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黎珏疑惑之时,太后给了月嬷嬷一个眼色,叫她下去拿东西。
黎珏正奇怪着,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太后娘娘一把按下:“稍安勿躁。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不多时,月嬷嬷捧着一个锦盒进来。
“打开看看。”太后扬了扬下巴,示意黎珏上前打开。
依言,黎珏打开了月嬷嬷手中的锦盒,一眼却看到一盒满满当当的珠宝首饰,珍珠翡翠。
黎珏不解:“皇祖母,这是何意?”
“没什么,就是给你和裳华丫头添点彩。是哀家的一点心意,收着吧。”
黎珏却合上锦盒,推了回去:“多谢皇祖母的美意,但是孙儿不能收。”
原因也无他,就是黎珏心中歉疚。上次他害得皇祖母险些丧命,哪里还有颜面收她老人家的东西呢?
月嬷嬷见了,却是劝道:“世子,这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就是太后娘娘的心意,您怎好拂了她老人家一片慈爱。”
此话一出,倒是黎珏顿住了手,仿佛拒绝就是辜负长辈的厚爱。
太后倒是很满意月嬷嬷都说辞,下一秒便换成哀伤神色,好似遭到拒绝就会受伤害。他是个孝顺孩子,一定不舍得伤她老人家的心吧?
黎珏无奈,从前竟然没发现皇祖母是个演戏的好手。
见他还在犹豫,太后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本来明日哀家还打算去帮你镇场子,如若你拒绝哀家的心意,恐怕是不欢迎哀家的意思吧?”
说完,她还伤心地直抹眼泪。
黎珏当真是拿老太太没法子:“皇祖母愿意出席孙儿的婚礼,是孙儿之荣幸,定当扫榻相迎的。但是,这东西……还是免了吧?”
“倔驴!”太后也不装了,直接不满地撇撇嘴。
她都软硬兼施了,对方还是不受用,可不就是倔驴吗。
黎珏嬉皮笑脸着受了骂,又赶忙讨好太后:“皇祖母莫气。那咱们可说好了,明日您老人家可得到呀,帮孙儿暖暖场。”
太后没好气瞪他一眼,嗔怪道:“你就放心吧,哀家也是一诺千金的人。”
“那明日,孙儿在王府恭候皇祖母。”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对了皇祖母,我还有一点首尾没有处理完,孙儿先告辞。”
说完,他像条泥鳅似的,一下子蹿出了寿康宫,都没给太后反应的机会。
等她回过神来,不由得笑骂道:“这小子,属猴的吗?”
“也就在太后娘娘面前,世子还有孩童的一面,寻常他可稳重着呢。”月嬷嬷笑笑。
“你说的是,珏儿这孩子我放心,是个靠谱的。他和裳华丫头都是好孩子,他俩喜结连理,倒也天造地设。”
月嬷嬷小小拍了下太后的马屁:“能得您的赐婚,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太后睨她一眼:“谁要你附和了,拾人牙慧。”
——
江府,汀兰苑内。
婚前的半个月,江裳华就被沈氏勒令呆在家中备嫁。
另外,由于风俗问题,江裳华需要亲手绣嫁衣。只是江裳华从小体弱,针线活方面就不曾接触过。
沈氏也清楚,要她须尾皆全地完成嫁衣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以她早先就请来几个顶尖的绣娘,负责帮江裳华完成嫁衣的制作。
而江裳华,沈氏只要求她绣好自己的盖头。
但,也仅仅只是一个盖头,就足够为难江裳华。
她连绣花针都拿不趁手,还刺破几次手指头。亲娘又拘着她不给出门,江裳华快要自闭了。
后来,她直接撂挑子,拿本医术盖在脸上,躺贵妃榻上长蘑菇了。
至于绣盖头的事,她实在无能为力,直接丢给了玲蓉。虽然都是针,但是绣花针和银针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小姐,你就不能用功一点嘛?这绣嫁衣哪有假手于人的?”玲蓉碎碎念着,望一眼装死的江裳华。
江裳华动都没动弹一下,只闷声道:“聊天归聊天,你手头可别停下。你想想,若要我亲手完成嫁衣,那双手不得鲜血淋漓了。”
“可奴婢家里的长辈都是这样的。”
江裳华摆摆手:“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若是每个姑娘都心灵手巧绣工一流,那绣娘不得失业了?”
玲蓉却是天真道:“但嫁衣不是每个女孩子一生的梦想吗,亲自完成才更有意义不是?”
江裳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脸上的医书也随之滑落。只听她正色道:“姑娘你错了。是世人当女子是花瓶,说着‘无才便是德’,女红技能才会成为贤惠的代表。但这不该是硬性要求,也不是所有姑娘必备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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