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木涉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是押送途中出了一点意外,我们跟其他人失散了,这一路上又没有车子经过,所以我只能带着他沿路往东京方向走……池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押送犯人呢?”
“如果不是在押送犯人,你应该不会随便把手铐拿出来玩,更不会把自己和别人拷在一起,”池非迟看向和高木涉拷在一起的男人,“我之前在餐厅里见过他,知道他不是警察,既然这样,那就不是你们同事之间在开玩笑、不小心被拷在了一起,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你在押送犯人,为了防止他跑掉,你才把他跟你拷在一起……”
“这么说也是,”高木涉抬了抬被拷住的手腕,满脸无奈地笑道,“如果不是为了逮捕工作,我也不需要带着手铐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吧……”
“那要我顺便带你们回东京吗?”池非迟直接问道。
高木涉精神一振,惊喜道,“如果可以的话,那就麻烦你了!”
池非迟重新戴上墨镜,下车到了后座车门前,打开车门,把放在车子后座的大包食物拎下车,“你们坐后面。”
和高木涉拷在一起的这个男人,他前两天才见过。
这个男人前两天晚上动手打了梨元靖男,跟那个被梨元靖男盯上的女人可能存在联系,所以,他对这个男人的身份有点兴趣。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跟梨元靖男之间又是怎么回事,以及……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件、梨元靖男这个变态会不会被警方逮住。
“谢谢你,池先生!”
高木涉诚恳地笑着道谢,侧身坐进了车子后座。
男人没有吭声,老老实实地跟着高木涉一起坐上车。
“你们之前吃过午饭了吗?”池非迟把装有食物的袋子放到副驾驶座上,“要是你们没吃过午饭,我这里有点心,可以让你们先垫垫肚子。”
高木涉神色犹豫地看向身旁的男人,“这个嘛……”
池非迟见高木涉没有爽快地说吃过了,就知道两人八成没吃午饭,从袋子里翻出一盒曲奇饼、一盒草饼,直接把东西塞向后座,有些无语地提醒道,“作为负责押送的警官,不要婆婆妈妈的,不然怎么镇得住犯人?”
“是啊,”男人见高木涉手忙脚乱地接过饼干盒,一脸嫌弃地瞥着高木涉,“总是表现出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这样犯人怎么会把你放在眼里啊!”
高木涉干笑了一声。
喂喂,这里只有他是警察吧?
这两个外行人怎么还教起他来了啊?
池非迟递完饼干,用安全带把食物袋子绑在座位上,关好车门,绕到驾驶座一侧上了车,继续开车朝着东京出发。
高木涉坐在后座,打开饼干盒,再次出声感谢了池非迟,把一个盒子递向身旁的男人,跟男人约好一人吃一半,又主动找池非迟说话,“话说回来,池先生,你和染谷之前就认识吗?”
“不认识。”池非迟回答果断。
“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男人语气漫不经心地说着,抬了抬自己被拷住的手,“我之前在一家餐厅里打伤了人,才会被你们警察以故意伤害罪逮捕,当时他和一位小胡子先生、两位年轻小姐和一个小弟弟在那家餐厅吃饭,他们几个应该算是证人吧?”
“原来如此,”高木涉笑着感慨道,“我们三个人还真是有缘呢!”
池非迟看路开车,“也全靠染谷先生犯罪。”
高木涉笑道,“说的也是……”
男人:“……”
(?-?;)
这两个人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
什么叫他们三个有缘?哪个罪犯想跟警察有缘?
还有,什么叫全靠他犯罪?难道接下来大家还要庆祝一下犯罪让他们相识吗?
高木涉笑着笑着,也发现自己和池非迟的对话有点奇怪,没有再说‘有缘’这种话,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草饼,一边吃着,一边问道,“话说回来,池先生,你怎么会一个人开车到这种地方来啊?”
“因为工作上的事,我之前去了一趟山梨县,”池非迟搬出之前想好的说辞,“今天从山梨县回来。”
“这么说起来,我昨天在案发现场见到毛利先生的时候,他也说过你最近忙着做顾问的工作……”高木涉回忆了一下,看看副驾驶座上的袋子,又看了看自己和男人放在膝上的饼干盒,“袋子里的东西是你带回去的伴手礼吗?我们两个现在把饼干吃掉,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男人听高木涉这么说,也停下了进食,抬头看向前座。
“我在山梨县拜访了几位朋友,这些都是朋友送的礼物,”池非迟语气平静道,“你们吃上两盒也没关系,不用在意。”
到了自己外祖父家里,连吃带拿很正常,拿的东西稍微多一点也很正常。
但朋友之间一般不会送这么多东西,世交长辈也不太可能一下子送这么多,如果不想引人怀疑,他就只能说拜访了‘几位’朋友,让这些东西的数量显得正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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