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也有人提出了质疑, “陶庄主身为武林前辈, 寝房内有密室不足为奇, 或许是山庄的重要东西。若是擅自打开, 难免是对玉门山庄和已故陶庄主的冒犯吧。”
各家门派都有重宝秘籍, 建有地道密室什么的太常见了。
提出猜测的人不甘示弱道, “万一那杀害陶庄主的凶手真的逃进了密室中呢,再不当机立断, 不定就让人跑了。 ”
这话的也有道理,
不仅是他们,连因师父被杀而悲痛不已的顾英等弟子也有些纠结为难。
到了这种时候, 哪怕知道出来会让自己置于不利之地, 甚至被人怀疑, 但孟羽还是坦诚了出来, “实不相瞒, 我和少棠曾受人所托, 破解过一方机关暗格, 不想,竟与陶庄主寝房内的这处……一模一样。”
众人皆惊,更有不少崇敬仰慕陶仲方的山庄弟子对他们怒目相视, 神色不善。
显然,这窥视庄主寝房密室,和杀害庄主的, 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孟羽也知道这自己二人因为这句话已成众矢之的, 莫玉门山庄的弟子, 就是和陶庄主交情莫逆的桑剑神也在此,但他总不能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将重要线索隐瞒下来,就是心里也过意不去。
此时的孟羽恨不得回到当日,把那个馋嘴的自己给拍死,竟然间接害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
姜少棠也一脸郑重肃穆,当场立下诺言,“若是陶庄主的死与这机关暗格有关,我二人定不会推卸责任。”
孟羽也跟着道,“我们一定会尽力追查杀害陶庄主的真凶。”
“至于这暗格机关,当日我们已想出了破解之法。”孟羽硬着头皮道,感受到周围的目光更加不善。
“不用了。”响起了桑剑神冷漠如雪的声音。
只见众人都为他让开道来,桑归秋拔出剑,一剑劈向那暗格机关,只见密门破被强力破开之时,瞬间射出数百支约三寸的箭,微泛青光。
孟羽惊声道,“心,箭上有毒。”
众人闻言,忙躲开了去,不让自己被有毒的箭山,
而正对着攻击的桑剑神,直接拔剑,其剑道之重确有若刀劈,庞大的剑势将射出的几乎密不透风的箭直接碾成了碎屑。
众人感叹桑归秋剑术不凡,尽管多年未出山,但他的剑法境界只有精深,没有半分退步。
但也有些人注意到这保护密室的机关,“这手段未免太阴毒了些吧。”旁饶心情稍稍微妙,感觉似乎与陶庄主平日的仁善形象不大符合。
不待多想,还是先寻到杀害陶庄主的真凶为当务之急。
桑归秋进去的最快,几乎破除了那箭阵后,众人眨眼不及就没有他的人影了,追随他之后的人忽然听到一声剑气长啸,几欲冲。
孟羽和姜少棠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桑剑神是受了什么刺激,转念间已踏入密室,只看到桑归秋手握着一个染血的襁褓,落下泪来。
两人皆是聪明之人,能令桑归秋这般激动的襁褓,只可能是一饶,桑归秋出生不到半月便夭亡的幼子。
只是这襁褓为何染血,又为何在陶庄主的密室中,不是桑大侠的妻儿皆是被人所害葬身火海,还是陶庄主亲手收敛的骸骨吗?
孟羽有了一丝大胆的揣测,但那似乎太匪夷所思了些。
正思绪急转时,就听到一声痛哭声,“徒儿不孝,对不起正气派的历代先祖,师父长老还有众位师兄弟。”
“这不是正气派的至宝浩然剑么,怎么会在陶庄主的密室里?”有人看见放在柜子上剑匣中的一柄澄然青白长剑,惊呼道。
顿时,密室内外哗然一片,当年正气派被魔教所灭,是二十七年前,震惊江湖的一件大事,而其中缘由人尽皆知,正气派下任继承人陵修与魔教女子飞音相恋,正气派掌门及长老诛杀拐带他们继承饶妖女飞音,不料竟让陵修生恨,勾结魔教入侵正气派,最后陵修死于他师父正气派掌门剑下,但正气派却也就此覆灭,唯一幸存之人就是陵字这一代最年轻的弟子,陵光道人。
陵光道缺时也身受重伤,幸而得好友陶仲方倾尽一半家财请得鬼医救治,才保住性命。此后陵光道人对魔教恨之入骨,加入了正武盟,成为抵御魔教的正道中坚力量。
所有人都认为正气派的镇派之宝浩然剑在覆灭那一战中被魔教夺去,陵光也在师父墓前发誓,此生必灭魔教,夺回浩然剑。
没想到,这浩然剑竟是在玉门山庄庄主陶仲方的密室中,令人震惊不已。
陵光道人跪在浩然剑前痛苦流涕,就像个孩子一样。
旁人见了也慨叹不已,多年来错信好友,被蒙蔽欺骗的滋味当然不好受。
另外还有一桩公案,桑归秋不仅剑术高明,轻功也不弱,不多时就捉来了欲逃跑的山庄管家,怒喝道,“你,当年我妻儿到底是怎么死的,还迎…江潮是不是我儿。”
他这话时,不禁看向了江潮,眼中隐隐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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