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越水七槻到酒店和毛利兰挤了一晚,到第二天下午七点多,才跟柯南一起到复古小楼来。
客厅里,团子瘫在沙发上啃竹子,电视上播放着傍晚的新闻节目。
听到敲门声之后,离门口近的灰原哀起身去开了门。
“小哀,池先生,”越水七槻进门打了招呼,又四下看了看,“真之介先生和加奈夫人不在吗?”
“安布雷拉有事情要处理,真之介叔叔去公司了,教母下午出门,准备跟他去见合作多年的合作伙伴,会在晚上九点之后才回来,”灰原哀解释着,转身回屋里,“晚餐是莉迪亚帮忙做的,我们刚吃完,她把餐具收拾到隔壁去了,等她们吃完晚饭,会一起清洗餐具之后再把送过来,所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你们呢?吃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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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来之前已经在酒店吃过了。”柯南跟进屋,见灰原哀没有帮忙找拖鞋,也没看到待客拖鞋,就直接到了客厅。
池非迟往沙发一旁挪了位,给两人腾出位置来,神色和往常一样平静冷澹,“桌上有水果,冰箱里有饮料,想喝什么自己拿,如果要喝茶,我打电话让莉迪亚准备好送过来。”
柯南:“……”
还记得在日本的时候,暂时侦探事务所来了客人、而小兰又不在,池非迟会帮忙泡茶,暂时没有客人,池非迟也会给他们做中华料理。
灰原也是一样,在博士家经常做饭、烧水泡茶,连博士每顿能摄入多少热量都计算得一清二楚。
结果才来英国没多久,这两人吃饭要靠女佣做好了送过来,连待客的茶水都要叫莉迪亚准备好送上门。
这……
骄奢的生活果然会使人变得懒惰。
“不用麻烦莉迪亚,”越水七槻到了沙发前,转头问跟过来的柯南,“柯南,你想喝什么饮料吗?我去帮你拿。”
“不用了,”柯南坐到沙发上,仰头对越水七槻笑眯眯,“我吃水果就可以了,谢谢七槻姐姐!”
池非迟:“……”
卖萌可耻。
灰原哀:“……”
卖萌可耻。
越水七槻笑了笑,坐下后,看到桌上的半杯威士忌,“池先生这么早就在喝酒吗?”
“应该说从昨天开始就是这样子吧,”灰原哀在团子身旁坐下,不满看向桌上已经快空了的威士忌酒瓶,“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喝酒,一瓶酒都快喝光了,如果今晚不是因为教母他们不在家,他大概还会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酒吧。”
越水七槻打量池非迟的脸色,“出什么事了吗?”
“没发生什么事,”池非迟瞥了一眼告状小能手灰原哀,伸手把桌上的酒杯挪远了一点,“只是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你吃药了吗?”柯南连忙问道,“你的药应该有带过来了吧?”
难怪池非迟连茶都要让莉迪亚准备,肯定又犯病了。
池非迟想也不想道,“带来了,但我不想吃。”
柯南:“……”
呵呵,真-任性得理直气壮。
但凡池非迟身手稍微差一点,他估计灰原早就动手灌药了。
灰原哀半月眼,“非迟哥喝了酒,那些药不适合在酒后服用,容易导致神经系统出问题,所以暂时也没法吃药。”
越水七槻看着池非迟,放软语气劝道,“不要再继续喝酒了,好不好?等停酒之后,如果状态一样不好,记得要吃药。”
池非迟有点顶不住了,点了点头,“知道了,那么,你们就是来看我的吗?”
“啊,我们是想跟你说,哈迪斯发出的犯罪预告,我们已经解开了……”
越水七槻说起了他们解暗号的过程。
柯南在一旁补充,每次发现越水七槻可能会提到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联系,就出声打断,把话题转回解谜的主题,累得不轻。
预告里的奇怪句子,对应着伦敦的有名建筑。
这一天一夜里,除了在酒店睡觉,他们几乎把伦敦有名建筑都跑了一遍。
“总之,暗号的意思是土星,代表着星期六,就是明天,”越水七槻正色道,“而且毛利先生把那些建筑在地图上连了起来,发现是一个像是气球或者网球拍的图桉。”
“明天有温布尔登网球比赛,我想那应该就是指网球拍,”柯南神色凝重地摸着下巴,“博士在网上找到了不少资料,去年哈迪斯的母亲因心脏病去世前一个月,他在某场网球比赛中投注了大额资金赌博,结果那场比赛输了。”
“同时,去年的温布尔登网球比赛里,也出现了一个大冷门,”越水七槻神色认真地低声道,“世界排名第一的草地网球女王,密涅瓦-格拉斯小姐,她之前从未有过败绩,去年全法总决赛比赛中,大家也认为她赢定了,可是她却因为练习受伤而放弃了那一场比赛,让那些投注她赢的人亏了很多钱……”
“如果哈迪斯就是在那场比赛里投注了大额资金,结果却因为密涅瓦小姐放弃比赛,而把钱都输光了,导致他母亲无法做手术,他就很可能会报复密涅瓦小姐!”柯南说着,开始盘点,“他第一次作桉杀死的那些人,是催着他还债的债主朋友,第二次作桉杀死的,是推荐他买股票的朋友一家人,第三次使用爆炸,是针对因为他凑不够手术费、不再为他母亲治疗的医院,第四次,是因为他觉得你们导致他的同伙被警察逼死,想在继续复仇之前,先给你们找一下麻烦,那个时候他已经发出了这封犯罪预告,所以第四次行动,算是他计划中的意外,而第五次行动,他的目标就是因为放弃比赛、导致他输掉很多钱而无法支付医疗费用的密涅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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