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那有力的双手,唐晓双手交握呈自我保护的姿势。
“怎么?你怕我?”虽被说中心思,她还是习惯性地往后退了几步,违心道:“奴婢不敢。”
“你的伤还没痊愈,就在这里好生静养吧。”
“望殊只是小小宫女,还是回浣衣局。”太子背对着,她看不清太子此刻的神情,只听到:“李莲!”守在外头的李公公应声走进,“送望殊回浣衣局。”
“是。”
经过太子身边时,唐晓刻意不去看太子,她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悸动,更多的是害怕。
浣衣局门前。
“李公公,就送到这吧。”唐晓转身向李公公道谢:“有劳李公公了。”李公公喜上眉梢,道:“望殊,毕竟你也是从长信宫出去的人,今日太子愿意出手救你,你应当知晓太子的心思。”
唐晓有些不太明白,“李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公公的笑纹更深,“日后,你自会明白。”
望着李公公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笑,唐晓姑且将这事放在一旁。
“望殊,你总算回来了。”唐晓还未踏进浣衣局,素心便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你给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
唐晓无奈道:“伤是伤到了,就是旧伤加新伤。”唐晓轻轻指了指这不敢碰的伤口,“不是吧?”素心愤愤不平道:“这个御凝郡主,仗着自己是襄阳王的独女,竟然如此嚣张。”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郡主打的?”素心扶唐晓步履维艰般跨过门槛,“这件事皇宫上下都传遍了,要不是太子出手相救,你这还能有命回来?”
她这样直接被太子抱回长信宫,早该料到这件事情瞒不住。“不说这事了,你还是赶紧把我扶回房间休息吧,我这站一会儿都疼的不行。”
“好,你慢着点。”
总算趴回唐晓自己的床,一连几日她已经是这样趴着睡了,没想到这样的日子还会被延长。一睡过去,便是好几个日夜,唐晓竟有些日夜不分。
直到第三日,外头的喧闹声将她吵醒。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浣衣局!”
“玉华姑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宫女望殊在何处?”
“你们找望殊做什么?她犯了什么错吗?”这是素心的声音,紧接着门被踹开,“你们做什么?”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脸上蒙着面纱将她从床上拖走。
“放开我!放开我!”虽休整了几日,臀上的伤好了许多,却也耐不住这大动作。“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
乾堂宫。
“陛下,你可要为弘儿做主啊!臣妾就这么个儿子,他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唐晓被扔在大殿之上,上头的庄夫人哭跪着,嘴里却是要国主为七皇子做主的话。
“大殿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把你们家娘娘拉回去。”侧立在国主近前的冯国后只一句话,娴吟宫的人便将庄夫人扶回位子上,殿上坐着的除了冯国后、国主、庄夫人,还有太子、大皇子、四皇子以及五皇子御靳霆,所有人都蒙着面纱。
“回陛下,望殊带到。”唐晓凭着身上残存的意志,支撑着跪坐在地上。国主并未说话,而是冯国后开了口:“苏太医!”
“臣在。”
冯国后一个眼神,苏太医便用一个白纱遮住嘴巴,替唐晓把脉。苏太医把了许久,表情变幻莫测。转身朝上禀报道:“回国主、娘娘的话,这脉象实在不像是疫病。”
“你是说她没得病?”怪不得所有人都蒙着面纱,苏太医却也不太肯定道:“不能就此论断,成年人的体质较为健壮,发病初期不易察觉,也是有可能的。”
“陛下,这苏太医都说了,一定就是这个宫女将疫病过给了弘儿,请国主赐她死罪。”被带至一旁的庄夫人见到唐晓,就恨得咬牙切齿。
“父皇,这宫中上上下下只有这望殊一人患病,她也和七弟有过接触,父皇圣裁。”却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四皇子,他和唐晓并无太多交集,却这般言之凿凿地笃定是她将疫病过给七皇子?
唐晓看着御靳霆,她的心好难过,就好像从背后被人捅了几刀。御靳霆感觉到了她的注视,他明明就这样看着唐晓。
“父皇,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不能就此下定论啊。”是太子在为她求情,唐晓的目光未曾离开御靳霆半分,悠悠开口道:“陛下,奴婢有一个法子能够自证清白。”
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搞得焦头烂额的国主抬起头,“你有什么办法?”
“陛下,一介罪婢的话,怎能相信?”唐晓终于挪开在御靳霆身上的眼光,斗胆道:“娘娘,事情还没有定论,切莫妄下结论。”
“你!”冯国后被堵得有些气结,却也必须保持着国母的风范。唐晓按住顶撞冯国后的后怕,道:“既然七皇子得了疫病,望殊愿意请命照顾七皇子。”
庄夫人听了,立马坐不住,“陛下,万万不可,这个宫女居心不良,弘儿若是交在她的手里,一定会有危险的。”唐晓听着觉得甚是讽刺,“夫人,眼下小皇子重病,照顾在他身边的宫女们一个个为了保命,必定不会用心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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