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你好生照顾小姐,我,”白奕看到唐晓的怪异忘记了说话,司琴不解道:“大少爷,怎么了?”
司琴顺着白奕的目光转身,“小姐!”司琴指着唐晓,唐晓正站在他们面前。
“大哥!司琴!我怎么会在这么?”唐晓的双腿支撑着她的身体,白奕喜道:“小妹,你能走了!”他搂着唐晓一阵开心,唐晓不解道:“大哥,我能走,很稀奇吗?”
此刻的唐晓却和之前有些不同,不对,应该是说和近几日来的白莘不同,倒是更像真正的白莘。
白奕惊讶地松开手,唐晓环顾这四周,疑惑道:“我怎么会在军营之内?云帆,云帆呢?”唐晓拉住司琴,却在找云帆!
司琴皱眉道:“小姐,我不知道什么云帆,小姐,你,”唐晓抓着她不停唤云帆,司琴有些吃痛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还是白奕出手将司琴拉至身后,“小妹,你这是做什么?”
唐晓像是失神般,兀自看着这四围,“我这是在哪?”她朝外走去,迎头撞上御靳霆,恍惚道:“云郎!”竟将御靳霆看做云帆,唐晓紧紧抱住他,“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我……”
胃内一阵翻腾,有东西直往她喉间涌,一个不及,将将吐了出来,污秽物溅在御靳霆身上。唐晓愈发不可收拾,胃内的东西不断往外涌。她刚才说了什么?什么云郎?竟怀疑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仿佛要将胃内进行搜刮一般,吐到后来她实在吐不出东西,只是不断干呕。白奕将唐晓扶回床,她抽搐着蜷缩在床上,白奕担心道:“这样不行,大夫怎么还没来?”手下人一听,惊慌跪在地上道:“将军,眼下兵荒马乱的,实在是找不到大夫啊!”
“无用的东西,让你们找个大夫都无能为力!”白奕堪堪恼怒,摸着唐晓的额头,阵阵冰凉。唐晓当真是时运不济,原本的军医恰巧被西奴军射死,方圆百里更是找不到大夫。
“父亲!”白奕抬头见是白浩南,心挂女儿的白浩南见唐晓不大好的样子,心疼道:“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下……”这虚弱的样子,白浩南真不知如何形容。
“白将军,不如去请古堡的大巫师!”刚被吐了一身污秽的御靳霆,提议请大巫师来。御靳霆虽贵为皇子,又是监军,但毕竟主帅是白浩南,话里仍是尊敬。
唐晓忍着自体内冒出的寒气,她难道真的要死了吗?身体每况愈下,脑子里还不断浮现着陌生的记忆。一墙之隔,墙外有个男子在等着她。不,不是她,是身体的主人白莘,白莘越墙而出和男子相会。
她的身体颤了下,这分明不是她的记忆,为什么前主人的记忆会抓着她不放?远在古堡的大巫师,听是唐晓出了事,便赶来。
“大巫师,您快看看,小女究竟是怎么了?”白浩南一行人围在大巫师身后,大巫师将手搭在唐晓脉上。大巫师原本紧张的眉目更皱了,再摸摸唐晓的额头,惊得缩回手。
他连忙跪在地上,朝天道:“萨特父神啊,您这是要带走这位姑娘吗?她不是您恩待的客人吗?”
沉不住气的白奕,闻言便将大巫师从地上揪起来,怒道:“你胡说什么?小妹她明明还有意识!”
“将军,鄙人确实没有胡说,她这是垂死的征兆啊!身体已经开始僵硬,药石罔顾啊!”白奕挥舞着拳头,欲朝大巫师,御靳霆阻止他道:“你先冷静下,大巫师曾尽力医治过白莘的腿,虽未治好,但本王相信,他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白奕气愤地放下,一直沉默不言的白浩南坐在唐晓旁,握着她的手道:“孩子,是爹不好,爹不该将你从府上接到这来,是爹无用,连你都保护不了!”
白奕跪在白浩南面前,道:“父亲,您别自责,要怪就怪我,是我没照顾好小妹!”一下下巴掌,落在白奕的脸上,此刻仿佛只有自掴,才能消解他心中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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