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当江裳华步行到宫门口的时候,却是发现黎珏竟然打着伞在等她。
她惊喜极了,快步走上前去。
“小心一点,别滑倒了。”黎珏赶忙也迎上前来,扶住了眼前瘦削人儿的手臂,为她扶去肩头发间的积雪。
“你怎么来了?是知道我进宫了,特意来等我的吗?”江裳华抬起璨若星河的眸子凝望着他。四目相对之时,她差点沉没在他温柔的眸光之中。
黎珏没有回答,只是贴心拉着她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命车夫驶动马车,这才开口:“方才陛下召见各大藩王述职,我亦在场。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想着去找你,怎料到了江家才知晓你进宫去了。”
江裳华颔首,这便明白过来了。回想起皇帝忽然昏倒宣自己看诊,她一下就联系在了一起:“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还导致了皇帝受到惊吓?”
“皇帝受惊吓了?”此事黎珏倒是不知,他只语气怪异说道:“会上,各藩王都要向皇帝纳贡礼,偏生瑞王叔特立独行,除了献上礼单,还带着一个小箱子,也当场送给了皇帝。”
江裳华疑惑:“箱子?我在紫极殿好似没有看到什么箱子呀。”
“大家都挺好奇箱子内的东西,瑞王叔也有怂恿皇帝当场打开。可皇帝不接招,拒绝了瑞王叔的提议。”黎珏这么一说,便猜测道:“莫非皇帝受到惊吓,与瑞王叔送的箱子有关?”
她思索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世子说的箱子有多大。不过我觉得世子不妨大胆猜测一下,究竟什么东西合适装那个尺寸的箱子。”
黎珏便比划了一下:“那箱子正正方方的,大概人的小臂那般长度。那能装的东西可就多了,还真不太好猜。”
江裳华便也陷入了沉思。二人一路安静,直到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车夫出声提醒道:“世子,到王府了。”
他这才回神,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朝江裳华伸出了手。
就着他的手跳下马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黎珏已经转头看向了门房,问道:“绝影在府里吗?”
“世子没有吩咐,他当是在府的,今日也不曾见绝影侍卫有出门呢。”门房回答道。
黎珏便点点头:“行。找个人告诉他,让他来花厅见我。”说完了话,他便拉起江裳华的柔荑,往花厅而去。
江裳华问了一句:“绝影和玄卫不是叫你派去蒲州了吗?他二人回来了?”
“嗯,是昨日刚回来的。母妃平安抵达了蒲州的外祖家,有祖父母照料又远离京城,我也才放心了一些。”黎珏沉眉道。
她听后叹息一声:“如此,你也可以放开手脚办事了,不必再瞻前顾后。”
黎珏应了一声:“不过此时局势混乱,咱们也得看准时机再动手。最紧要的是,我得先把你娶过门才是。”
此话一出,江裳华双颊一红。
“啧啧啧啧!这才刚一进门,世子就跟属下秀恩爱了,还给不给人一条活路了?”绝影揶揄的啧啧声从门外传来。
江裳华更是无地自容了,捂着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绝影见了,还安慰她道:“小姐不用不好意思,是说这些不害臊的话的人该不好意思才是。偏生世子脸皮厚……”
“找揍了是不是?你忘了谁给你发的薪水?”黎珏瞥了绝影一眼,语气不满。
绝影真的是,最近越发毒舌了。从前还老老实实的,如今是放飞自我了?总是动不动就打趣主子,拿主子开涮。
他警告了一句,绝影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虽说是世子给我发的薪水,但不及小姐为我找对象的恩情。”
“对象?”黎珏一头雾水,又看向了江裳华:“溪儿何时做起了媒人了?”
江裳华摇头否认:“没有啊。”
绝影一听,生怕江裳华赖账,急了眼:“小姐你可不能忘了呀。当初咱俩在边境被困,你说我大难不死,后面会有好姻缘,命中还有二子一女呢!”
“哦,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江裳华点点头。
见她没有忘,绝影松了一口气:“小姐想起来了?您当时还说世子不够妥帖呢。我说我的姻缘,恐怕还得依靠小姐你呢。”
一句调侃的话就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了。江裳华看了黎珏一眼,见他也不尴尬,便也笑了笑,反手就拆绝影的台:“你也说世子自己都没成亲,哪里顾得上你们呀。”
黎珏:“……绝影,不会说话就别开口了。我怀疑你是挑拨离间。”
绝影却是龇牙一笑:“哪有呀,怎会是挑拨离间呢。”
“话多,又聒噪。”黎珏嫌弃万分,也来了气性,便颐指气使道:“滚去宫里蹲着。在明早之前,我要知道皇帝受到惊吓的具体缘由。要是完不成任务,就别在我身边待着了。”
话音落下,绝影便惊愕地问:“世子要将我除名吗?”
他理所当然道:“就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和父王的三卫一比,你是又懒散又松懈。要是再不给你施加点压力,回头岂不是要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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