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队的巡街的军官,上上下下打量了赵云泽和秦茉儿一阵,问道:“你俩是一块儿的?”
“对对对,我俩是一家人。”赵云泽忙不迭的点头道。
秦茉儿一听赵云泽说跟她是一家人,立刻恼怒的瞪了赵云泽一眼。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茉儿对于赵云泽的信口胡诌却也没有分辩。
“呵呵,一家人?”那带队军官又打量了秦茉儿和赵云泽一阵,“深更半夜的,你们小两口不在房里造小人儿,跑大街上干嘛来了?不知道宵禁吗?”
赵云泽一听带队军官的话,顿时乐了:哥们儿,你眼神真好,是怎么看出我俩是两口子的?再说,就您这逗比的口才,不去说相声真是可惜了。还造小人儿?真特么内涵!
秦茉儿见这军官把她和赵云泽当成了夫『妇』,还说了那么粗俗的话,当场就要出言置辩。
可是赵云泽这时却伸出手,一把揽住了秦茉儿的肩膀。
“嘿嘿,这位军爷,我和我媳『妇』出来赏月呢!”赵云泽继续口花花道。
秦茉儿挣了几下,但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最终也没挣开赵云泽的“爪子”。气恼之下,她便轻轻抬起脚,用脚后跟重重的踩到了赵云泽的靴尖上,还成心捻了几下。
赵云泽穿的靴子,可不是后世的那种男式皮鞋,脚尖上还留有很大的空隙。被秦茉儿这一暗下黑脚,他的脚趾头顿时无比疼痛。但他却不敢出声,只能强自忍着。
赵云泽疼的呲牙咧嘴,那军官一看他的表情,顿时起疑:“还赏月?你们还能编个更好点的理由不?某看你一脸猥琐之相,又违反宵禁令出现在大街上,定是非『奸』即盗。来呀,与我拿下!”
“诺!”那些士兵一声应令,各挺手中兵刃就要动手。
“且慢!”赵云泽顾不上脚上疼痛,立刻出声喝止那些士兵。
秦茉儿一见情形突变,也顾不上跟赵云泽置气了,便松开了踩捻赵云泽靴尖的那只脚。
赵云泽冲那带队的军官一抱拳,说道:“某实话实说吧,某乃翊麾校尉赵云泽,任职朝廷武库别署署令。某与这位姑娘之所以此时现身大街,是因为……”
还没等赵云泽把话说完,那军官当即惊问道:“你说你是朝廷官员?可带有信物?”
“出门太匆忙,未带信物。”赵云泽摇头说道。
“呵呵,既无信物,某如何相信你说的话?”那军官一声冷笑道。
就在这时,秦茉儿有动作了。只见她一只手朝那军官一扬,说道:“我也是朝廷命官,有信物在此!”
那军官一愣,说道:“我朝居然还有女官员,真是稀罕。这位姑娘,把你的信物给某验看一下。若你敢冒充朝廷官员,那可是大罪!”
“哼,你看吧!”秦茉儿随手一丢,把她手里拿的东西扔给了军官。
军官一把接过。有机灵的士兵,连忙把手中的灯笼提到军官面前。
那军官对着灯笼验看了一下秦茉儿所谓的信物,随即大惊道:“这是……宫中禁卫的鱼符。”
“你再看下反面。”秦茉儿出言提醒道。
那军官又翻过鱼符看去。
“游击将军秦!”军官念出鱼符上的字,又是一惊。
“某不知宫中将军在此,方才造次了!”军官将鱼符还给秦茉儿后,又对着秦茉儿抱拳施了个军礼说道。
秦茉儿道:“你等也是职责所在,谈不上造次。我和这位赵校尉,还有公务要办,你等自便吧。”
那军官犹豫了一会儿,说道:“秦将军、赵校尉,按说,您二位既然是办公务,某本不该过问。可是,如今已经宵禁……”
“你们是哪里的官兵?”秦茉儿问道。
“我等皆为左武卫从属。”那军官答道。
秦茉儿点点头,道:“你也不必紧张。明日,自有赵校尉向左武卫大将军秦叔宝解释今夜之事。”
那军官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如此,某便不搅扰二位了。”
秦茉儿点了点头,那军官带着士兵又继续去巡街了。
“头儿,咱们就这么算了?”
离开秦茉儿和赵云泽站立的地方一段路后,一个士兵悄悄问带队军官。
带队军官道:“宫中禁卫的事情不是我们该管的。更何况,他们二人,一个是武库别署的署令,一个又是位鲜为人知的女将军,身份都不简单呢。我们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问话的士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队人渐行渐远。
方才的位置,秦茉儿正在对着赵云泽发飙:“赵云泽,你信口雌黄说我是你内人的事情,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可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定要砍下你那只爪子来!”
面对暴怒的秦茉儿,赵云泽很有些意外。吃火锅那天,这姑娘在一边煎茶时,那优雅的姿态,简直就如仙女一般。可谁知道,她发起飙来竟然如此彪悍。唉,人不可貌相啊!
赵云泽此时似乎已经忘记,秦茉儿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就曾经给过他一巴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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