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接过文竹手中的茶,文竹奇道:“姑姑,你已经许久没在御前奉茶了,怎么今日……”
她用手感感受着茶温,“正因为许久未曾御前奉茶,这才过来,免得德福公公老说我什么也不做,净偷懒了。”自己此刻还有心情和文竹说笑,唐晓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端着茶走进前厅,此刻前厅只有国主一人正在安静看书,她将茶摆在桌上,国主伸手够到茶,“望殊,朕倒是许久未见你了。”
“奴婢知陛下想念奴婢做的白糕了,特来送这白糕的。”唐晓将一盘白糕也摆上案板,国主一看喜道:“还是你明白朕的心思。”
国主拿起一块白糕吃着,“对了,明日朕要和朕的一众皇子们出外狩猎,朕想着德福年事已高就不必跟着朕了,就你跟在朕身边,免得德福挂虑。”
白家的事已经搅得唐晓心绪不宁了,偏偏这个时候国主要去狩猎,唐晓虽不情愿,却也只能遵从道:“是,奴婢这就去和德福公公说。”
听到消息的德福自是一阵跳脚,只是碍于是国主的旨意他不得不从。他在御前时,还会故意叹息或者苦着一张脸,国主只当做未见,倒是唐晓见着这样的德福总忍不住想笑,好几次都是硬生生憋着。
国主倒是很会安排啊,想去的不能去,不想去的又不得不去。次日,唐晓起了个大早,将心情好一番收拾。既然明知躲不过,那就开心地去接受,好好地欣赏这林间美景也算是一饱眼福了。
“姑姑,你当真不带奴婢去吗?为什么小雀可以去,奴婢就不能去。”文竹瞧着一旁收拾东西的小雀,很是嫉妒,小雀也有些刻意地回避。眼尖的唐晓看出这其中的端倪,“你们俩怎么了?”
文竹嘟着嘴,很是气愤的样子,“没什么!”
唐晓也只是随口一问,既然文竹不愿说,唐晓也不多问。只是这文竹一直缠着她,唐晓不免厉色道:“文竹,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
文竹见唐晓如此严肃,这才觉得害怕,“姑姑,对不起,是奴婢逾越了。”
“罢了,许是我平日里太过娇纵你们了,要知道你不是这宫里的娘娘、公主们,你只是个宫女,许多事现在我还能替你兜着。这几日我不在,你在行宫安分些,顺便反省下。等我回来,我希望你能有所改变。”
文竹捏着衣角,不断点头。
“好了,我要走了,你记得万事都听德福公公的。”
“是,姑姑,奴婢明白了。”唐晓临走前看着文竹,终究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姑娘,什么都不懂。
这围场设在汝南外郊边的一处立在悬崖上的森林内,离行宫还真是有些远,唐晓和小雀所坐的马车不断颠簸着。
这一路上摇摇晃晃,总算是到了围场,小雀先下车,唐晓在小雀的搀扶下下车,往常德福在,唐晓还能偷个懒什么的,此刻她事事都得亲力亲为。
她一下车便朝国主的明黄马车跑去,正赶上国主下车,唐晓唤来小金子,小金子立马趴在地上,任由国主踩着他的背下车。
“陛下,围场到了,您是先休息还是先用膳?”唐晓跟在国主身侧,国主朝远望去,一片绿意尽收眼底,“不了,朕想先去走走。”
国主往前走几步,身后便跟着唐晓在内的一群人,国主摆摆手道:“除了望殊,你们都别跟着朕。”
唐晓转头望向小雀,小雀会意地点头,虽说当日她对小雀存了一份戒心,但是现在她觉得小雀办事稳妥,很多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小雀就知道她所要表达的意思,这也是唐晓为什么带小雀出来而不带文竹出来的原因。
唐晓跟在国主的身后,走在这狩猎的森林中,林中寒风阵阵,吹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虽说国主不让人跟着,但是五十米开外还是暗中跟着一群侍卫,他们不敢靠的太近,怕搅了国主的雅兴。
国主望着这青葱围场,颇感自豪,“望殊,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朕的围场,朕记得年少时跟着父皇来过这,当时的我就是在这里猎杀了人生第一头猎豹,真是痛快啊。”
唐晓此刻也不拘着,尽情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奴婢真羡慕陛下可以骑马狩猎,在马上尽情奔跑。”
“怎么,你也想骑马?”国主转过头来,唐晓有些失落道:“奴婢从未骑过马,很是向往马上的快意。”说着说着,她的眼里冒着光,国主颇有些动容道:“你要是愿意,朕便命人教你,保你学会骑马。”
国主的一番好意唐晓当然乐见其成,只是她还是有些害怕,“陛下,还请收回成命,奴婢天生胆子小,实在不敢尝试。”
“你啊,”国主笑着指着唐晓,继续朝前走去,“平日里看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没想到还怕学骑马?”
“陛下,您嘲笑我!”
一老一少,游走在这澄澈的天地间,若是忘却身份,在唐晓心里,国主永远是当初那个顽皮的老爷爷。
“陛下,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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