他们进去吧,顺便为我刚才的态度向伯母和理香子小姐道个歉……”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池非迟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拿出手机走到旁边,接听了电话,“高木警官?”
“池先生,真是抱歉,突然打扰你……”高木涉隐约听到了和尚诵经的声音,惊讶道,“咦?你在参加葬礼吗?”
“我在畠山家参加优的葬礼。”
池非迟转头看了看畠山家的别墅主屋。
畠山优生前是畠山财团的会长,加上年纪轻轻就死在凶杀案中,所以葬礼举行得格外隆重,诵经的和尚不知请了多少,站在大门外都能听到屋里的诵经声。
而且畠山优的死亡早就传了出去,今天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他们到这里的短短时间里,已经有四五辆车陆续停到了一旁,比婚礼那天不知热闹了多少倍,莫名的让他觉得有些讽刺。
“原来是畠山优先生的葬礼啊,前两天我也听说畠山家的人已经办理完手续、将他和美帆小姐的尸体带回去了。”
高木涉想到那对死在新婚之夜的年轻夫妇,惋惜地叹了口气。
电话那头传来佐藤美和子的催促声,“高木,你快点说重点!”
“啊,抱歉……”高木涉声音严肃起来,“池先生,我打电话给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们昨天上午已经找到了森山先生的下落,只是一直联系不上他,直到昨天傍晚,在他妻子经营的料理教室里,我们才接到了他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可是就在我们跟他通过电话没多久,他准备开车到料理教室的时候,刚出停车场就被人用狙击枪远程射杀了……另外,我们不是一直认为作案的人是前海豹突击队队员蒂姆-亨特吗?可是就在今天,亨特也被人杀死了!”
“亨特死了?”池非迟故意让语气透着一丝意外,心里却十分清楚,既然高木涉紧张兮兮地打电话给自己,那亨特用死亡来干扰警方调查方向的算计就已经成功了。
“是的,我们和FBI的调查员刚到现场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初步推测,亨特的死亡时间是在今天凌晨,”高木涉语气凝重,“总之,现在情况变得很复杂,之前藤波宏明先生、森山仁先生被杀害的案子有可能不是亨特做的,如果凶手不是亨特,那凶手就不一定只对亨特的仇人下手,而且昨晚凶手在杀死森山先生的狙击地点同样留下了骰子,那枚骰子是3点朝上,而杀死亨特的狙击地点留下的骰子,则是2点朝上,凶手的目标可能还有一个人,但是亨特的仇人应该还有比尔-墨菲和杰克-沃尔兹两个人,所以,我们现在无法确定凶手接下来会对那两个人中的某一人下手、还是会对别人下手,目暮警官让我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你,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派人过去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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