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今日并无设宴,这又是在忙什么?”
“姑姑,您怎么忘了?今天是围猎的封赏宴啊!”
唐晓闻言拍着脑袋,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一想起这事便赶到前头去操办一切。
“好在前几日已经搭好台子,现在倒也不那么忙。”唐晓看着台子上的宫女、太监们在忙着布置,“我听说今晚有民间的舞馆在这里表演?”
唐晓身后的小金子回道:“回姑姑的话,是的。听说这舞馆可是北殷有名的舞馆,巡演至汝南。国主向来爱看歌舞,太子便将这远近驰名的舞馆请来了。”
“太子?”唐晓一听是太子请来这舞馆,“太子倒是真有心了。”她的心绪未在太子身上过多停留,对晚上即将上演的歌舞感兴趣道:“不知道这舞馆叫什么名字?”
唐晓这番自言自语,小金子听着以为是在和他说话,遂答道:“奴才听说这舞馆叫玉宇舞馆。”
她没想到这小金子答得倒是利索,遂笑道:“我倒是见过这剑舞、南舞,这玉宇舞馆的舞技不知是否如传闻中的惊艳?”
“姑娘这是在质疑我北殷的舞蹈喽?”不知何时从身后出现一女子,唐晓抬眼望去,是个穿着水袖舞衣的女子,眉目温和,看着很是清新婉约的样子。唐晓奇道:“你是?”
“在下便是姑娘口中玉宇舞馆的馆主万盈盈!”这个万盈盈,不论是口气还是目光都藏着一股倨傲,唐晓施礼道:“原来是玉宇舞馆的馆主,失敬失敬。”
“刚才听姑娘的口气,是觉得我北殷的舞蹈比不上你南堂的南舞以及这东阳的剑舞吗?”万盈盈还在对刚才唐晓的无心之言耿耿于怀,唐晓一派客气,“万馆主多虑了,适才奴婢只是随口一说,要怪就怪奴婢有眼不识泰山。”
唐晓正要向万盈盈作揖赔礼,万盈盈扶着她的手阻道:“不必了,这赔礼还是留待今晚姑娘看过我北殷的舞蹈后再来行吧,在下一定让姑娘叹为观止。”
虽是狂傲之言,但唐晓却莫名生出相信,“好,那奴婢就期待了。”
唐晓这边厢正在和万盈盈说话,另一边御凝跟在御靳霆身后朝这边过来,“五哥哥,五哥哥……”御凝不断喊着御靳霆,唐晓循声望去,正对上御靳霆望过来的目光。
御靳霆身后的御凝见是唐晓,便走到御靳霆面前,“五哥哥,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凝儿还不是因为多日未见你,便求着父王带我来的。”
御靳霆的目光被御凝占据着,“这围猎场不是你个郡主该来的地方……”御靳霆还欲训下去,御凝突然抱住了御靳霆,远处的唐晓着实一惊。
万盈盈瞧着唐晓神色的不对劲,“姑娘,这是怎么了?”
唐晓闻言收回注视,“哦,奴婢没事,奴婢还有事便先告退了。”
万盈盈想起还未问唐晓芳名,“对了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唐晓温婉一笑,自然答道:“奴婢姓戚,名望殊。”
“戚望殊,望殊……”万盈盈反复念着这名字,“这戚姓倒是少见。”
唐晓无暇与之续聊,含笑告退。
忙碌中,这天色很快便入了夜。国主和一众皇子、大臣们均已入席,唐晓身后跟着的宫女们给各位达官贵人上菜斟酒,她见菜上得差不多了便在国主身侧伺候。台上似乎也已经准备好了,万盈盈一袭湖绿水袖衣领着一众舞姬出场,这一开场当真是艳压四座。
北殷奔放热烈的音乐搭配万盈盈轻盈曼妙的舞姿,当真是夺人眼球。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万盈盈一人身上,就连国主也似看痴了。
许久,国主才收回欣赏的目光,提及今日设宴的目的:“今日乃封赏宴,老二,说说你想要什么奖赏?”
唐晓难以置信地收回目光,原以为会是太子或者五皇子夺得桂冠,倒真被她的乌鸦嘴给说中了,这一年时间各位皇子的骑术进步如何未为可知,还真是胜负难料啊!
二皇子收敛被万盈盈惊艳到的神情,他的目光在四周环绕了一圈,好像颇为慎重的样子。唐晓惊讶归惊讶,却也不甚在意,这二皇子无非就是要些稀世珍宝之类的赏赐或者就是求国主将台上的万盈盈赐给他,二皇子刚才那*裸的目光早被唐晓瞧得正准。
二皇子将目光落在唐晓身上,唐晓还浑然未觉,“父皇,儿臣想到要什么了?”
国主闻言展眉笑道:“哦,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赏赐?”
二皇子指着唐晓道:“求父皇将望殊赐给儿臣做侧妃。”唐晓大为惊诧,一脸懵地指着自己,“我?”
御靳霆举杯饮酒的动作微有停滞,身旁的御凝细心道:“五哥哥,你怎么了?”
御靳霆若无其事地柔声道:“我没事!”
国主对二皇子求望殊作为赏赐一事,颇有些不悦。将唐晓赐给二皇子,国主自是不愿,也因着唐晓是他身边为数不多的可心人而不舍。
可身为一国之君,自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国主的犹豫搅得唐晓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紧盯着国主,生怕国主的一句话便决定了她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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