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今哂然一笑道:“我肯定不用客气,你这么下血本,毫无疑问是跟钱有关,就你这标准我吃上一百次恐怕都不算多。”
“嘿嘿——你肯定了解我啊!”阿豹也不否认,重要的是姿态,他也不以为能瞒得过陈问今。
在米粉店里坐下了,阿豹喝了口水,压低了声音说:“我想了想,老是麻烦你也不好,干脆这样,这次我多中点钱,以后就不用再烦你了。”
“你胃口不小啊!”陈问今明白了,阿豹是想他让一次。“你想买什么?”
“买车啊!老开你的不好啊!”阿豹说完,又恳求说:“你说过外星人上次告诉你一次不能买超过十八万,你让我两次,就两次!两次之后,以后我再也不问彩票的事情!”
“你想的真好,让你两次,万一两次之后外星人走了,我吃土?”陈问今根本不信阿豹的保证,以后真有难处了,肯定还会开口求,但是,连续让阿豹中两次多的奖金,一段时间就不用烦了。
至于过些时候,陈问今打算说外星人走了。所以他是愿意的,却不能让阿豹一说就答应,必须点出他的风险,否则阿豹根本不觉得这请求算什么事。
“……不会吧?要不然这样,如果因为这个外星人走了,那我中的一半归你,行不行?”阿豹说完,又恳求说:“求求你了黄金!我知道万一外星人突然走了你还是亏大了,但我觉得你肯定没那么倒霉,我真的很着急弄台车。你知道我这人最要面子了,有车的事情都装上了,迪那大嘴巴肯定满世界说,万一哪天露了馅,我还怎么见人啊?再说了,我觉得开车超爽,说不定真能靠这个赚钱!”
“成全你吧,就两次啊!”陈问今答应下来,阿豹高兴坏了,连忙跑过去三趟端了米粉过来,又让再加一份牛腩。
陈问今吃着米粉,想起记忆中跟阿豹是因为钱分道扬镳的,不由的产生了个念头——那时他们只是为几万块,还是好几年后的几万。那么现在,让阿豹连中两次得到三十八万的话,谎称外星人走了,阿豹会不会真舍得把意外之财分一半呢?
‘等阿豹中两次重新活的时间太久了,期间难免有跟惠出去约会的时候,又有晚上去惠家里的情况,都重新经历一遍太麻烦,等他中一次的时候倒是可以……’陈问今觉得这事有点意思。
本来他知道跟阿豹的未来,随时分道扬镳他都不会在意,只是觉得因为未来就否定现在的交情并不必要,朋友交往本来也是个过程,相处的过程是记忆里最宝贵的,而不是说非得友情密切往来的状态永续不断。
只是……陈问今其实以前就知道,阿豹跟他的三观吻合度并不高,虽然未来阿豹变化后好了很多,却又特别看重钱了。
那么,他跟阿豹现在维持交情的必要理由是什么呢?
陈问今觉得,这事可以作为一个参考了,他也很想知道——记忆里跟阿豹绝交的理由是钱,但那是几年之后的事情。那么,是未来的阿豹看法变了呢,还是说这时候的阿豹就已经如此,只不过看他是否有机会显露呢?
陈问今一直更愿意相信是阿豹后来变了,因为人的变化是动态的,尤其读书少年时期和进入社会之后的变化更大,早早能够建立相对稳定世界观的人本来就不正常,阿豹显然不是这类人。
陈问今对此很有探究的兴趣。
所以,他规划好了时间,开奖日那天没有多的活动。
在此之前,当然是积极寻求随风潜入夜的机会了。
好在这样的机会也多,因为快回故乡了,惠的父亲在此之前的社交活动特别多,接连几天的晚上都没回家。
惠联络陈问今又比以前方便了,她不需要再拔客厅的座机分机线,随时在房间里拨了手机号,等陈问今到了门外再给她呼机留个约定的数字,惠就给他开门,放了他进屋。
随着共同探索生命繁衍必不可少的活动的次数增加,惠从最初的羞涩变的积极热情,只是她的性格使然,仍然做不到主动。
而且惠对于超出常规的繁衍活动方式极度排斥,哪怕在亢奋时候答应了,也一定会反悔。
“你怎么那么恶心!老是想让我做那种事情!”惠又一次反悔,而且很生气,对她来说,简直不可接受,说到底也是这时代的环境如此,许多活动的形式还没解锁成为标准配置。
‘这事必须得靠慢慢灌输认识才能改变她的想法,让她觉得其实很平常,眼下她身边都没听说过谁这么做,缺少群体暗示效应,急切也没用……’陈问今就不着急了,微笑着说:“当然想,思想的主动性也不受我的控制。既然让你感觉不适,那就不说这些了,聊点闲话?”
“只要不是聊恶心的话题,什么都好。”惠很乐意转移话题,也不想揪着不放,她抱着被子,眸子里透着倦意的凝视着陈问今。
惠明明很累了,却一点都不愿意睡觉,更想多聊一会,再多聊一会,当然,不能是聊让她觉得恶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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