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敲门声,她刚回房收拾东西,现在又是谁来找她?会是他吗?唐晓兴奋地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司琴。她身上穿着的和适才不一样,这是换了一身衣裳。凌乱的长发也梳整了一番。
看到这样的司琴,唐晓一颗悬着的心将将落地。也好,若是她说不成大哥和司琴之间的事,司琴重新振作也是好的。
“小姐!”振作的司琴面颊上虽还有些瘦弱,但却是好的开始。唐晓柔声道:“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
司琴突然跪在唐晓面前,请罪道:“司琴对不起小姐,有负小姐大恩。”
唐晓扶着司琴,急道:“快快起来!”见司琴执意不起,唐晓也不勉强,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起身?”
司琴望着唐晓,像是说着誓言般认真道:“求小姐不要再为大少爷和司琴之间的事操心,司琴要一辈子跟在身边,终身不嫁!”
唐晓推开司琴的手,气道:“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
司琴将手捧于头顶,朝唐晓拜了三拜,坚忍道:“求小姐成全!”
唐晓偏头不去看她,失望道:“你可想好了?斩断和大哥之间的感情,不后悔?”
“司琴不后悔!”落地有声,铿锵有力。
唐晓心中的愧疚更甚,是她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更害了司琴一生,这个债,她是一辈子都还不尽了!
唐晓同意后,司琴就跟没事人似地在她房内收拾衣物,收拾妥当道:“小姐,司琴收拾好了,我推您出去!”
唐晓轻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马车前,唐晓被白奕抱上车,不见御靳霆,装作无意问道:“大哥,殿下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殿下昨夜已快马加鞭赶回去了!”
“哦!”唐晓有些失落地放下卷帘,他这是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她都差点忘了,原本的御靳霆就该是这样。
军队驻扎在徐家庄和虎口镇的交界处,从月牙镇抄小路过去,虽远了些,却很快就到了。
“来!”唐晓在白奕的帮助下下了车,望着这寒风萧瑟的营地,这就是行军人的无奈。离开老婆孩子热炕头,来到这边塞之地行军打仗,为的也只是家国平安。
“小妹,这边。”唐晓没有理会白奕的话,朝不远处的伤兵走去。军医正在手忙脚乱地治疗,伤兵营里虽挤满了伤兵,但没有一个人喊痛。有的甚至断手断脚,任由军医上药,不吭一声。
“五皇子到!”营外一声高喊,军医们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能下地的伤兵跪在地上准备迎接。唐晓低头弯腰,正寻她回去的白奕双手置于胸前,行礼道:“殿下!”
五皇子免了众人的礼节,看了眼唐晓,似乎是有些惊讶,很快便挪开视线,道:“军医,他们伤势如何?”
军医朝御靳霆躬身道:“回殿下,伤势虽重,但未有伤及性命者。”
御靳霆对着一个摔断了腿的伤兵,关切道:“可好些?”真是体贴,他对一个伤兵比对自己还好,毕竟他们,想想就有些可笑,他们之间纵使经历了许多,终究是主仆关系。
御靳霆这体察民情很是奏效啊,伤兵感动地连连道:“殿下,殿下!”竟是感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御靳霆拍拍他的肩,道:“好好养伤,南堂绝不会忘了你们的付出!”这话一出,伤兵们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地,振臂一呼道:“殿下千岁!国主万岁!”
这样热血的场面,却引得唐晓反感。她不得御靳霆许可,便出了这营帐。“小姐!”
司琴正在帐外候着,唐晓疲乏道:“走吧!”
回到营帐,唐晓闷闷不乐的,司琴担心道:“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见您一直没有笑。”
唐晓随口问司琴,道:“司琴,你觉得以前的我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司琴害羞道:“小姐,这?”唐晓看着司琴扭捏的样子,怂恿道:“此处又无旁人,你怕什么?放心,让你说你就说,不必忌讳太多!”
司琴壮着胆子道:“要是以前的小姐,当然是对那些相貌堂堂的公子很是青睐,要是公子才华洋溢,小姐更是欢喜的很。”这点倒是和她唐晓很像,相貌堂堂,她的脑子里竟浮现出御靳霆。
唐晓一激灵,赶紧将御靳霆从脑海中赶走。
“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继续说!”
司琴有些楞,道:“还要说什么?”唐晓思忖道:“多说些我以前的事吧!”
“哦。”司琴绕着唐晓走了圈,突然道:“小姐小时候很是爱闹,经常偷溜出府,害的司琴总是被夫人责骂!
唐晓笑道:“我以前这么爱玩?”
司琴却皱眉道:“本来是的,可是小姐自从13岁以后不慎磕破了头,昏迷不醒,老爷夫人找了许多名医来看,都不见好。直到,府里来了个怪人。”
唐晓好奇插嘴道:“怪人?”
“对,是个怪人,穿得不伦不类的,既不像和尚又不是道士,他只说能救小姐。老爷实在没辙,也只能相信这位怪人了!”想不到白莘竟有此一难,司琴继续道:“说也奇怪,那怪人拿出一块玉佩戴在小姐身上,小姐立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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