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在擂台上初见宇文星仁时她会觉得眼熟,原来他就是那个在太液池推她入水的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没想到自己还是栽在宇文星仁的手里。
唐晓不停在湖里扑腾,宇文星仁恶作剧成功不断在湖边大笑。宇文星旧冲上来,有些生气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说着就要跳到湖里去救唐晓,身后闪出另一个身影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里。
“五哥哥!”
好在湖水不是很深,唐晓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被御靳霆捞了上来,她坐在岸边直喘着粗气,她身边是同样狼狈不堪的御靳霆。唐晓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同样的意外你能发生两次,看来本王还是高估了你。”唐晓不似以往被他的话一点就燃,对御靳霆不客气的话没感到一丝一毫的生气,她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熟悉,竟生了一丝错觉。
“殿下!”
“五哥哥,你没事吧!”匆忙赶来的御凝推开唐晓,占据着御靳霆身旁的位子担心道:“有没有伤到哪里?”御靳霆面色缓和,柔声道:“没事。”
唐晓独自起身,御靳霆被御凝扶着起来,御靳霆身上披着的是御凝为他披上的白布,而唐晓却在受着冷。
紧随其后的宇文星旧赶来道:“殿下,都怪家弟一时贪玩,还请殿下恕罪。”他的身后是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的宇文星仁。
“罢了,星仁也只是少年心性。”御靳霆看看身侧的唐晓,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唐晓低头离开,朝回北边院子走去。
一路上身上的水滴答了一地,她总算回了房间,放了一盆的热水,闻着身上泛着湖水的恶臭味,她立刻躺在木桶里试图逃避着臭味。水面上浮起花瓣,唐晓轻抚起花瓣擦揉着自己的手臂。
这古代人就是用这花瓣充当沐浴露的吗?香则香矣,可哪有沐浴露来得有效呢?唐晓这边正泡着澡,门边传来一阵东西碰撞的声音,“谁?”
唐晓警惕着从木桶出来,披上外衣,大白天会是谁在她门外?
她穿好衣服开门,院内无一人,门边是被弄倒的笤帚。唐晓伸手拾起笤帚,正碰上文竹从外头回来,“姑姑,原来您在这啊!”
“怎么了?”文竹的出现提醒了她守在雅筑外的理由,“对了,我让你去看东边院子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学习礼仪吗?”心里还在不断懊恼,自己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姑姑,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事的,冯小姐学了一阵礼仪有些乏了,现在正在园里闲逛呢。”
“什么?”唐晓如临大敌般,来不及和文竹解释便朝外头走去。
“姑姑,你等等我。”
一路上唐晓着急忙慌地往雅筑走去,可千万不能让她们两个撞见,否则她一上午都白忙活了。这还没到雅筑,她远远看见雅筑院外的小亭上的人,不由得停下了步伐。
“姑姑,你这是怎么了?”文竹还不容易跟了上来,也看到亭上的御凝和冯润。真得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千方百计地想让这两个人避开,没想到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郡主怎么会和冯小姐在那里?”
“文竹,等下你跟在我身后,记住不要说话!”文竹见唐晓认真的样子,不由得也认真了起来,“是,姑姑,奴婢知道。”
唐晓长舒口气,朝湖边亭子走去,朝御凝和冯润施礼道:“奴婢给郡主请安,给冯小姐请安。”
御凝原本不甚愉悦的心情,在见到唐晓之后仿佛更加不悦了,“你换完衣服了?”唐晓不敢怠慢御凝,连忙作答:“回郡主,是的。”
倒是另一边的冯润很是温柔,“这位是?”唐晓瞧着这冯润当真是个美人胚子,长得温婉似水,比之御凝更多了份恬静沉柔。可惜啊,御靳霆偏就喜欢御凝这样的。
唐晓倒是颇为喜欢这种恬静的长相,心下生了几分好感,“回小姐,奴婢望殊,是宫里派来操办霆王婚事的女官。”
“哦,原来你就是望殊啊,我听成管家提起你,我还以为会是个年纪颇大的女官,没想到竟是这么年轻。”唐晓听着冯润的话如沐春风般,这细腻的嗓音也洋溢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气息。
“哼,说到底不还是个宫女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偏就这御凝一句话像是冷水般泼了过来,唐晓心想着御靳霆果真眼神不好,面上还是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郡主,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这宫里的宫女也分三六九等,这望殊既能坐上二等女官的位份,想必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好心的冯润在帮她说话,唐晓好不感激。
说也奇怪,唐晓是来防着御凝刁难冯润的,可她一出现,怎么成了御凝刁难的对象?反倒是冯润成了旁边人。话题没有长时间在她身上停留,御凝见唐晓一副乖巧的样子便不再出言为难。
御凝和冯润各自赏着周边的景致,气氛莫名地有些沉寂尴尬,唐晓觉得这平静背后有种波涛即将涌来的不详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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