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啧啧啧,这和陆小姐可一点都不像呢,”
柳予安上下打量陆灵霜,仿佛看一件垃圾,挑剔刻薄,毫无风度可言,出口的话更是过分,一句一句都在戳人心窝子。
“果然,嫡女就是嫡女,庶女就是庶女,嫡庶之别犹如云泥之别。也难怪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臭虫,总会仰望云朵,并希望将云朵拉入地狱,陆小姐,你可要小心了。”
这一番话可骂了不少人。
白守元、陆灵霜可不都是庶出吗?!
毕竟当今圣上真正的嫡出子嗣,只有废太子一个。
但这可是柳予安啊,他为人行事素来任意妄为、目中无人,听闻他曾经将后宫娘娘都骂得吐血,白守元和陆灵霜又算得了什么?
有再多的不满,他们二人也只能憋着,差点没憋得内伤。
更别说柳予安话中有话,相当于指着陆灵霜的鼻子说“这就是幕后黑手”了。
陆灵霜愤怒归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啊,怕惹恼这权势滔天、阴狠毒辣的鬼太监。
柳予安掏出一枚令牌递给陆沉珠,笑眯眯道:“对了,这枚辟火令给陆小姐,若陆小姐随时想知道案件查办的情况,便来督公府吧。”
作为当朝第一大太监,柳予安本来是没资格外出立府的。
可偏偏他还是锦衣卫都督,皇帝便特许他单独立府。
听说府中富丽堂皇、珍宝成堆、奇禽异兽无数,乃人间极乐之地。
“既然长公主和辰王无碍,那洒家便先告辞了。”
随着柳予安彬彬一礼,两位头戴鬼面面具、衣着黑色飞鱼服的悄然出现,拎着流苏的头颅和尸体便走。
离开前,柳予安突然回眸深深看了陆沉珠一眼,突然道:“后会有期,陆小姐。”
陆沉珠:?
她觉得柳予安话中有话,但自己和他的确是第一次见面。
两辈子以来的第一次。
上一辈子的柳予安去哪了?好像一直居于深宫?
陆沉珠仔细回想,却没有记忆。
也是,上一辈子的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哪还有心思去留意天边飞虹是紫色还是红色?
“后会有期,柳督公。”
柳予安突然笑了,烟霞氤氲,光风霁月。
宾客们却被他的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忙行礼恭送,没人知道柳予安在离开庄子没多久,便口吐鲜血,甚至差点当场跌倒,亏得有人扶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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