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侧过身去,将门大开,允许白奕去见他的美娇娘。司琴盖上红盖头,在熙儿的搀扶下走出,望着她的背影,唐晓静静驻足。司琴坐上花轿,大哥白奕站在轿前,朝南院进发。
“牧屿,你跟着去!”唐晓让牧屿也去凑凑热闹,牧屿听话跑出去。
二哥白骞回头道:“小妹,不去南院凑凑热闹吗?”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二哥白骞闻言跟上轿子,望着这远去的人潮,和这空了的别院,今日是司琴出嫁的日子,也是她进宫的日子。
“小姐,马车已备好!”
“好!”
她总算可以心无牵挂地离开白府,司琴如愿嫁给大哥,牧屿,她也和大哥说了,将他收在手下办事。
了无牵挂,心无挂虑,去做她想做的事,守护想守护的人!
“小姐,请!”所有人都在忙着为大哥庆贺,没有人送行,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也好。
“莘儿!”刚踏出别院,身后便传来白夫人的声音,唐晓应声回头。这个白府,还是有人记挂着她!她冲进白夫人的怀抱,轻唤道:“娘!”
白夫人强忍着不舍,将一只手镯待在唐晓手上,“娘,这是?”白夫人握着唐晓的手,道:“为娘没什么能送你,只有这只镯子。”玄青色的色泽,光滑柔润。
白夫人再三叮嘱道:“记住,千万别摘下这玉镯,危难时刻,或许它能救你一命。”白夫人轻揉着她的长发,道:“宫里不比家里,一定要处处小心!”
唐晓用力点头道:“莘儿明白!”
她看看白夫人的身后,却不见白浩南的身影,唐晓略有些失落。白夫人心思聪慧,宽慰道:“你爹他,没脸来见你,特地嘱咐我好生送你!”
“爹他还在生气吗?气我当年让白家蒙羞。”虽是这白莘做的事,可此刻她就是白莘,白莘就是她。白夫人笑道:“父女俩哪有隔夜仇,放心,你爹那有娘呢!”
“夫人、小姐,时间快到了,还请长话短说。”
唐晓闻言,双膝跪地,朝白夫人三拜,“不孝女白莘,就此告别母亲!”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开白府。身为罪女,也许只有重回宫中,才能以另一个身份光明正大地活下去,这里就当做是她做的一场梦吧!
马车行到皇宫,却不是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后边的偏门。早有接应的太监候着,见马车到了,赶紧上前迎接,道:“姑娘好,杂家奉命来接姑娘!”
唐晓卷帘一看,惊讶道:“李公公?”李公公也颇为意外,“望殊?”唐晓下了马车,父亲口中的上面,莫非是太子的意思,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白府?
“没想到殿下要我接的人,竟然是你!”李公公这兰花指翘得很是销魂啊,唐晓应承道:“有劳公公了!”
“说也奇怪,你当日离奇失踪,今日又突然出现在这里,真不简单啊!”唐晓大脑飞速运转,却是想不出话来辩解,李公公朝前走去,道:“走吧,你的故事,杂家可没兴趣听!”
好在李公公没有多做纠缠,这个李公公是太子身边的近侍,是要带她回长信宫吗?迎头差点踩着李公公,未料他突然停步,“奴才给五皇子请安!”
唐晓低头作揖,这挡路的竟是御靳霆,一进宫便能碰见他,还真是有够巧的。“李公公,本王要和你身后的人说上几句话,不知可否方便?”皇子的话,李公公不得不听,加之御靳霆还这么客气。
唐晓被带进一个房间,御靳霆的人守在屋外,屋内只有他们俩。望着他的背影,她的心开始不由自主地乱跳。
这就是当日宁愿和她一同深陷火海的人,她竟忘了,他是皇子,是她这辈子遥不可及的奢想。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么在意?
“你真得要进长信宫?”她进宫,不也是他之所想吗?现在,却反复确认,又是为了什么?
“嗯!”
御靳霆依旧背对着她,道:“就算再次深陷险境,也不后悔?”唐晓自嘲笑道:“就算我在宫外,不也没少吃苦头。我一个罪女,只有这个皇宫才能让我光明正大地以望殊的名字活着,也许还能洗清我的罪名。”
“洗清罪名?”御靳霆倒吸着冷气,她看不清他脸上是阴是晴。虽不知白莘逃婚是确有其事,还是遭人诬陷,这皇宫却是她查明真相的唯一途径。
“殿下的恩情,望殊铭记于心!待日后,”唐晓正欲说下去,“你走吧!”御靳霆便打断了她。
“殿下!”唐晓心生惶惑,以往的御靳霆这个时候一定会和她谈交易,“趁本王还未改变决定,走!”最后一声走竟是有些动怒,唐晓不敢多做逗留,今日的他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长信殿。
“殿下,望殊带到!”
重回这长信殿,往日书香环绕的太子书房,唐晓的心境却是如此的平静,不再有往日的波澜。“奴婢望殊,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正襟危坐在上,放下手中的书道:“想不到,你竟是白将军的女儿白莘!”这话里却是猜不出个中情绪来,太子这是要兴师问罪?应该不会,既然是太子接她入宫,一定是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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