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王帅说着,很爽快的直接把钥匙给他了,还指着他笑说:“哄父母你也很有一套哦!经验丰富嘛。”
“哎,这世界我们首先要应付的人是谁?不就是父母!爹妈都应付不好,日子还怎么过哦?”阿豹喝了瓶汽水,聊了一根烟的工夫,就拿着钥匙开车走了。
王帅看阿豹把车子开走了,望着陈问今说:“阿豹以为自己很聪明哦,开走了车准备玩失踪赖账,看看,他以为我很好骗,以为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才没扣他的车。陈问今,敢不敢打赌,赌他会不会赖账。”
“赌他有没有从中收钱,我还有一点机会不输;赌他现在是不是准备赖账,我好像没有什么机会赢。”陈问今当然知道阿豹是要赖账,当初分钱给他时,阿豹最后就想了个苦肉计出来,对他尚且不舍得分那笔钱,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还欠王帅的这么一大笔债?
“那你会不会告诉我,阿豹住哪?”王帅笑嘻嘻的问。
“我劝他一下,如果他不听,也实在没有折衷的商量余地,那这件事情我只能不管了。但我不会提供他的任何信息,这就是我的态度,哪天如果跟你翻脸了,一样如此。”陈问今说着拿起电话,却没急着拨打,因为他知道阿豹基本不可能会听劝。他本来不愿意让阿豹选择用别的方式还王帅,因为那比还钱的代价更大,但是,如果阿豹赖账,结果会非常糟糕,代价会更大。
相较于赖账的结果,用别的方式偿还,要稍微好些。
肖霄看陈问今拿着电话沉默,不解的问他:“不是吧?这时候还想帮他?”
“认识那么久了,有感情的。”陈问今说罢,就问王帅:“假如阿豹拿不出钱赔你,但他愿意接受别的、不需要他付出金钱的方式作为赔偿的代价,你愿不愿意接受?”
“可以啊,但你不能再搀和我跟他的约定。”王帅抛出这条件,等于就已经在想着怎么使唤阿豹了,于是要避免陈问今未来从中干扰的可能。
“我不是他父母,不可能替他承受超出限度的责任。他如果决意要做这种选择,我肯定不会管,不过,前提是你不能为这把他整废了吧?”
“我是讲情义的人,当然不会。”王帅笑着,这话,分明是避讳肖霄的看法,也就是答应了有底线。
陈问今于是给阿豹拨了电话过去,片刻,那边接了。
“我强烈建议你花钱解决问题,让事情简单点。”
“……你知道的啊,怎么可能?让我再当穷鬼,还不如弄死我算了。当初分你钱我都宁愿打自己一顿,其他人的钱,少我就认了,这么多我肯定不会背。赖账还有机会继续当有钱人,就算被他找人打死了,钱也留父母啦。反正宁可当被打死的有钱人,我也不当活着的穷鬼。”阿豹说罢,又说:“我也不想让你丢脸,但除非可以不掏钱,用别的办法还,就算做牛做马给他当狗都行啊!我也不是只想着赖账,就是这钱太多了,我没办法不赖账。”
“我还是要再强调一次,还钱是最简单,代价最轻的解决办法。赖账你赖不过去的,代价会更大。”
“最多不过被他找人打死,打死我也不会把钱拿出来,还有什么好怕?”阿豹的态度简直是毫不犹豫,铁了心。
“我不建议你用别的方式,但是赖账的结果更糟。”陈问今寻思着再劝也没意义,对于阿豹来说,根本就没别的选项,于是就说:“你回来吧,跟王帅商量下用别的方式还债的办法,他说可以。但是你们之间一旦因此订立了约定,那么此间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了。以后你为此后悔的话,也不用再来找我,你知道我的性格,想清楚了,确定了的事情就是契约。”
“只要不用拿钱还,怎么都行!”阿豹十分高兴,连忙就说:“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陈问今说:“一会他回来,你们俩商量不用钱的偿还方式吧。”
“豹百万拿不出这笔钱?”王帅哂然一笑,旋即又说:“你觉得他肯定会回来?他会相信你的话吗?”
“这个问题,我敢跟你打赌三万块,而且我相信大概率能赢。如果他认为我是帮你骗他回来的话,算我眼瞎,输了也是活该。”陈问今对此很有自信。
王帅抽着烟,问肖霄说:“你赌吗?”
“没那么多钱跟你们赌。”肖霄拒绝表态,但其实她也很好奇,阿豹这样的人,难道不会担心陈问今会出于正义感,又或者是为了帮王帅得好处故意骗他回来吗?
“难得你肯赌,我忍不住想试试。我对阿豹了解确实不多,但这样的豹百万实在让人大跌眼镜。所以我觉得他,为了钱脸都可以不要,当然也会怀疑你收了我的好处,或者说是因为正义感驱使外加有好处而骗他回来。”王帅把半截烟朝地上一丢,把心一横道:“就拿三万块跟你赌!你如果赢了,就是你说的对,阿豹这家伙再差劲,跟你还是有真交情;你要是输了,就是你心瞎。”
“我不喜欢赌博,但遇到几乎十拿九稳的机会时,不介意用输得起的代价赌一把。”陈问今不介意王帅送钱,反正他知道王帅的底气,知道王帅是真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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