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殊,望殊。”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偏头一看是落芷在拼命对自己使眼色。
唐晓会意后,赶忙扶着宸姬上轿子。长信宫一行人朝乾堂宫出发,此次太子除了带太子妃出席,更指名要宸姬随同前往,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与众不同呢?
眼见就要到了,这乾堂宫不愧是国主的宫殿,极尽奢华。若说这皇宫之内,就数乾堂宫面积最大,最为气势恢宏。
在乾堂宫的广场上已经摆起了擂台。看来倒有些武比的架势,可是乍一看,这擂台边上还放着一些笔墨纸砚,还有文比吗?
先不说这擂台之上的陈设,光是这看台之上,自上而下,摆满了席位,将这擂台团团围住,倒有些环形舞台的架势。
眼见及此,唐晓倒有些期待了。向来,她就爱凑热闹,但也只是凑凑,却从未参与过,对于这些活动什么的,她是能避则避的,因为她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子等人按规矩分座而定,太子贵为未来的储君,自然是坐在国主身侧。而太子妃则坐在下左首位,不高不低。只是宸姬身为侧妃,不免坐得有些靠后。
坐得远了,太子的目光不时朝这望来,而宸姬也满足于太子的注视。站在后面的唐晓忍不住四处张望。
对面坐着的小男孩好眼熟,年纪约莫15左右,皮肤净白,眼眸漆黑,鹰钩鼻。好像在哪见过?
他身旁坐着的,是位长者,瞧他身上穿着,华贵异常,应该是某位朝中大臣吧。
视线再往上走,两个身着异服的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倒是英姿飒爽,女的,唐晓竟有些慌神。长得真是清秀,就好像天山上万年一开的雪莲,孤傲中透着股清冷;又像带刺的玫瑰,夺目绚烂却摄人心魄。
这个世界真得有像诗中描绘的女子,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此刻一睹芳华,若说徐茉是她见过最温婉的女子,那么眼前的这位便是最清艳的。
这女子究竟是谁?落芷方才和自己说东阳公主艳色绝绝,莫非就是她?
“国主驾到!”唐晓随所有人起身,朝国主方向跪拜。国主和冯国后并排走至上座,身后的御靳霆紧挨着冯国后而坐。
一直听闻五皇子甚得国主和国后的疼爱,今日,他并不是和皇子们坐在一处,而是和太子分左右而坐,可见他的地位之高。
“众卿平身。”唐晓将注意力转至国主身上,他,不是,老爷爷怎么会坐在国主的位子上?没想到,当日在屋顶之上和自己谈心的爷爷竟是南堂国主。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明黄色华服的长者,他身上镌刻着的龙闪着金色的光芒,这告诉她,眼前的就是当朝的南堂国主,但也是当日的老爷爷。
“今日,东阳国的大王子和公主特出使我南堂,为促进两国的友好特此设擂,宇文丞相。”国主叫到丞相,刚才的长者应声起座。
“臣在。”他就是当朝丞相,宇文督。
“开始吧”
“是,国主。”只见宇文督朝国主行完礼,便朝右首的东阳王子和公主行礼,礼毕便示意宣示太监开始。
“此次比试共分为三场,两局三胜。第一场为武比,第二场为文试,这第三场则为比舞”
“比武,这不是和第一场重了吗?”东阳王子按捺不住,出言打断宣示太监的话。
“王子且慢,此比舞,是舞蹈的舞,听闻贵国公主舞技惊人,所以特此一设,以示公平。”
“你!”东阳王子无语恼怒,宇文督简单一句话却是绵里藏针。
渔阳公主拉住东阳王子,朝宇文督道:“宇文丞相,您既然说这第三场乃是为本公主所设,何来的公平了?恐怕这第三场你们是输定了。”
好个东阳公主,不仅长得美,就连这口齿也是伶俐得很。
宇文督不怒反笑道:“渔阳公主,我们南堂的南舞与你们东阳的剑舞齐名,论舞技南堂未必会输给东阳。”
渔阳公主嫣然一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哈哈哈,东阳剑舞朕倒是第一次见,宇文丞相,快快开始吧。”国主倒是满心期待,不知道这传说中的南舞和剑舞是什么样的?
随着擂鼓震天响,第一场武试开始了。
东阳方面派出的是一个名唤骆云帆的剑客,看他身上穿的却比普通的剑客要华丽。浑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样儿,倒是看不出会使剑。眼神里透着股轻浮,老是往后宫女眷这边飘。
南堂方面派出的竟是御靳霆,南堂没人了?怎么会派皇子迎战,这万一要是伤着可如何是好?唐晓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打斗一开始,唐晓便知道自己想错了。派出御靳霆是对的,因为对手很强。
别看骆云帆一副贵公子哥的样子,他在场上的身手倒是灵动潇洒,舞起剑来更是得心应手,好几次都轻巧地避过了御靳霆的进攻。
反观御靳霆这边,虽算不上吃力,但却是招招出击,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他怎么可以不防守呢?万一骆云帆回过神来进攻该怎么办?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担心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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