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以众先天看着萧广仁滋滋的吸净了一根蛟龙肋骨的骨髓而结束。
这时黎明雪身上已经带些酒气了,酒意压住了她一身冰冷,一直抓着南无乡的胳膊不放。虽然偶尔会通消息,但她与南无乡也快十年未见了。
先天们的出神入化在神通,也在人情世故。细腻的想到这两人重逢三日,却还没个独处的空间,周到的嘱咐二人专心的准备降服心魔就好,跟着就都以需要准备斗阵为由告辞了。
气氛一度旖旎而浓郁,很像要发生什么的样子,可黎明雪竟真的醉倒了。
南无乡只好从一个男人变回成一个心怀众生的先天。安顿好黎明雪后,独身来到武庭院,没有惊动任何守卫,直接去了收藏兵书的兵书阁。
他在武庭院住过一段儿时间,这里既是习武之地,也是习兵法之地。只是当时的他更仰慕文才,读兵法的时候少,反而去对面的文庭院多些。
这次过来,是因为灵天寺寻找锡候的事一直未成,他就起了自学兵法的心思,希望对后面的战事有用。
可一到兵书阁,他就惊喜的发现,那个寻了十几年都没有消息的镇凉侯,竟然就在兵书阁中。看装束,就像个打扫兵书阁的仆人。
“锡候托身在此,怪不得我找了十几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南无乡施了一礼。
李平锡听声音才知道有人来了,抬头看见南无乡时不禁有些错愕,落寞的说:“南兄已是人族最顶级的存在,寻我何用呢。”
“看来道友的修行之路并不顺利。”南无乡看出他虽御神,却全无入道的迹象。而御神,也不过与后天的武者相当。如果他没有转修仙道,自己倒可以助他由武入道了。
李平锡苦笑一声:“我苦心追求仙道,却始终找不到入道之法。不久,倒听说地师府的后天武者接二连三的由武入道了,遂有天道弄人之感,索性归隐此地,一心着作兵书了。”
“妙啊,妙啊!”南无乡不禁拍掌。既然他在这里着书几十年,必已将这里的兵书钻研透了,也就不用自己费心在这些兵书上了。
李平锡却不知妙在何处,要不是没有在南无乡脸上看出嘲笑之意,他都要拂袖而去了。南无乡自觉失言,连忙补充道:
“修真之人就讲究一个真字,锡候未将心与道放在一处,谈何修真,如何入道?既然心在兵法,何不施展韬略,或许这场两族之战,就是你入道的机缘。”
“心与道不在一处?”李平锡震撼了一下。回想自身,他的心与道,确实不在一处,可是,“专心兵法韬略,于炼气存神能有什么提升?”
“打仗,就只有奋勇冲杀一种办法么?”南无乡知道解释此事,需要浪费许多唇舌,却只能让他更陷迷途,遂不答而反问道。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出兵已是中下之策,一味冲杀又是中下之策中的中下之策。妖族势大,而久不能全占中原,就是不知这个道理,用的一直都是攻城之策。
南无乡见他陷入沉思,趁热打铁的道:“我不过从侯爷身上学了一两招,也能与数倍于我的妖族斗个旗鼓相当。侯爷若肯出山谋划,必能驱逐妖类,实乃人族大幸。道友的机缘,就在此间。”
“可惜李某修为不精,恐难服众望。”李平锡眼神闪亮,但还是拒绝道。
带兵与入道,是他最向往的两件事,这两件事可以混为一谈,岂不正好舒展平生意?可他知道,带兵是将天下之安危,千万人之性命一肩担上。南无乡有这样的肩膀,他没有。
“侯爷若肯出山,我正好有一支人马缺少统领,可以交与侯爷。只要侯爷稍加训练,必能驱使如臂,积小胜而成大胜,何愁不能施展抱负。”
南无乡训练了一支武者大军,本想交与李克己,可李克己未必擅长用兵,志向也不在此处。镇凉候是更合适的选择。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我从未与妖族交手,不知妖族战法,还是不合适统领大军。”
“自人族驱逐妖类,创立玄朝,两族之战皆有记载,这些战报任凭侯爷调阅。”南无乡见他说起胜负之事,知道他的兵瘾已被勾起,连忙消解他的疑虑。
“既然如此,我愿意一试。”李平锡拱手应到。
南无乡心中欢喜,想起落雁滩征战胡族的日子。转而又想到凉河口的屠龙之战,不禁打了个寒噤。龙天的母亲就是他们几个联手杀的,当时的龙天还是个龙蛋,现在的龙天可越来越厉害了。
便对那一心长生的皇帝也好奇起来,便问:“你可有皇帝陛下的消息,知道他的下落么?”
“我既然藏在这里,他又能躲到哪去呢?”李平锡也不答反问的回。
喜欢道武仙侠录请大家收藏:(www.akshuwu.com)道武仙侠录爱看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