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知灏历来跋扈,他们连齐稽中这个知府都敢架空,一个佥判而已,怎么就到了将桑端学给扔出去的地步了?
因而,这个结论便简单了。
——那就是,陈佥判不好惹啊!
也就是说,这个陈佥判的身份背景应该是实锤了。
啧。
参政弟子。
状元出身。
哈。
郎家权顿时笑了出来。
好事情啊。
郎家权琢磨起来。
自己虽然与通判这边关系算是不错,但绝对不是核心圈子的人,桑端学之前不也是抱通判大腿,但一旦有事情,立即便被抛了出来,归根结底,桑端学毕竟不是本地人,根本就进不了圈子。
至于自己,呵呵,不也是外来户么,就看看刚刚秦长年的态度,什么也不愿意说,自己得出来的结论还是自己分析出来的。
也就是说,自己与桑端学一般,也不过是外头的一只狗罢了,嗯……或许还不如桑端学呢!
不过,还是好事情啊!
这么些年,江陵府被他们这些人牢牢把控,自己在这得不到升迁,只是白费时日罢了,现在有一个通了天的人物到来,若是能够蒙其青眼……嘶!
那可是参知政事啊!
参知政事、翰林学士张载,是为当今变革派的二号人物,虽然不挂宰相名,但却是真正的宰执,权势甚至只是比身为昭文相的王安石稍逊罢了!
而这个陈宓却是张载的弟子……哈,若是能够攀上他,又何必在乎这什么江陵府官场!
想及至此,郎家权的眼睛发光。
郎家权回到了司理参军厅,跑到了内室,打开一个用大锁锁着的箱子,里面有金银以及书画砚台之类的东西,他挑了半晌,咬咬牙从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他珍藏的一个歙砚,价值不菲。
郎家权将其收进了衣袋中,便要锁上箱子,但想了想,又咬了咬牙,挑了两块块头不小的金锭带上,然后拿起案台上的两份卷宗,背负着双手,施施然朝佥判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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