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初晨渐升,日光透过狭窄的窗户,落在唐晓身上。脖子上状似晓日的玉佩发出阴柔的光,通体红润的玉佩,光亮渐渐加强。唐晓感觉胸口处有股灼痛感,一睁眼,玉佩的光芒突灭。
“曙雀玉啊,曙雀玉,没想到你还在,”唐晓抓着曙雀玉自言自语,“奶奶说你有神奇的力量,让我戴着你,连洗澡都不允许摘掉。你要是真有力量,就带我出去吧。”自己竟然乞求一块玉佩救自己,她自嘲地笑了。
“戚望殊,出来!”衙役突然闯入牢房,唐晓被带了出去。这又是闹得哪一出,难道要行刑?就知道那个人说话不算数的!
唐晓打算抓着木门不放,衙役将一个包袱扔给她,“你可以走了!”唐晓拍拍自己的脸,确认这不是梦!
还想再问个究竟,衙役就将她推到外面,重重关上大门!
望着牢房之外古色古香的建筑,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转身,门口赫然停着辆马车,从马车上走出一女子。一个身穿绿纱裙,看着年龄大概20出头的姑娘,瓜子脸,丹凤眼,黑眸翘鼻,殷桃小嘴,面色白里透红。
“望殊,你总算出来了!”女子亲切地握住唐晓的手,唐晓警惕性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这个人唐晓记忆里应该是不存在的,她喊自己望殊,望殊!谁是望殊?这个女子为什么把自己认做‘望殊’呢?
仿佛是想打消唐晓的疑虑,“我是海棠啊,望殊!”这个叫海棠的女子,不像是在撒谎。
怎么办?如果我是望殊?可是我没有望殊的任何记忆,我该怎么应对这个叫海棠的?
“望殊,你怎么了?你看,你胸前戴着的曙雀玉,这是你的传家宝,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望殊!”唐晓低头望了眼胸前的曙雀玉,什么时候曙雀玉竟然露了出来,她赶紧将曙雀玉藏好。奶奶说过,曙雀玉千万不能外露,虽然对奶奶的话半信半疑。
曙雀玉的确是唐晓的传家宝,面前的女子竟也认识这玉?
“望殊,这些天你都去哪了?小姐找了你好久,一得到你的消息便赶紧派我接你回去,你赶紧和我回去吧,小姐在府里等着呢!”海棠朝马车走去,唐晓犹豫着没有立即跟上。
“是你买通衙役放我出来的吗?”海棠顿住,唐晓看不见海棠的神情。
“对啊,我奉了二小姐的命来救你。”海棠匆匆爬上马车,道:“快上来吧,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徐家庄。”
唐晓有些犹豫,她到底该不该跟着海棠走?显然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不跟海棠走,她又能去哪呢?关于这个身体的主人有太多的谜团,也许等她将一切都弄清楚了,她就可以回去了!
思索之后的唐晓选择坐上马车,和海棠来到徐家庄。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唐晓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男子,不由产生一股恐惧。他是谁?他不是说会救自己出去吗?为什么来的是什么徐家庄的人?还是说,那个人是徐家庄的人?
算了,只要自己能够活着出去,谁救自己的又有什么所谓。
马车一路颠簸着,终于回到了徐家庄。唐晓掀开帘子,只见城门外满是准备通行的老百姓,天色也已近傍晚。
街市两旁满是由黄土铸成的房子,屋顶处由普通砖瓦堆砌。马车行驶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唐晓望得出神了,原来这就是古代的繁华啊!
马车在徐府门前停下,唐晓跟着海棠进了徐府。迎面便是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看来这徐府的主人甚爱茉莉花。
唐晓跟着海棠绕进一间别院。
“小姐,望殊回来了。”海棠和唐晓正站在徐家小姐的闺房外,唐晓伸着脖子,有些期待能够见到这个所谓的小姐。
“嗯,天色不早了,让望殊先去休息吧。”屋内传出孱弱的声音,并未有人走出,唐晓有些略感失落。
“走吧,小姐身体不适,你明日再来请安吧,我先带你回房休息。”唐晓乖乖地跟着海棠回到下人房,她第一次见识所谓的深宅大院,只觉得阴森压抑,纵然整个府上都洋溢着茉莉花香,也难以消除唐晓心中的不适。
被安置在下人房的唐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望殊,望殊,她是望殊?可她明明就是唐晓啊。唐晓突然起身下床,找到一面黄色的铜镜,一照便哑然无声。
镜中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周围的人都已入睡。她仓皇爬回床,躲在被窝里。
她的脸,不,那不是她的脸,是望殊的脸,那她的脸呢?虽然隐隐猜到这个身体可能不是她原本的身体,可是唐晓依旧觉得像是被偷了,二十年来一直习惯了的面庞突然变了张脸,她的心空落落的。
以后,她是不是就得一直顶着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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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海棠站在一个男子的身后,男子透过残破的窗户盯着渐渐熟睡的唐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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