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见自己又被池非迟认了出来,没有再演下去,坐到了池非迟身旁,郁闷嘀咕道,“非迟哥,这里光线这么暗,你怎么还是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身份啊?我的易容应该没有太大破绽吧?”
越水七槻听着两人的谈话,也好奇地看向池非迟。
“你一靠近,非赤就认出了你的气味、想要爬出来跟你打招呼。”池非迟道。
越水七槻:“……”
她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易容辨认技巧……不过,随身带着非赤作为探测器,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很高明的技巧吧?
“原来是非赤害我暴露了啊,”黑羽快斗也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哭笑不得道,“这样不管我以后怎么易容,都不可能瞒过你嘛!”
“你知道就好。”池非迟毫不客气道。
黑羽快斗噎了一下,心里更加郁闷,目光幽怨道,“改天我就去把非赤偷走……”
池非迟盯:“……”
在难以分辨人脸的昏暗中,黑羽快斗感觉到一道森冷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像是有一把森寒锋利的刀子正对着自己的眉心,让他的眉心处瞬间酸麻起来,差点下意识地起身退开。
池非迟很快也意识到自己没能控制好目光中的恶意,收住了眼里的冷意。
他其实只是想用目光警告一下快斗——要是你真的来偷非赤,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动手揍你!
结果他今天不断压制着嫉妒情绪,内心太过压抑,目前精力又不是很充足,导致他对‘目光警告’的控制力也下降了,似乎一不小心把‘揍人警告’释放成了‘杀人警告’……
看来他以后得注意一下,尽量不要在自己状态不佳、心情太差的时候想着揍人,这样对别人不太好。
“你敢来偷,我就敢揍你。”
池非迟主动出声打破凝滞的气氛,顺便也是向黑羽快斗暗示——别多想,我本意只是想要揍你。
“有你这样凶狠的哥哥,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就像苦海啊!”黑羽快斗发现昏暗中的森冷目光消失了,心情放松下来,无语地吐槽了池非迟一句,又认真问道,“对了,非迟哥,你回去休息之后,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呢?还有头晕、乏力之类的症状吗?”
“我感觉还是不太舒服,”池非迟平静道,“今天晚上大概还是要早点回去休息。”
黑羽快斗点了点头,说起正事来,“今天下午,我留在铃木顾问身边调查,虽然我暂时还没有弄清楚宫台小姐盯上那两幅《向日葵》的原因,但我发现她随身带着一种特别的药膏,那种药膏可以用来治疗皮肤疾病,可要是将那种药膏涂抹到油画上,在药膏氧化并附着颜料数个小时后,药膏就会跟油画颜料产生化学反应,导致油画表面的颜料融化、变色……”
“也就是说,那种药膏可以毁掉任何一幅油画,对吗?”越水七槻皱了皱眉,“正常鉴定师就算患有某种皮肤疾病、必须用药治疗,应该也会避免使用这类会损坏油画的药膏吧?更何况,宫台小姐今天晚上要鉴定梵高的《向日葵》,那是一百多年前就已经绘制完成的油画,需要鉴定师更加小心地对待,作为一个喜欢梵高作品的鉴定师,她怎么会把这种危险的药膏带在身上呢?要是她手上不小心沾到了药膏,又把药膏蹭到了油画上,这样不是很容易把油画毁掉吗?还有,那种药膏涂抹在油画上数个小时后才开始变化,这一点也很奇怪,她该不会是想……”
“毁掉这幅《向日葵》!”
黑羽快斗脸色凝重地接过话道,“我也有这样的猜测,她说自己喜欢梵高的作品,那不一定是真话,我们对她并没有那么了解,无法确定她研究梵高的画作是出于喜爱情绪、还是出于憎恶心理,她委托我偷走梵高的第二幅、第五幅《向日葵》,也不一定是想把那两幅画据为己有,说不定是她讨厌那两幅画、想要毁掉那两幅画……所以,我们今天晚上一定不能让她接触到画作、至少不能让她单独接触到画作!”
说着,黑羽快斗转头看着池非迟被昏暗笼罩的身影,认真提议道,“另外,我们不确定她有没有其他同伙、会不会已经收买了其他人,所以我们也要小心防备其他人,在任何人接触画作前,最好先让他们接受搜身检查,确认他们身上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后,再让他们接触画作!”
“可是,那些人会同意搜身吗?”越水七槻提出了问题,“他们是收到邀请、过来工作的专家,搜身一定会让他们感觉受辱、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罪犯对待,这样不仅他们不愿意,在消息传出去之后,也会影响到铃木财团或者安布雷拉的名声……”
“你说的没错,”池非迟猜到了黑羽快斗的想法,语气平缓地低声道,“但如果擅长易容的怪盗基德盯上了《向日葵》,那么,为了保护《向日葵》不被怪盗基德偷走,负责安全的人希望鉴定师们在进入鉴定室前、进行X光和随身物品检查,这样就很合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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